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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4章 頂級謀士的魅力

      很快,一股清幽的茶香便在公舍內裊裊彌漫開來。

      “已派人去請杜道長了,想必很快就到。”

      青陽卻擺了手,他端坐于席上,嘶啞的聲音穿透茶霧,直接問道:“劉刺史是想偏安一隅,當個土皇帝,還是想掃平六合,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劉靖撇沫的手,在空中停滯了一瞬。

      空氣仿佛凝固。

      旋即,他恢復如常,將一杯滾燙的茶水注入杯中,熱氣升騰。

      “道長遠道而來,何必心急。”

      他笑著將茶杯推過去:“天寒地凍,先飲一杯熱茶,暖暖身子。”

      道士聽出了他的外之意,這是在考校自己,也是一種試探。

      他心中暗道,這位劉刺史年紀輕輕,心性卻如此沉穩,不簡單。

      他便不再多,耐著性子端起了茶杯。

      劉靖問道:“還未請教道長法號?”

      道士答道:“貧道青陽散人,一介泰山野修。”

      劉靖饒有興致道:“方才道長所,偏居一隅如何,掃平天下又如何?”

      青陽散人語氣平靜,卻字字清晰,不容置疑:“若是前者,貧道即刻便走,此行只當訪友。若是后者,貧道愿留下,獻上這副殘軀與滿腹經綸,助刺史掃平天下,重定山河!”

      劉靖聞輕笑,他也在觀察著眼前的道士。

      此人雖然衣著樸素,身形清瘦,但那份端坐于此便自成一方天地的氣度,絕非尋常山野道人可有。

      “當今天下,北有朱溫、李克用,南有楊渥、錢镠,皆是兵多將廣之輩。本官不過一州刺史,道長緣何會看中我?”

      青陽散人那雙被黑布遮掩的眸子里,仿佛有星辰流轉,洞察世事。

      “朱溫勢大,占據中原,看似最有帝王之相。實則其人狡詐多疑,嗜殺成性。白馬驛一役,他將李唐公卿三十余人盡數投入黃河,此舉與自絕于天下士人何異?”

      “得士心者得天下,他親手斬斷了自己的根基。此人不過董卓之流,雖有梟雄之心,卻無帝王之姿!”

      “河東李克用,能征善戰,勇冠三軍,麾下十三太保皆是人杰。可惜此人有勇無謀,行事太過意氣用事,他視養子為鷹犬,卻不知如何駕馭猛獸,以致父子相忌,內耗不休。”

      “匹夫而已,難成大業。至于李茂貞、劉仁恭之流,不過是趁勢而起的跳梁小丑,不足掛齒!”

      他頓了頓,目光轉向輿圖南方,語氣中更添了幾分不屑。

      “至于南方,淮南楊渥,一介紈绔,其父楊行密尸骨未寒,他便急于內斗,猜忌托孤重臣,一個連自己根基都要親手動搖的蠢材,毫無人主氣象,敗亡只在旦夕之間!”

      “兩浙錢镠,倒是有勇有謀,可惜雄心已失。他如今廣修宮殿,沉溺享樂,一心只想著向北方朱溫搖尾乞憐,換取一個吳越王的封號,早已沒了問鼎中原的銳氣。至于王審知、馬殷等人,困于一隅,鼠目寸光,守成有余,進取不足。”

      “天下英豪,在道長眼中竟如此不堪。”

      劉靖吹了吹茶杯的熱氣,眼神卻越發專注。

      “貧道此來,本只為還杜道長早年的一份人情。”

      青陽散人直不諱:“但這一路行來,所見所聞,卻讓貧道看到了不一樣的氣象。貧道見的,非是劉刺史,而是這歙州之下的民心,太宗皇帝曾,君,舟也;人,水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民心所向,便是王氣所在!”

      劉靖的目光落在他頭上的斗笠,以及那纏滿面部的黑麻布上,說道:“道長口口聲聲輔佐本官,緣何卻一直不肯以本來面目示人?”

      公舍之內,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

      只有茶爐上的水,仍在“咕嘟嘟”地響著。

      青陽散人端著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那雙始終古井無波的眼睛里,第一次泛起了劇烈的波瀾。

      他沉默幾秒,緩緩說道:“劉刺史,還是不看為好。貧道的這張臉,怕會污了您的眼,擾了您的心。”

      劉靖卻搖了搖頭,他的眼神清澈而堅定:“本官用人,只看才學,不問出身,更不看皮相。先生若有心輔佐,你我君臣之間,便不該有這半寸黑布的隔閡。”

      “先生若連這點坦誠都做不到,又何談與我共謀天下?”

      一番話,不疾不徐,卻字字誅心。

      青陽散人身軀微震。

      他緩緩抬手,動作遲滯,仿佛那黑麻布有千斤之重。

      青陽散人解下了臉上那塊遮掩多年的黑麻布,露出了一張足以讓常人望之驚厥的猙獰面容。

      那是一張被大火嚴重燒毀的臉。

      皮膚扭曲、褶皺,呈現出一種可怖的暗紅色,五官也擠壓得變了形,左眼幾乎被拉扯得睜不開。

      整張臉猙獰可怖,足以讓膽小之人當場驚厥。

      他做這個動作,是一種試探,也是一種自陳。

      他想看看,這位傳聞中的“仁德之主”,在看到自己這張臉后,會是何種反應。

      這些年來,他見過了太多的驚恐、厭惡、憐憫與躲閃,哪怕是遠近聞名的有志之士,都會下意識的有些驚懼。

      可劉靖的眼神沒有絲毫變化。

      他沒有驚愕,更沒有半分的厭惡與退縮。

      他只是平靜地看著對方,然后,再次提起茶壺,為青陽散人空了的茶杯里,續上了滾燙的茶水。

      “道長請茶。”

      這個動作,比任何語都更具力量。

      青陽散人那雙死寂的眸子里,有什么東西,悄然碎裂

      一股久違的暖流,從心底深處涌起,瞬間沖刷過四肢百骸。

      他端起面前那杯滾燙的茶,一飲而盡。

      仿佛飲下的不是茶,而是一腔壓抑了半生的熱血與不甘。

      放下茶杯,他沙啞地開口,第一次主動說起了自己的過往。

      原來他本名李鄴,青州人士,早年間也曾是飽讀詩書、意氣風發的士子。

      只因家中一場無情的大火,他為從火場中救出癱瘓在床的老母,才被燒成了這幅模樣。

      此后,他空有滿腹經世濟國之才,卻因面目可怖,處處碰壁。

      世人或視他為不祥,或懼他如鬼魅,無一肯用。

      心灰意冷之下,他才隱居深山,自號“青陽散人”,修道尋仙,不問世事。

      一杯煎茶下肚,一番自陳心跡,公舍內的氣氛已然截然不同。

      劉靖靜靜地聽完,再次為他續上茶,然后看著眼前這位面容可怖、眼神卻清亮如寒星的道士,沉聲問道:“道長腹有韜略,想必對如今的局勢有自己的看法。靖想請教道長,這天下大勢,該如何看?”

      青陽散人知道,真正的考校來了。

      這是劉靖在衡量他的才學,決定是否要用他,以及如何用他。

      他放下茶杯,神態恢復了之前的自若,緩緩答道:“天下大勢,無非八個字——北強南弱,古今皆然。”

      他又補充道:“自古得中原者得天下,從古至今,無一例外。”

      “北方朱溫,雖是篡逆之賊,卻已盡得中原膏腴之地,兵強馬壯,勢不可擋。”

      “與其盤踞河東的李克用連年大戰,無論誰勝誰負,最終的勝者,都將是北方最強大的霸主。”

      “南方諸鎮,各自為政,一盤散沙,若無非常之策,終將被其逐一掃平。”

      劉靖聞,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這是英雄所見略同的欣賞。

      他故意用一種略帶頹喪的語氣,試探道:“如此說來,本官偏居江南一隅,兵不過數千,地不過一州,豈不是毫無機會,只能坐以待斃?”

      “不然!”

      青陽散人卻陡然提高了聲調,斷然反駁道。

      他的眼中,閃爍著洞悉未來的智慧光芒,整個人的氣勢都為之一變,仿佛從一個避世的道人,化為了一位指點江山的縱橫家。

      “亂世,正是英雄用武之時!天下混戰,乾坤未定,劉刺史龍興于此,勵精圖治,深得民心,已有王霸之基。只要方略得當,未嘗沒有逐鹿天下,重定乾坤的機會!”

      劉靖心中那份尋得知己的激蕩一閃而過,他強行壓下內心的狂喜,收斂了笑意,身體微微前傾,神情變得前所未有的鄭重,一字一頓地問道:“先生以為,本官接下來,該當如何?”

      青陽散人看著他,一字一頓地,緩緩吐出了那決定未來走向的八個字。

      “先西后北,先易后難。”

      轟!

      這八個字,猶如一道貫穿時空的驚雷,在劉靖的腦海中轟然炸響!

      這個策略……

      竟然與后世那位被譽為“五代第一謀士”的王樸,向周世宗柴榮進獻的“平邊策”,有異曲同工之妙!

      此番戰略被歷史證明是五代十國那個混亂時期,統一天下最穩妥、最高效的路徑!

      只可惜,天妒英才,雄才大略的周世宗柴榮在即將大展宏圖之際英年早逝,壯志未酬。

      后來趙大黃袍加身,建立宋朝,其核心的統一戰略,基本就是延續并貫徹了王樸的這套方針,很快便掃平了南方割據的諸國。

      正當他厲兵秣馬,準備完成最后一步,收復燕云十六州時,卻在“斧聲燭影”之中離奇駕崩。

      而這個本應鑄就千古偉業的頂級戰略方針,最終在高梁河車神的一系列災難性操作下,徹底虎頭蛇尾,給后來的兩宋王朝,留下了長達三百年的邊防缺憾與歷史悲歌。

      而如今。

      在這個時間點,這套本不該如此清晰地出現在這個時代的頂級戰略,竟然被眼前這個毀容的道士,根據當下的局勢,做出了最精準的調整!

      這一刻,劉靖再看青陽散人的眼神,已經徹底變了。

      那不再是單純的欣賞,而是如同一個在沙漠中跋涉了數月的旅人,終于找到了一片廣闊綠洲般的狂喜。

      這是真正的國士!

      是能為他擘畫天下,輔佐他開創一個嶄新王朝的頂級人才!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翻涌的激動,站起身,鄭重地對著青陽散人一揖到底,用上了最恭敬的稱呼。

      禮賢下士這一套,他已經用的爐火純青。

      “還請先生明示!”

      青陽散人隨即從寬大的道袍袖中,取出一份卷軸,在案幾上“嘩啦”一聲猛地攤開!

      那是一份用羊皮繪制的、極為詳盡的江南輿圖!

      山川、河流、城池、關隘,標注得清清楚楚,顯然是他多年云游的心血結晶。

      他伸出枯瘦卻異常有力的手指,在地圖上指點江山,揮斥方遒,整個人的精神面貌都煥然一新,充滿了睥睨天下的自信!

      “劉刺史請看。”

      “歙州,西接江西,北鄰宣州,東連杭州,位處三戰之地。地勢群山環抱,得天獨厚,雖易守難攻,卻也限制了自身的發展。此地山多田寡,物產不豐,即便傾盡一州之力,也無法供養一支超過萬人的精銳大軍。所以,劉刺史若想壯大,就必須要盡快打下一處富庶的糧倉作為根基!”

      “放眼江南,北面的淮南楊渥,雖是個不堪大用的紈绔子,但其父楊行密留下的底子實在太厚,麾下精兵猛將數不勝數,且占據著江淮之間最富庶的土地,錢糧不缺,乃是眼下南方最強的割據勢力。此時與之為敵,無異于以卵擊石。”

      “東面的兩浙錢镠,此人盤踞杭州,雖無北上進取的雄心,可他為了抵御楊行密,與淮南軍爭斗十數年,麾下大軍常年征戰,個個都是百戰精銳,血勇彪悍之輩。我們若攻杭州,必然會陷入苦戰,得不償失。所以,此二者乃是南方最難啃的兩塊硬骨頭,當放在最后,待我方勢大之后再從容取之。”

      “縱觀整個南方,眼下最適合主公作為根基之地,便是此處——江西!”

      他的手指,仿佛帶著千鈞之力,重重地按在了地圖上“豫章郡”三個大字上!

      “江西自古便是魚米之鄉,富庶不下于江南。更重要的是,其前任節度使鐘傳在世時,崇儒信佛,廣施仁政,吸引了大批為躲避北方戰亂的文人學士前往避難,使得江西文風大盛,人才濟濟。主公若能得江西之地,不但有了一個用之不竭的大糧倉,更有無數文人英才可供驅使,此乃成就王霸之業的根基!”

      劉靖心中了然,這正是鐘傳為子孫后代栽下的種子,如今花已開,果已熟,就等著人去摘了。

      這個果子無比誘人,正因如此,北面的楊渥才會迫不及待地想要一口吞下,不惜發動十萬大軍圍攻洪州。

      青陽散人仿佛看穿了劉靖的心思,繼續說道,聲音中透著一股盡在掌握的強大自信。

      “江西重文輕武,軍備松弛,多年未經大戰,乃是南方眾多勢力中,最軟的一顆柿子。且鐘傳之子鐘匡時剛剛繼位,年幼無知,威望不足,根本壓不住麾下驕兵悍將。”

      “其麾下的袁州、吉州刺史袁氏叔侄與撫州刺史危全諷兄弟,皆手握重兵,心懷鬼胎,貌合神離。如今又被楊吳十萬大軍圍困洪州,內外交困,已是窮途末路。這正是我等渾水摸魚,趁火打劫,奪取江西的最好時機!”

      “拿下江西之后,主公便可占據長江中游之天險,坐擁錢糧之富,兵源之廣。屆時,只需休養生息,整軍經武數年,便可對西邊的湖南動兵!”

      他的手指再次移動,點在了馬殷所盤踞的長沙。

      “湖南馬殷,一介武夫出身,雖也算有些手段,但他奉行的是無為而治。這所謂的‘無為’,實則是縱容麾下部將豪強,肆意兼并土地,魚肉百姓。”

      “如今的湖南,百姓早已苦不堪,怨聲載道。此人空占湖南之地,卻早已盡失民心,不過是空中樓閣,虛有其表,不堪一擊。我軍只需以仁義之師的名義討伐,必能一戰而定!”

      “得湖南之地,則盤踞荊南的雷彥恭、割據虔州的盧光稠之流,不過是跳梁小丑,螳臂當車,彈指可滅!”

      “屆時!”

      青陽散人的聲音開始變得激昂:“劉刺史已盡得長江中上游膏腴之地,坐擁江西、湖南、歙州三地,帶甲十萬,便可回過頭來,順流而下!”

      “到那時,我們可與東邊的錢镠交好,許以重利,合力攻打已成心腹大患的楊吳!”

      “楊吳一滅,整個江南再無抗手。兩浙錢镠,不過一守戶之犬,見我軍大勢已成,必會審時度勢,納土歸降,以求富貴善終。”

      “待一統南方之后,主公便可坐擁江南半壁江山,效仿昔日東晉、南朝,劃江而治。”

      “屆時,便可整頓內政,厲兵秣馬,練兵百萬,造船備戰,而后揮師北伐,與那朱溫、李克用之流,在中原大地上一決雌雄!”

      “成就霸業,指日可待!”

      一番話畢,公舍之內,落針可聞!

      劉靖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不受控制地沸騰!

      一條清晰無比、步步為營、從當前直到未來的宏大戰略,如同一道撕裂亂世迷霧的萬丈金光,煌煌然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他猛地一拍桌案,霍然起身,因極度的激動,身軀甚至在微微顫抖。

      他快步走到青陽散人面前,不顧對方的錯愕,一把抓住他那只因燒傷而顯得有些枯瘦的手,雙目赤紅,聲音因激動而嘶啞。

      “先生真乃吾之子房也!”

      子房,張良!漢高祖劉邦的首席謀士!

      這一句評價,是君主對謀臣的最高贊譽!

      青陽散人……不,李鄴的一番說辭,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戰略規劃。

      它將一整套囊括未來十年、二十年的宏大國策,清晰且有序地擺放在了劉靖面前。

      這套戰略的每一步,都是從劉靖當下的實力和處境出發,所能選擇的最優解。

      步步為營,環環相扣,不急不躁,穩扎穩打,最終卻又直指天下!

      劉靖雖有超越這個時代的眼界和知識,可面對如今這紛亂如麻、群雄并起的局勢,也常常感到千頭萬緒,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內心深處充滿了對未來的迷茫。

      但經李鄴這么一番鞭辟入里的剖析,他腦中所有的迷霧瞬間被驅散。

      一條從歙州刺史,通往九五之尊的帝王之路,已然清晰無比地展現在他的眼前!

      這,就是頂級謀士的魅力所在!

      劉靖緊緊握著李鄴的手,他知道,從今天起,他不再是孤軍奮戰。

      “先生之才,勝過十萬雄兵!靖今日得先生,如魚得水,如虎添翼!”

      “天下,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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