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這五人跟莊杰以及余豐年都是親戚。
不是表叔就是表舅,有一個更離譜,按照輩分來算,余豐年得叫一聲大姑爺。
魏博牙兵這一百多年互相通婚聯姻下來,基本上都沾親帶故。
莊杰解釋道:“劉叔你不用管這些,俺們平時都是各論各的。”
各論各?
你管我叫爺爺,我管你叫哥?
去時五人,回來時十人。
縱然如此,城門值差的士兵依舊沒有盤查的意思,因為劉靖送過禮了,在朱延慶那掛了號兒,麾下士兵自然不會為難。
回到宅院里,將五人安頓好后,眼見時間尚早,便招呼他們將煤炭砸碎。
劉靖對煤炭了解不多,只知南方的煤質量比不上山西那邊。
這些煤炭質地松散,根本不需使多大力,輕輕一錘下去,就碎成無數小塊。
十個人一齊動手,砸了約莫兩三千斤后,夕陽西斜。
劉靖吩咐范洪去買了些酒肉,算是為他們接風洗塵。
十人圍坐在大廳的草席上,吃肉喝酒,好不自在。
“還得是劉兄弟這里舒坦。”
說話之人叫李松,就是余豐年的大姑爺。
另一人灌下一口酒,問道:“劉兄弟,招呼我們下山,是要殺誰?”
劉靖嘴角抽了抽。
這幫魏博牙兵還真是一個德行,動不動就要殺人。
劉靖強調道:“再說一遍,我們如今是生意人,別動不動就打打殺殺,要和氣生財。”
那人大咧咧地道:“做買賣俺不懂,劉兄弟讓俺干甚,俺就做甚。”
一頓酒首吃到月上中天才結束,各自回房去睡了。
“呵哈!”
一大早,練拳聲照常響起,而且聲音明顯比以往更大。
推門走出屋子,果不其然,練拳的人變成了七個。
李松停下動作,問道:“劉兄弟,今日干甚?”
“做爐子!”
丟下這三個字,劉靖來到井邊洗漱。
冰涼的井水一激,殘存的睡意頓時煙消云散,整個人精神一振。
用過早飯,叮囑他們在家里待著,劉靖乘坐牛車,與范洪二人出門了。
鐵匠鋪那邊,己做好了一批鐵皮,此外前兩日托木匠訂做的煤爐模子以及制作蜂窩煤的模具也做好了。
很快,他們便載著一車鐵皮回來了。
“都過來!”
劉靖跳下牛車,招呼一聲。
嘩啦!
莊杰等人立即圍上來,等候他差遣。
從牛車上拿出一個煤爐模子,放在地上,劉靖高聲道:“都看好了,我做一遍。”
這個模子是用來做煤爐內膽的,材料自然就是院子里的黏土。
黏土本就具有出色的耐火性和抗磨損性,越燒越結實。
在眾人的目光中,劉靖拿起鏟子,將黏土鏟進模子里,然后用配套的木板壓住,握著木槌敲了幾下。
打開模子,一個圓筒形的內膽就做好了,屆時等到陰干后,用鐵皮在外包一圈,一個簡陋的煤爐子就做好了。
劉靖環顧一圈,問道:“學會了嗎?”
莊杰撇嘴道:“劉叔太小看人了,如此簡單,這怕不是傻子都會。”
劉靖將鏟子扔給他,拍拍手道:“既然會了,那就開始做吧,先做一千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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