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安也跟著笑應道:“去吧,玩的時候小心些,別受傷了。”
聽親爹也這么說,小魚兒才跟著下人出門。
孩子不在后,錢太師臉上的笑意也跟著淡了些,捋著胡須搖頭:“唉,連小魚兒一轉眼都這么大了,真是歲月催人老,不服老不行了。”
“岳父,您老人家可是朝中的中流砥柱,肱骨之臣,可不能說這種喪氣話。”張平安順著話安慰著。
錢太師擺擺手,緩緩說道:“你這一兩年不在京中,好些朝堂宮內的事情你不知道,現在我雖然看著還是依然風光,其實并無實權,哪兒算什么中流砥柱。”
這話說的就很坦誠了,沒把張平安當外人。
聯想到昨日兒子說的三皇子罵人的事情,張平安試探道:“唔,莫非是宮里其他人還有什么想法,三皇子四皇子現在眼看著也慢慢長大了。”
錢太師點點頭,默認了,“這是一方面,另外,我看陛下的身體好像不怎么好,這一兩年一直有為太子鋪路的架勢,連續架空我們這些老臣就是最明顯不過的一步棋了,只不過太子……”
斟酌了下措辭,錢太師才繼續道:“只不過太子他一直沒有子嗣,所以引起了很多流,這才讓宮里剩余的那兩位的野心開始蠢蠢欲動了。”
“何以見得陛下身體不好,他是戎馬出身,才剛四十不惑的年紀,按理來說不至于啊……”張平安很驚訝。
錢太師聞低頭喝了口茶,隨后才抬頭,高深莫測的淺淺笑了笑,回道:“這你不用管,我自然有我的消息渠道,估摸是八九不離十的,雖然陛下架空了我,但是錢家還有不少后起之秀,我不怕他一時半會能把錢家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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