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打扮的有些邋遢,穿著馬廄小廝粗陋的布衣,但是仔細觀察就能發現,這人長的其實挺英氣的,相貌不差。
若是收拾一下,出去也要被人贊一聲好相貌。
尤其是眼睛,生的最好,帶著勃勃的生機和野氣,就像大漠里的雄鷹,只見一眼就知道不是能被豢養在籠子里的玩意兒。
看年紀,估摸也就二十出頭,還十分年輕。
此時被趙仁之薅住腦袋,也并不害怕,只是用輕蔑不屑的眼神看著他。
趙仁之本身就是自尊心極高,同時也非常傲氣的人,看見這副眼神當即就怒了,直接將穿山甲腦袋狠狠往地上撞去。
“砰砰”幾下,穿山甲腦袋上便留下幾縷殷紅的血流。
有一些還流到了眼睛里。
這人也硬氣,硬是忍著沒出聲,更沒求饒。
“行了,我看這人不怕皮肉之苦,這樣折磨他也沒什么用,還是問正事要緊”,錢杰勸道。
“好不容易抓住的,可別把人撞傻了”,張平安看情況也差不多了,跟著出制止。
“哼,先放你一馬,殺你還臟了本官的手!”趙仁之聞這才將人一把丟開,拿出帕子擦拭雙手。
他心里還是知道輕重的。
這人必然要好好審問后再行處置。
張平安喚了一個大夫過來給人清理包扎,隨后便讓吃飽給他略微松了松綁。
然后才敲著椅子扶手,沉聲開口發問道:“穿山甲,據我所知,你只是一個盜墓賊,為的是求財,這次為何要冒險來驛館偷我們的東西?你應該知道,西巡路上我們是不會帶太多財物的,這可不像你們這行當的人一貫的行事作風!”
穿山甲因為剛才流血過多,臉色有些蒼白,聞只盯著幾人看,只字不發。
一雙黑亮帶著野性的眸子明晃晃表露出一個意思,他什么都不會說的。
“呵,你以為你不說我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錢杰冷笑,一拍椅子扶手后。
站起身重重道:“既然我們能用短短兩日時間抓住你,你就應該知道,我們可不是衙門里的那幫酒囊飯袋,有的是法子治你!”
“哼,既然被你們抓住了,我也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穿山甲聽后這才扯了扯唇角回了一句。
聲音意外的清冷好聽。
張平安知道,對付這樣的亡命徒,只能智取,沉吟片刻后,才背著手起身道:“讓我猜猜,既然你不為求財,冒這么大的風險潛進來,難道是想盜取我手里的大周輿圖和令牌不成?跟瓜州軍營有關系?”
“還是說,跟金烏汗國有關系?”
全國輿圖普通百姓不會感興趣,只有懂它且需要它的人才會明白這種東西的價值。
“你想多了,我就是求財!”這次,穿山甲有了反應,一口否認了。
“你少蒙我們,既然求財,第一日你便能直接拿了銀票走,為何還要三番五次找機會再潛進來,這不是畫蛇添足,多此一舉嗎?”對這種鬼話,趙仁之是明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