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張平安頓了頓,沒想到三丫承認的這么干脆。
于是也不繞圈子,干脆直指自已想知道的問題,“他父親是誰?”
“他父親是誰重要嗎,這是個不被期待的孩子,我當初多怕他也是個殘疾,幸好老天還算眷顧我,孩子生下來是正常的,但我孤身一人也沒法兒照顧他,只能將他托給附近的農戶照看,趁化緣的機會時常去看看他,現在想來我這樣做也挺自私的”,三丫嘆口氣,臉上帶著些無奈和懊悔。
“你早就知道他被賣到我府上了吧,為什么不去找他呢?你知道,若你來找,我不會阻攔的”,張平安沉聲道。
三丫掀了掀眼皮,眼里有嘲諷,此時的她才能看出些從前的影子。
“當初我被庵里的住持發現和男人私通,關在地窖里用刑差點死掉,自已都自身難保了,哪里還能顧得上他,他被賣時我毫不知情,等后來脫身了去找的時候,已經是幾個月后了,既然他能在你府上過更安穩的生活,我為什么要去找他。”
“那個主持怎么死的?”張平安問。
“你說呢?!”三丫聲音很輕,對上張平安的目光竟然一點不弱。
“你真的是變了!”
張平安此時無比確定眼前的人已經和從前有了天壤之別。
“你就是準備回來報復我們的!”
這話,張平安用得是肯定的語氣。
三丫聞,坦然的笑了笑,帶著濃濃的惡意和嘲弄,“也許!”
說完拍了拍身上的法衣,再次變回那個慈眉善目的老丘尼,念了聲佛號后,不疾不徐的離開了。
徒留張平安在身后皺眉思索。
看來鐘小寶的親生父親還真是很關鍵了,張平安想著。
等回去時,旁邊的同僚還有些納悶兒,“怎么去了那么久?”
“鬧肚子”,張平安簡單敷衍了兩句。
“剛才二皇子也被梁公公叫走了”,同僚意有所指的透露重要消息。
“皇后如今逝世,二皇子于情于理也得留在京中守孝的,這跟陛下之前的想法有些出入,召他過去也屬正常”,張平安掌握著分寸分析道。
“話是這么說,不過,呵呵……明日早朝恐怕三皇子和四皇子那里……”,同僚剩余的話沒說完,但張平安知道是什么意思。
笑了笑沒回話。
同僚也并不是一定要張平安說什么,只是想讓他提前有個心理準備,也算變相的釋放幾絲善意。
在朝堂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而現在,他們就是作壁上觀的那一撮人。
只等幾位皇子分出個勝負了,才會再行站隊表態。
時間一晃而過,到了晚上,今日張平安回去的又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