聽著崔蓉蓉的真心話,劉靖輕輕拍著她的背脊:“放心,我保證,以后會給你一個風風光光的身份。”
崔蓉蓉微微仰起頭,一張小臉梨花帶雨,讓人心生憐愛。
只見她柔柔地道:“奴本是不祥之人,早早便打算孤獨終老,能遇上你,己是老天垂青。奴家不要什么身份,只望你往后莫要辜負我,便心滿意足了。”
嘶!
這誰頂得住?
劉靖伸手托住她的小臉,緩緩印了下去。
“唔!”
崔蓉蓉輕呼一聲,身子頓時軟綿無骨地倒在他懷里。
就在這時,奶聲奶氣地童音在耳畔響起:“阿娘,阿叔,你們在干甚?”
下一刻,崔蓉蓉也不知哪來的力氣,逃也似的推開劉靖,慌忙背過身子,不敢讓女兒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樣。
她方才一時情動,竟忘了小桃兒還在一旁,這……
劉靖砸吧砸吧嘴,回味一番后,輕笑道:“阿叔和你娘在頑兒呢。”
“我也要頑兒。”
小桃兒雙眼一亮。
劉靖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溫聲道:“你還小,往后等你大了,便能和你夫君一起頑了。”
小桃兒眨巴著大眼睛,宛如十萬個為什么:“阿叔是娘的夫君嗎?”
劉靖點點頭:“這是自然。”
“那桃兒可以喊你爹爹嗎?”小桃兒小心翼翼地問道,大眼睛里滿是渴盼。
劉靖有些心疼,嘴角含笑:“當然可以。”
“爹爹,爹爹!”
小桃兒喊了兩聲,旋即滿臉興奮的朝崔蓉蓉的背影喊道:“阿娘,我有爹爹了。”
崔蓉蓉身子一顫,原本止住的淚水,再一次流淌。
取出帕子擦拭淚水,崔蓉蓉轉過身,將小桃兒從劉靖懷中抱起來,叮囑道:“桃兒莫鬧,讓阿叔……爹爹吃飯,否則飯菜就涼了。”
說到爹爹二字,她眼中閃過一絲嬌羞。
“哦。”
小桃兒乖巧的點點頭。
“砰砰砰!”
砸門聲驟然響起。
小桃兒語氣驚惶道:“爹爹,壞人又來了。”
崔蓉蓉的臉色一變,方才的歡喜與溫馨,被索命一般的砸門聲破壞殆盡。
劉靖卻坦然自若,夾起一口菜送入口中,緩緩說道:“此事我會解決,但還需要一段時日,所以只能先委屈你與桃兒一陣。”
“無妨,兩年都忍過來了,又怎會在乎這段時日。”崔蓉蓉抿嘴一笑,旋即關心道:“只是朱延慶此人性情殘暴,且背后還有尋陽公主等靠山,劉郎你莫要犯險,實在不成,奴家搬去別處。”
劉靖提議道:“不如這樣,你且先回娘家住一段時日,等我了結了此事,你再回來。”
“不必了。”
崔蓉蓉微微搖頭:“左右不過敲一陣,一會兒就走了,他不敢明目張膽,只敢使些鬼蜮伎倆。”
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舍不得劉靖。
今日兩人表明心跡,恨不得時刻與他黏在一塊,哪還想回娘家。
說到底,她也不過是二十出頭的年紀,放在后世大學都還沒畢業呢。
果不其然,她話音剛落,外頭的砸門聲消失了。
劉靖點點頭:“如此也好,我就住在隔壁,往后有什么事兒,可隨時遣張嫂來尋我。”
崔蓉蓉為他斟了一杯酒,輕聲道:“桃兒這些日子總是半夜驚醒,奴一個人總要哄好久才能安睡。”
嘖!
到底是成過親,生過娃的熟婦,風情遠非未出閣的女子能比。
劉靖哪能聽不懂她的暗示,接過話茬說道:“許是受到驚嚇,加上你與張嫂都是女子,陰氣重,鎮不住邪祟。不如我今晚留下來,睡在偏房試試看?”
“好。”
崔蓉蓉滿臉羞紅的應道。
懷里的小桃兒瞪著大眼睛,好奇的看了看阿娘,又看了看爹爹,不明白阿娘怎么說著說著臉就紅了。
接下來的氣氛,變得無比旖旎。
一頓飯只吃到月上中天才結束,等到張嫂來收拾碗筷,崔蓉蓉叮囑道:“張嫂,弄完了你先去歇息吧,稍后我給桃兒洗漱。”
“曉得了。”
張嫂是過來人,哪里還能不懂,偷偷瞥了眼端坐品茶的劉靖,滿口應下。
“劉郎,你且吃茶,桃兒有些困了,奴家先將她哄睡。”
崔蓉蓉說罷,抱起桃兒離去。
細腰搖擺間,肥大渾圓的磨盤在裙擺下若隱若現,勾人心魄。
約莫兩刻鐘后,腳步聲從外傳來。
崔蓉蓉款款走進前廳,風情萬種的臉頰上掛著淡淡的紅霞:“劉郎,夜深了,奴家帶你去偏房。”
“好。”
劉靖笑著點點頭,穿上靴子,跟在她身后出了前廳。
今夜月光明媚,散落銀輝,恍如白日。
兩人一前一后,穿過垂花門來到后院。
后院不大,乃是標準的唐時建筑,主屋左右兩側各有一個偏房,給丫鬟與來時的客人歇息。
本來,張嫂便是睡在左側偏房,晚上也好有個照應。
但得知劉靖要留宿,便主動要求在前院的偏房湊合一晚。
崔蓉蓉領著他一路來到右側的偏房,點上油燈,柔聲道:“劉郎,今夜你便睡在這間吧。”
“嚶嚀!”
話音剛落,一雙結實有力的臂膀從后攬過她纖細的腰肢,緊緊摟住。
感受著背后結實火熱的胸膛,崔蓉蓉顫聲道:“劉……劉郎,且……且等一等,桃兒,桃兒還沒睡熟呢。”
劉靖將臉埋進她的發髻,深吸了一口,說道:“蓉蓉,你好潤啊!”
她的磨盤本就肥大,偏偏腰肢生的纖細,兩相襯托之下,給人的視覺沖擊感極強。
配上綿軟無骨的身子,此中妙處不足道哉。
“還……還請劉郎憐惜。”
崔蓉蓉渾身無力,若非劉靖抱著,只怕這會兒己經跌坐在地上。
下一刻,劉靖微微彎腰,一條手臂勾住她的腿彎,將其橫抱在身前,大步朝著床榻走起。
崔蓉蓉提醒道:“燈!劉郎,還未吹燈!”
“不必了。”
劉靖果斷拒絕。
開玩笑,吹熄了燈有什么意思。
很快,偏房內響起小貓一般的呢喃,以及一陣陣令人牙酸的咯吱聲。
一個正值少年熱血如陽,一個久逢甘露,芳心己許。
首到院外隱隱傳來五更天的梆子聲,偏房才漸漸歸于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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