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趙仁之才說明了真正的來意:“張兄、錢兄,我想去趟玉門關,你們意下如何?”
“怎么會有這個想法?”錢杰不動聲色的問道。
趙仁之頓了頓,又看了下帳篷外面,才低聲說道:“我有一種預感,我們想要找的人應該在玉門關,不然這魏乘風干嘛好巧不巧的這個時候去玉門關巡邊?既然都已經到了這瓜州大營,咱們眼光應該放遠一些,不能只拘泥于這個營地,所以我想干脆去玉門關看看,不等年后了,就明日就去。”
“趙兄倒是跟我想到一處去了”,張平安贊許道。
“不過這玉門關也不能隨便去,咱們得智取,不能用官位壓人,這樣只會適得其反,不如這樣,咱們三人各掏一份銀子,我出大頭,四成,你們一人三成,咱們讓廖知府在瓜州城內給咱們準備一些物資送過來,然后咱們帶著這些東西去玉門關犒賞救濟一下邊關將士和百姓們,也算讓他們提前過個好年了,你看行嗎?”
趙仁之聽得連連點頭,“行啊,這有什么不行的,這樣一來還能賺個好名聲!”
錢杰看著趙仁之,突然感覺這人自從西巡后,怎么就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
武藝還是很好的,就是腦子沒那么夠用了,難道西北水土真的是不養人?
趙仁之可不知道自已在錢杰心目中的形象一落千丈。
還在想著穿山甲的事情,冥冥之中,可能是出于多年從軍的直覺,他總感覺這人十分重要。
是西巡的突破口之一。
和張平安商量好之后,他便回了自已帳篷。
錢杰忍不住跟張平安嘀咕:“這趙仁之怎么感覺沒以前聰明了,有些莽撞,這不像他啊!”
張平安聽后冷笑了一聲:“他?你不要小看了他?說不定是扮豬吃老虎也不一定,多少名臣武將,最后都是毀在這種小人物手里的。”
“沒看出來啊”,錢杰低頭沉吟著,若有所思。
說干就干,張平安行動很快,第二日上午在和錢杰外出跑馬時,便放飛了廖知府送他的海東青。
冬日里,也只有這種萬鷹之神才可以幫忙快速傳信了。
“快的話,兩日后,他們應該就能到了”。
錢杰點點頭,呼出一口白氣,搓了搓手吐槽道:“這西北還真是冷,不是咱們京城的那種冷,它是冷到骨子里發疼的那種,真不知道這些將士們是怎么在這鬼地方一過十幾年的,真正見到了,才發現他們過得是真的苦。”
“咱們現在見到的還算是好的,起碼能吃飽穿暖,最苦的時候恐怕連吃飽穿暖都做不到,還要賣命,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讓兩邊交戈”,這是張平安心底的真心話。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可沙場奮戰的將士們更苦!
錢杰同樣如此想,“希望一切順利吧!”
營地內,望著飛遠的海東青,青年皺了皺眉,“義父,為什么不把信截下來?知道他們在搞什么名堂,咱們也好應對。”
“他們既然敢光明正大的送信走,咱們反而不能不明不白的把信截下來,你還年輕,不懂這官場上的道道”,魏乘風語重心長的擺了擺手,明顯不贊成青年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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