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看\書¨君¢·已′發+布¢最¨芯~璋`劫?
天蒙蒙亮,莊三兒便領著一千輕裝上陣的士兵出了軍營。
在許瘤子這個人形導航的帶領下,一頭扎進茫茫大山里。
莊三兒走后,劉靖又命劉穩、孟宗各領一百人,外加兩百民夫,趕往龍川、仁里兩處軍寨。
這兩處軍寨所在并不險要,但也不可或缺,呈拱衛之勢,有警敵、阻敵之效。
是夜。
昱嶺關上靜悄悄的,十幾柄火把在晚風中搖曳。
關墻上值差的士兵,彷佛睡著了一般,一動不動。
兩側山中灌木里,幾名越軍斥候,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拍打著蚊子,盯著關墻上的動靜。
雖說吳軍夜襲的可能性很小,可也不得不防。
而在昱嶺關內,陶敬昭正在安排民夫與士兵撤離。
人銜枚,馬裹蹄。
一支千人士兵率先出關,在前方開道,一輛輛牛車載著糧食,在民夫的押解下駛出寨堡。
陶敬昭招來一名校尉,問道:“草人都安置好了吧?”
那校尉答道:“稟將軍,都安置好了,套上皮甲外衣,里頭用木架撐著,晚上天光昏暗,根本看不出來。”
為了讓草人以假亂真,也算是下了血本,舍棄了幾十套皮甲給假人套上。
陶敬昭又問:“越軍可有動靜?”
“沒有。”
校尉答道。
聞,陶敬昭點點頭。
等到糧草輜重都出關后,他大手一揮,低聲道:“走!”
隨著兩千士兵離去,偌大的昱嶺關變得空空蕩蕩,只余下關墻上百十個草人。,k-a·n¢s`h¨u`l¢a!o\.*c¨o\m~
黑夜下,三千士兵外加五千民夫,舉著火把,默默行進在官道上。
官道一側的大鄣山中,兩千雙眼睛望著下方的火龍。
莊三兒咂吧著嘴,滿臉惋惜道:“他娘的,這么好的機會!”
三千士兵,這得多少軍械啊,況且還有數千石糧草。
一旁的柴根兒趕忙勸道:“都尉別亂來,監鎮可是特意叮囑過了,不能動吳軍。”
“老子說兩聲都不行?”
莊三兒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柴根兒小聲道:“俺只是怕都尉一時忍不住,壞事監鎮大計。”
莊三兒嗤笑一聲:“耶耶參軍入伍的時候,你小子還在娘胎里吃屎哩,一個雛兒,還教訓起老子來了。”
“都尉,這事兒不是過了嘛,你怎地又拿來說。”
說起這個,柴根兒神色頓時有些不自然,語氣中帶著一絲惱怒。
尤其是他如今因功升任旅帥,大小也是個官兒了,麾下管著百十號人,多少要些臉面。
“噤聲!”
忽地,莊三兒神色一變,低喝一聲。
柴根兒立即閉上嘴,屏住呼吸。
只聽下方幾十步外,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人又似野獸。
片刻后,聲音漸漸遠去。
又等了約莫小半個時辰,眼見下方的吳軍遠去,火龍消失在視野中,莊三兒才站起身,吩咐道:“點火把,急行軍!”
轟!
一支支火把被點燃,借著昏暗的火光,一千人下到官道上,直奔昱嶺關而去。¢s_o?k~a·n_s_h+u¨./c¨o-m′
……
“不對勁!”
昱嶺關外一側山腰上,一名越軍斥候忽然開口道。
身旁的袍澤問:“哪不對勁了?”
那斥候皺眉道:“關墻上的吳軍,老子一個時辰前看,是這個姿勢,現在看他娘的還是這個姿勢,就算是睡著了,也得翻個身,動兩下吧?”
都是當兵的,誰還沒站著睡過覺。
可是,站久了腿會酸麻,基本都是一個小盹接一個小盹,期間會動一動,換個姿勢,活動一下雙腿。
一個兩個便也罷了,這他娘的關墻上百十號吳軍,愣是一動不動,難不成是木頭人?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