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存仁早等著了,就想聽聽張平安怎么說。
“魏將軍,恐怕不太樂觀啊”,張平安坐下后直接道。
魏存仁聽了心里一沉,“這話怎么說?”
“那謁何不但有口供,而且還有物證,如果他堅持說是魏將軍給他通風報信的話,這事恐怕還真的挺難辦”,張平安說著就面上顯得十分為難的樣子。
魏存仁追問:“難道僅憑這些就要將我義父問罪不成?”
“當然不是”,張平安搖搖頭,“我還是那句話,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一切按照大周律法行事,這件事我后續會再徹查清楚的,當下咱們還是先解決玉門關外的敵患才對。”
這么說在魏存仁看來就是推諉拖延之詞。
頓時,他對張平安失望不已,“我還以為你會是特別的,沒想到你跟他們都一樣。”
說完,魏存仁默默吸了口氣,轉身道:“既然如此,那末將就先去和幾位副將一起商議退敵之策了。”
“唉!”看著魏存仁走遠,張平安也不禁搖搖頭嘆了口氣。
各人位置不同,身份不同,選擇也就不同了。
沒什么對錯可論。
等吃過午飯后,天空更陰沉了一些。
慢慢竟然下起了蒙蒙細雨。
春雨貴如油,更何況是在雨水稀少的西北地區。
營中將士們伸手接著雨水,臉上都露出笑來。
張平安也跟著伸手接了一捧雨水,喃喃了一句:“天意如此啊!”
當吃飽帶著人過來的時候,張平安沒什么表情的吩咐了將人看押起來。
魏存仁片刻后就收到了消息,知道六弟失手了。
他心里很是意外,五弟六弟一直幫義父處理一些明面上不好處理的差事,因此辦事十分機警又利落,按照之前五弟他們劫走十三弟的情況來看,不應該失手的啊!
“魏將軍,我們家大人請你過去”,吃飽恭敬道。
魏存仁不是初出茅廬的小伙子了,面上還是很穩得住的,提步便跟著一起過去。
但當在帳中看到五弟也被五花大綁時,他是真的瞳孔地震了。
五弟可是早就出發去送信給義父的,現在在這里,那就說明送信也沒送成功?
“這兩個人想必魏將軍你都很熟悉吧”,張平安溫聲問道,仿佛還如之前無事發生時一樣。
“你…”,魏存仁聲音有些艱澀,“你怎么做到的?”
“不用懷疑,不到最后一刻,誰也不知道對方的底牌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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