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不以為意,她有自已的想法,“我又沒瞎說,說的都是實話,還不讓人說了,況且我要是不時時敲打著他孫家,他們還以為咱們家該他們的,我就是要時時提醒他們,有今日都是靠的誰?有你撐腰,他還敢慢待了你四姐不成?”
說完不等張平安說話,徐氏便嚷嚷著讓小虎趕緊把燕窩端出來,是特意熬的給家里人補氣血的。
看出來徐氏在打岔,張平安搖搖頭,最后重重強調了一句:“總之,這話不要再說了!”
“哎呀,知道了,等他老孫家什么時候考上個舉人了,我就什么都不說了。”
…………
時間一晃,到了第二日,張平安正常進宮早朝。
因為在封地之事上幫三皇子和四皇子說話,被周子明扣上了結黨營私的大帽子,前些時日砍了不少人,如今大殿上看著都比往日空蕩一些。
在朝政事務的奏報上,大臣們也更謹慎一些。
很多時候,周子明并不會直接說出自已的決定,而是先會詢問太子的處理意見和方法。
也是變相的歷練太子,讓太子快速成長,熟悉朝政。
這份獨一份的悉心栽培和偏愛,讓太子也感到十分沉重。
加上守孝期間太過傷心,吃的也素淡,心里郁結于心,早朝最后,太子竟然昏倒了。
周子明急的差點兒沒跟著昏倒。
宣了太醫院最好的幾位御醫過來幫忙診治。
早朝在這種兵荒馬亂中匆匆結束。
魏皇后的七七還沒過,太子又病倒了,種種跡象看來都不是什么好兆頭。
張平安回了樞密院后,便將自已關在房中,想捋清楚這些事的頭緒。
吃飽無比擔憂:“大人,感覺最近情況不太好啊,大家都謹小慎微的,往日我跟其他大臣家里的下人關系還算不錯,現在搭話都不好搭了,大家都裝聾作啞,生怕說錯話。”
“現在正是君權交迭的敏感時期,這也正常,你也不用刻意去打探消息,跟他們一樣就行,對了,青縣那邊怎么樣?”
“和大人您料想的差不多,鐘家夫妻在六年多前就已經死了,說是意外走水,家里無一人幸存,后來去了三清庵,問過那里的尼姑和當地官府,前任住持慈慧師太確系外出化緣時落水而亡,后來頂替她住持之位的是庵里另一位輩分高的師太,也就是慈心師太。
慈心師太一直在住持之位上四年,直到兩年前因病去世,臨死前,才將住持之位傳給了現在的妙貞師太,也就是大人您要找的那個人。”
“嗯,我知道了”,張平安輕輕皺眉。
又問:“那個和尚查出來了沒有?”
“有一些線索,但還沒有具體查出來是誰,畢竟時間太過久遠,線索又太少,還需要時間”,吃飽說完面上有些慚愧。
繼續保證道:“我會再多安排得力的人手繼續查探的,有消息會第一時間回稟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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