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正月初一都有人去大相國寺爭搶上第一柱香,圖個好兆頭。齊盛曉稅徃首發
張平安一來是不在意這個,二來也是搶不到,總歸是那幾個大家輪流,便也不費那個功夫了。
第二日早上起來吃完早飯,收拾好以后,才帶著兒子慢悠悠坐馬車,去了大相國寺。
小魚兒一路興致高昂,撩開車簾子,微微探出頭去左顧右盼。
張平安不輕不重的將兒子拉好坐下,“昨天晚上怎么答應爹的?”
小魚兒嘻嘻一笑,歪頭殺,“外面太熱鬧了嘛!”
“等會兒上完香回來再仔細帶你逛,但是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夫子教的這么快就忘到腦后了?”在這點上,張平安一直是很堅持的。
小魚兒于是端端正正坐好,不再東扭西看。
很快便到了大相國寺。
人比預想中還要多,門口熱熱鬧鬧的,馬車停都不好停。
張平安將兒子抱下來,兩人一塊兒步行進去。
方丈圓通正在門口主持一場祈福法會,圍觀者很多,張平安隨意看了兩眼,便進去了。
等進了院子便安靜很多,還碰到了不少年紀相仿的同僚。
這種情況,免不了要停下來聊兩句,小魚兒面上倒很乖巧的行禮叫人,等離開后,便悄聲跟張平安嘀咕:“爹,你們怎么有那么多話要說啊,這么多熟人,看到了都要嘮兩句,什么時候才能去上香啊,唉,大人真麻煩!”
“委屈你了不成?”張平安斜睨兒子一眼。/k·s′j?x-s!w·.^c!o/m?
小魚兒縮縮脖子,不再造次了。
上完香便可以求簽、解簽,張平安因著已經算過幾次了,這次便沒再求簽,反而是去了隔壁院子,準備找玄空大師給兒子求一個平安符。
“咦?”張平安看著桌案后的和尚驚訝了一下。
隨后走上前問道:“這位大師,請問原先在這里解簽的玄空大師今日不在嗎?”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玄空師叔已經于半月前圓寂了”,中年和尚念了聲佛號回道。
“圓寂了?”張平安重復,等得到肯定答復后不由默了一瞬。
隨后繼續問道:“不瞞大師,在下和玄空大師頗有些淵源,不知他的墳冢在哪里,我抽空去祭拜一下,也算全了這段緣分。”
本是再平常不過的詢問,中年和尚聽后卻有些猶豫,又抬頭打量了張平安一番后,才道:“玄空師叔的墳冢就在后山,不過后山孤僻,施主若真想去,到時貧僧派個小沙彌幫施主帶路。”
“麻煩大師了”,張平安點點頭,捐了些香油錢,沒再多說,準備等十五過后抽空去祭拜。`n`e′w!t?i.a¨n,x_i-.^c*o′m!
明明之前見面的時候感覺懸空大師身體還很硬朗,怎么短短大半年時間就突然圓寂了,也是讓人唏噓的很。
小魚兒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平安符,又摸了摸親爹的,突然很高興的嘻嘻笑了,“我的比爹你的新哦!”
“平安符要戴好,切莫嫌麻煩扔了”,張平安好笑道,刮了刮兒子的小鼻子。
“知道啦”,小魚兒脆聲應著,突然左顧右盼起來,還默默夾緊了雙腿,“爹,我要噓噓!”
張平安早注意到了,牽著兒子往后面走,“茅房在這邊!”
小魚兒年紀雖小,卻已經很有羞恥意識,從來不在人前噓噓,不管大小便,一定要去茅房,而且要有干凈柔軟的廁紙。
徐氏雖然覺得矯情,但家里有這個條件,又心疼孫子,倒是總準備的很周全。
剛才出門時也讓下人帶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