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是祖母教我的,后面的都是我想出來的,是我自己的心里話”,小魚兒一臉認真地側頭回道。
“會的!一定會的!”張平安輕聲笑道,語氣肯定。
從山上下來后,管家正候立在一旁,恭敬道:“老爺,您放心,您走后舟山這邊老奴會好生打理的”。
“嗯,我和小少爺有空隨時會回來探望,莫要疏忽大意,否則小心你的腦袋”,張平安沉聲道,語氣冷淡帶有疏離。
小魚兒也跟著有樣學樣,小少爺的架子擺的足足的。
等沒外人了,他才好奇地問道:“爹,你不是一直不喜歡我高高在上的對那些下人們嗎,為什么你剛才又氣勢那么足的對管家說話,冷冰冰的!”
張平安聽后笑了,這孩子的確是很聰明的,觀察力很強。
他耐心對兒子解釋道:“《荀子》說過,上下有等,貴賤有分,我剛才對他冷淡主要是因為要突顯主仆界限,是為了防止他們僭越,畢竟我們離開了這里后,對他們的約束力也就小了,奴大欺主的事從來都不少見,從某種程度來說,冷淡比仁慈更有威懾力。
至于為什么我不讓你高高在上的仗勢欺人,是因為你并沒有足夠的分寸去把握這份仗的勢,等去了京城,多的是人比你爹權勢更大,到時你怎么辦?
另一方面來說,做一名仁主比做一名惡霸名聲可要好得多,在你沒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前,你自然不能太張揚,看看西晉石崇就知道了!”
“石崇是誰?”小魚兒歪著頭又問。
“讀史使人明智,等回家后我慢慢說與你聽!”張平安笑道。
父子倆慢慢走在河灘小道上,一問一答,太陽將兩人的影子拖的長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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