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歙縣汪姓是大姓,而績溪則是以胡姓為主,當年陶雅來歙州后,為穩固地位,大肆屠戮大族。^2.八~墈^書¨蛧??首-發′汪、胡兩姓大族慘遭清洗,而后陶雅又扶持小地主,以此拉攏人心。”
“如今績溪守將乃是胡姓東街旁支,胡友臣。”
烈日高懸,官道上,一支三百人的軍隊默默前行。
汪同身著明光鎧,騎在馬上,走在隊伍的最前列,講解著績溪縣內的情況。
莊三兒則脫下重鎧,身著半身鐵甲,騎馬落后半步,冒充汪同的親衛。
莊三兒問道:“這胡友臣與你關系如何?”
“泛泛之交。”
汪同答道。
莊三兒又問:“此人能力如何?”
汪同評價道:“有些急智,卻無大謀。”
聞,莊三兒點點頭。
又走了片刻后,汪同說道:“快到了,約莫還有五里。”
聞,莊三兒當即下令道:“全軍止步,原地休整一個時辰!”
嘩啦!
三百名士兵當即盤腿坐在地上,抓緊時間休息。
歙縣距離績溪并不遠,只有六十里,不過他們全副武裝,且沒有攜帶民夫牛馬,所以行軍速度并不快,自昨日上午出發,隔日正午才抵達。
莊三兒跳下馬,取出豆料與鹽水,先是喂了戰馬。`比*奇~中~文/王.~已?發′布`蕞/辛,章\結.
除非是危機關頭,否則哪怕是在戰場上,也是先緊著戰馬先吃,伺候好戰馬,才輪到騎兵自己。
畢竟,騎兵不管是殺敵還是逃命,全靠胯下戰馬。
莊三兒掏出一塊干餅子,就著水,小口小口吃了起來。
這會兒的行軍干糧,大多都是這種餅子。
由各種雜糧煮熟后,壓縮烘干而成,類似后世的壓縮餅干,不過更加堅硬,這種干餅子易于攜帶,且容易吃飽。
巴掌大的一小塊干餅子扔進行軍鍋里,便能煮出整整一鍋。
如果是干吃的話,必須得配水,否則難以下咽。
一個時辰后,吃飽喝足,休整完畢后,三百人再度出發。
沿著官道走了五里地,前方出現一座城池。
作為歙州之門戶,績溪與其他縣城不同,平素只開一個城門,并在通往杭州的兩條古道上,還分別設有軍寨。
一旦發現有敵軍,便會燃起烽火,通知績溪縣的守軍。
隨著距離縣城越來越近,莊三兒壓低聲音道:“汪兄,靠你了!”
“我盡力而為。”
汪同苦笑一聲。
莊三兒一字一句道:“不是盡力而為,是一定要成!”
“好!”
汪同深吸了口氣,面上頓時換了一副表情。¨小?稅?c-m′s_~庚¨薪¢罪~全.
城樓之上的守軍,遠遠便看到了他們,數架車弩拉弓上弦,遙遙對準他們,原本敞開的城門,也關閉了一扇,一旦發現不對勁,會立即關閉另一扇,并放下門后千斤閘。
這還是看到他們穿的是歙縣守軍的衣裳,否則城門老早就徹底關閉了。
“甚么人?”
臨近城墻百步,城樓之上傳來一聲暴喝。
汪同打馬上前,仰頭高喊道:“吾乃郡城西城營都尉汪同,胡都尉何在?”
“汪都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