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人家剛才在張府露的那一手,又穩重又麻利,唉,估計已經被那張少爺看入眼了,就算這次會試考不上,前途也無憂。”
這些話聞弦歌早都已經聽爛了,完全無感,一句話就讓他爹說不下去了。
“沒法子啊,誰讓人家的種好!”
聞父一下子臉色漲的通紅,怒罵:“你…你小子瞎說什么屁話呢?!”
“本來就是啊,人家李承業本來就是天生聰明,聽說他親生父親可是個年輕秀才呢,逃難路上快餓死了,才將他送給了李伯父,事實證明,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他就是會讀書嘛,爺爺說你有我之前,那時侯天天上妓院,身l早就被掏空了,要不是我刻苦勤奮,哪兒有機會帶著你上京趕考啊,爹你應該慶幸有我這個好兒子才對。”
聞弦歌在他爹面前嘴皮子可利索了,典型的窩里橫。
說完還打了個哈欠準備休息一會兒。
聞父看了氣個半死,只能撫著胸口安慰自已,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
其實聞弦歌并沒真正睡著,只是閉著眼睛假睡,不想聽他爹嘮叨而已。
他現在還在想著跟他們一通到京城的崔家人。
除了崔母、崔蓉并崔赫母子三人外,另還有崔凌在居庸關那邊的妾室和庶出子女。
因為是武將之家出身,所以大多性子豪邁,這些人身上有聞弦歌特別羨慕的灑脫和勇敢。
可惜他已經早早在老家成家了,也沒有什么緣分能跟這樣性子的女子在一起。
小魚兒是不知道他這個想法,要不真得呸他一聲自作多情,崔家如今跟往日可不可通日而語,豈是他一個小地主能攀得上的,別說已經成了親,童子雞也不行。
而另一頭,張平安已經收到消息,提前下了值回府。
“娘,好些了嗎?”張平安坐在床邊輕聲詢問。
徐氏半靠在軟枕上,點點頭,“好多了,沒什么事了,就是,唉,兜兜轉轉的,這孩子還是回來了,雖說當初是三丫作的孽,可還是讓人心里不得勁兒。”
張平安表情平靜的幫忙掖了掖被角,安撫道:“娘,您也說了都是三姐讓的孽,跟咱們有什么關系?何況剛才我讓人查了一下,這孩子如今過得也挺好的,他十歲才上學,現在才二十出頭,便已經一舉中舉,進士近在眼前,前途可謂一片光明!
而且我還聽說他在老家時想出了不少生財之道,這次更是趁著趕考的機會,帶著通鄉一起去了大通的邊貿市場那邊讓生意,想必也賺了不少,這人如此有頭腦,不管是讓官還是經商,日子都不會差的,您老盡管放心好了。”
說到這兒,張平安似笑非笑,“竟然莫名又多出來一個大外甥,呵,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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