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點好奇”,張平安點點頭,隨后又搖頭笑道:“不過你現在應該了解我的,我好奇心沒那么重,我只看當下,和你成親后我覺得過得很好,你也很好,其他的其實沒那么重要。”
錢攸宜看著燭光下神情溫柔的丈夫,溫聲笑道:“我知道,不過有些話心里壓抑久了,便總是希望有人能跟著一起分擔分擔,我本打算過兩日,等我們成親滿一年時跟你談談的,不過今天晚上我突然覺得我很幸運,也很幸福,可能今日晚上才是適合聊天的時機,你愿意聽我說說嗎?”“當然,只要你想說,我隨時都愿意聽”,張平安重新給媳婦兒和自己披好衣服,擺好傾聽的表情,認真道:“你說吧!”“噗嗤”,錢攸宜看張平安這個樣子一下子忍不住捂嘴笑了,心情更放松了幾分。隨后才緩聲道:“雖然我是錢家的嫡次女,占了一個嫡女身份,看上去尊貴無比,但家里孩子實在是太多了,光我母親就生育了六個孩子,我爹姨娘又多,加上我那些庶出的兄弟姐妹,家里我這一輩足有二十八個孩子,因為我天生體弱,父親會偏愛我幾分,但他孩子太多了,公務又忙,這份偏愛也很有限,多數時候我都是一個人在我自己的院子里,時日久了,真的很孤獨!”看著自己媳婦兒滿臉惆悵的樣子,張平安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手:“無論如何,這些都過去了”。“是啊,過去了,但是當時真的覺得很難熬,刻骨的孤獨就是慢性毒藥,死不了也活不好,我娘和姨娘們怕其他孩子過了病氣,也不許他們和我玩兒,我到八歲才第一次上街,感受到鮮活的氣息”,錢攸宜笑了笑。然后側頭溫聲問道:“對了,你還記得那個叫呂一的孩子嗎,就是在書肆門口賣身葬父那個。”“他?”張平安挑了挑眉,“當然記得,這可是唯一一個趴在我腿上說賣身葬父的人呢,記憶深刻!”說完后,張平安有些回過味來,撫了撫額頭,問道:“他不會是你派過去的吧,我記得那時候我和錢家還沒有任何交集啊!”“是也不是”,錢攸宜回道。張平安一臉洗耳恭聽的表情,這會兒他是真的有些好奇了,說實話,呂一這事兒太蹊蹺,他當時還懷疑了很久來著,但是懷疑誰他都沒有懷疑到可能是錢攸宜。“你忘了鹿鳴宴嗎?當時我父親可是還對我夸你來著!”“原來如此,我還真沒想到岳父大人見一面就能記住我”,張平安點點頭一臉恍然,又有些打趣道:“原來那么早我就被你家盯上了啊!”“嗯,當時父親是提了一嘴”,錢攸宜點頭道,說完又解釋了呂一的事情:“不過那個小孩兒,他本就在街上賣身葬父,是恰巧被我碰到的,也有些可憐他,便給了他一些銀子讓他回去安葬他父親,誰料,正好看到你好像要去書肆,我便想著讓他順便去試探你一番,我將來的夫婿可以窮,但人品一定要好!”“那他父親的死因是怎么回事,我聽那個人牙子說,好像是有些中毒的癥狀”,張平安回憶道。“那可跟我沒關系了,據說他父親風寒已久,還有一些其他的不知道什么原因的病,大夫也沒診出來,便給他父親開了一些五石散止痛,這藥吃多了便會有些中毒的癥狀”,錢攸宜道。“明白了,當時我還懷疑這是個陰謀呢”,張平安失笑,“后來那孩子的去處也是你給安排的吧,也算是做了件好事,給了他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嗯,我讓我大哥安排的”,錢攸宜老實承認。“那你去選秀又是怎么回事?”問到這個問題,錢攸宜笑容淡了些:“其實我爹早已收到了選秀的風聲,去宮里也只是不得不走個過場罷了,錢家目前是不可能有女兒入宮為妃的,我爹早已買通了宮里的大太監讓我落選。不過選秀出來的女子再嫁不宜太張揚。我又是這樣的身體,嫁去其他門當戶對的世家一來是說不到什么太好的,二來當時正處在敏感時期,我爹也不想被人猜忌說靠聯姻站隊,三來嘛,大戶人家總免不了婆媳和妯娌矛盾,從小我便看多了,也疲于應付這樣的后宅斗爭,所以干脆求了我爹找個人低嫁。這才有了我爹提前給我物色夫婿的事。老實說,像我這樣的出身,又是這樣的身體,也并不算十分機敏有野心,一旦有事,注定便會淪為家族的棄子,圣上還年幼,選秀本就只是一個拉攏狹制世家的手段罷了,送庶女那就是打皇家的臉,選來選去,家里面便只有我最合適了,我早已有這樣的覺悟!我也不恨我爹,如果不是生在錢家,我可能早就沒命了,但是成為被放棄的那個人,還是會很難受啊!”“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別傷心了,馬上也是要當娘的人了”,張平安拿起帕子溫柔的幫忙擦眼淚。“我沒事,只不過往事重提還是會有些傷感罷了,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可憐,但跟外面這些平頭老百姓比起來,恐怕要說我身在福中不知福了”,錢攸宜笑了笑,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哭了。“說來,還得感謝圣上選秀,不然我怎么會三生有幸娶到你”,張平安調侃道。“是啊,被你撿漏了,你就知足吧”,錢攸宜被逗笑了,心里的惆悵一下也散去了很多。然后正色道:“跟你說了這么多,我心里舒服多了,不過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什么?”張平安側頭。“我知道,我爹那邊會時不時給你寫信,讓你幫他們做事,但是我今天要跟你說的是,你不用把自己錢家女婿的這個身份看得太重,萬一有事,你也會最先成為錢家的棄子,所以大是大非上,你就按你自己的想法來就行了,不用顧忌我,我知道你做事很有分寸。”“你是不是聽到什么風聲了?”張平安沉吟道。“我再不堪大用,也是錢家長大的女兒,官府的邸報我看了,前線是什么情況我也略知一二,周大人又為什么會把水師特意安排在慈縣,一切都沒這么簡單的,我就怕你卷入權利的漩渦中。”“唉,我明白!”張平安沉默片刻,嘆了口氣點點頭。“嗯,我讓我大哥安排的”,錢攸宜老實承認。“那你去選秀又是怎么回事?”問到這個問題,錢攸宜笑容淡了些:“其實我爹早已收到了選秀的風聲,去宮里也只是不得不走個過場罷了,錢家目前是不可能有女兒入宮為妃的,我爹早已買通了宮里的大太監讓我落選。不過選秀出來的女子再嫁不宜太張揚。我又是這樣的身體,嫁去其他門當戶對的世家一來是說不到什么太好的,二來當時正處在敏感時期,我爹也不想被人猜忌說靠聯姻站隊,三來嘛,大戶人家總免不了婆媳和妯娌矛盾,從小我便看多了,也疲于應付這樣的后宅斗爭,所以干脆求了我爹找個人低嫁。這才有了我爹提前給我物色夫婿的事。老實說,像我這樣的出身,又是這樣的身體,也并不算十分機敏有野心,一旦有事,注定便會淪為家族的棄子,圣上還年幼,選秀本就只是一個拉攏狹制世家的手段罷了,送庶女那就是打皇家的臉,選來選去,家里面便只有我最合適了,我早已有這樣的覺悟!我也不恨我爹,如果不是生在錢家,我可能早就沒命了,但是成為被放棄的那個人,還是會很難受啊!”“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別傷心了,馬上也是要當娘的人了”,張平安拿起帕子溫柔的幫忙擦眼淚。“我沒事,只不過往事重提還是會有些傷感罷了,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可憐,但跟外面這些平頭老百姓比起來,恐怕要說我身在福中不知福了”,錢攸宜笑了笑,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哭了。“說來,還得感謝圣上選秀,不然我怎么會三生有幸娶到你”,張平安調侃道。“是啊,被你撿漏了,你就知足吧”,錢攸宜被逗笑了,心里的惆悵一下也散去了很多。然后正色道:“跟你說了這么多,我心里舒服多了,不過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什么?”張平安側頭。“我知道,我爹那邊會時不時給你寫信,讓你幫他們做事,但是我今天要跟你說的是,你不用把自己錢家女婿的這個身份看得太重,萬一有事,你也會最先成為錢家的棄子,所以大是大非上,你就按你自己的想法來就行了,不用顧忌我,我知道你做事很有分寸。”“你是不是聽到什么風聲了?”張平安沉吟道。“我再不堪大用,也是錢家長大的女兒,官府的邸報我看了,前線是什么情況我也略知一二,周大人又為什么會把水師特意安排在慈縣,一切都沒這么簡單的,我就怕你卷入權利的漩渦中。”“唉,我明白!”張平安沉默片刻,嘆了口氣點點頭。“嗯,我讓我大哥安排的”,錢攸宜老實承認。“那你去選秀又是怎么回事?”問到這個問題,錢攸宜笑容淡了些:“其實我爹早已收到了選秀的風聲,去宮里也只是不得不走個過場罷了,錢家目前是不可能有女兒入宮為妃的,我爹早已買通了宮里的大太監讓我落選。不過選秀出來的女子再嫁不宜太張揚。我又是這樣的身體,嫁去其他門當戶對的世家一來是說不到什么太好的,二來當時正處在敏感時期,我爹也不想被人猜忌說靠聯姻站隊,三來嘛,大戶人家總免不了婆媳和妯娌矛盾,從小我便看多了,也疲于應付這樣的后宅斗爭,所以干脆求了我爹找個人低嫁。這才有了我爹提前給我物色夫婿的事。老實說,像我這樣的出身,又是這樣的身體,也并不算十分機敏有野心,一旦有事,注定便會淪為家族的棄子,圣上還年幼,選秀本就只是一個拉攏狹制世家的手段罷了,送庶女那就是打皇家的臉,選來選去,家里面便只有我最合適了,我早已有這樣的覺悟!我也不恨我爹,如果不是生在錢家,我可能早就沒命了,但是成為被放棄的那個人,還是會很難受啊!”“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別傷心了,馬上也是要當娘的人了”,張平安拿起帕子溫柔的幫忙擦眼淚。“我沒事,只不過往事重提還是會有些傷感罷了,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可憐,但跟外面這些平頭老百姓比起來,恐怕要說我身在福中不知福了”,錢攸宜笑了笑,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哭了。“說來,還得感謝圣上選秀,不然我怎么會三生有幸娶到你”,張平安調侃道。“是啊,被你撿漏了,你就知足吧”,錢攸宜被逗笑了,心里的惆悵一下也散去了很多。然后正色道:“跟你說了這么多,我心里舒服多了,不過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什么?”張平安側頭。“我知道,我爹那邊會時不時給你寫信,讓你幫他們做事,但是我今天要跟你說的是,你不用把自己錢家女婿的這個身份看得太重,萬一有事,你也會最先成為錢家的棄子,所以大是大非上,你就按你自己的想法來就行了,不用顧忌我,我知道你做事很有分寸。”“你是不是聽到什么風聲了?”張平安沉吟道。“我再不堪大用,也是錢家長大的女兒,官府的邸報我看了,前線是什么情況我也略知一二,周大人又為什么會把水師特意安排在慈縣,一切都沒這么簡單的,我就怕你卷入權利的漩渦中。”“唉,我明白!”張平安沉默片刻,嘆了口氣點點頭。“嗯,我讓我大哥安排的”,錢攸宜老實承認。“那你去選秀又是怎么回事?”問到這個問題,錢攸宜笑容淡了些:“其實我爹早已收到了選秀的風聲,去宮里也只是不得不走個過場罷了,錢家目前是不可能有女兒入宮為妃的,我爹早已買通了宮里的大太監讓我落選。不過選秀出來的女子再嫁不宜太張揚。我又是這樣的身體,嫁去其他門當戶對的世家一來是說不到什么太好的,二來當時正處在敏感時期,我爹也不想被人猜忌說靠聯姻站隊,三來嘛,大戶人家總免不了婆媳和妯娌矛盾,從小我便看多了,也疲于應付這樣的后宅斗爭,所以干脆求了我爹找個人低嫁。這才有了我爹提前給我物色夫婿的事。老實說,像我這樣的出身,又是這樣的身體,也并不算十分機敏有野心,一旦有事,注定便會淪為家族的棄子,圣上還年幼,選秀本就只是一個拉攏狹制世家的手段罷了,送庶女那就是打皇家的臉,選來選去,家里面便只有我最合適了,我早已有這樣的覺悟!我也不恨我爹,如果不是生在錢家,我可能早就沒命了,但是成為被放棄的那個人,還是會很難受啊!”“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別傷心了,馬上也是要當娘的人了”,張平安拿起帕子溫柔的幫忙擦眼淚。“我沒事,只不過往事重提還是會有些傷感罷了,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可憐,但跟外面這些平頭老百姓比起來,恐怕要說我身在福中不知福了”,錢攸宜笑了笑,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哭了。“說來,還得感謝圣上選秀,不然我怎么會三生有幸娶到你”,張平安調侃道。“是啊,被你撿漏了,你就知足吧”,錢攸宜被逗笑了,心里的惆悵一下也散去了很多。然后正色道:“跟你說了這么多,我心里舒服多了,不過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什么?”張平安側頭。“我知道,我爹那邊會時不時給你寫信,讓你幫他們做事,但是我今天要跟你說的是,你不用把自己錢家女婿的這個身份看得太重,萬一有事,你也會最先成為錢家的棄子,所以大是大非上,你就按你自己的想法來就行了,不用顧忌我,我知道你做事很有分寸。”“你是不是聽到什么風聲了?”張平安沉吟道。“我再不堪大用,也是錢家長大的女兒,官府的邸報我看了,前線是什么情況我也略知一二,周大人又為什么會把水師特意安排在慈縣,一切都沒這么簡單的,我就怕你卷入權利的漩渦中。”“唉,我明白!”張平安沉默片刻,嘆了口氣點點頭。“嗯,我讓我大哥安排的”,錢攸宜老實承認。“那你去選秀又是怎么回事?”問到這個問題,錢攸宜笑容淡了些:“其實我爹早已收到了選秀的風聲,去宮里也只是不得不走個過場罷了,錢家目前是不可能有女兒入宮為妃的,我爹早已買通了宮里的大太監讓我落選。不過選秀出來的女子再嫁不宜太張揚。我又是這樣的身體,嫁去其他門當戶對的世家一來是說不到什么太好的,二來當時正處在敏感時期,我爹也不想被人猜忌說靠聯姻站隊,三來嘛,大戶人家總免不了婆媳和妯娌矛盾,從小我便看多了,也疲于應付這樣的后宅斗爭,所以干脆求了我爹找個人低嫁。這才有了我爹提前給我物色夫婿的事。老實說,像我這樣的出身,又是這樣的身體,也并不算十分機敏有野心,一旦有事,注定便會淪為家族的棄子,圣上還年幼,選秀本就只是一個拉攏狹制世家的手段罷了,送庶女那就是打皇家的臉,選來選去,家里面便只有我最合適了,我早已有這樣的覺悟!我也不恨我爹,如果不是生在錢家,我可能早就沒命了,但是成為被放棄的那個人,還是會很難受啊!”“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別傷心了,馬上也是要當娘的人了”,張平安拿起帕子溫柔的幫忙擦眼淚。“我沒事,只不過往事重提還是會有些傷感罷了,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可憐,但跟外面這些平頭老百姓比起來,恐怕要說我身在福中不知福了”,錢攸宜笑了笑,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哭了。“說來,還得感謝圣上選秀,不然我怎么會三生有幸娶到你”,張平安調侃道。“是啊,被你撿漏了,你就知足吧”,錢攸宜被逗笑了,心里的惆悵一下也散去了很多。然后正色道:“跟你說了這么多,我心里舒服多了,不過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什么?”張平安側頭。“我知道,我爹那邊會時不時給你寫信,讓你幫他們做事,但是我今天要跟你說的是,你不用把自己錢家女婿的這個身份看得太重,萬一有事,你也會最先成為錢家的棄子,所以大是大非上,你就按你自己的想法來就行了,不用顧忌我,我知道你做事很有分寸。”“你是不是聽到什么風聲了?”張平安沉吟道。“我再不堪大用,也是錢家長大的女兒,官府的邸報我看了,前線是什么情況我也略知一二,周大人又為什么會把水師特意安排在慈縣,一切都沒這么簡單的,我就怕你卷入權利的漩渦中。”“唉,我明白!”張平安沉默片刻,嘆了口氣點點頭。“嗯,我讓我大哥安排的”,錢攸宜老實承認。“那你去選秀又是怎么回事?”問到這個問題,錢攸宜笑容淡了些:“其實我爹早已收到了選秀的風聲,去宮里也只是不得不走個過場罷了,錢家目前是不可能有女兒入宮為妃的,我爹早已買通了宮里的大太監讓我落選。不過選秀出來的女子再嫁不宜太張揚。我又是這樣的身體,嫁去其他門當戶對的世家一來是說不到什么太好的,二來當時正處在敏感時期,我爹也不想被人猜忌說靠聯姻站隊,三來嘛,大戶人家總免不了婆媳和妯娌矛盾,從小我便看多了,也疲于應付這樣的后宅斗爭,所以干脆求了我爹找個人低嫁。這才有了我爹提前給我物色夫婿的事。老實說,像我這樣的出身,又是這樣的身體,也并不算十分機敏有野心,一旦有事,注定便會淪為家族的棄子,圣上還年幼,選秀本就只是一個拉攏狹制世家的手段罷了,送庶女那就是打皇家的臉,選來選去,家里面便只有我最合適了,我早已有這樣的覺悟!我也不恨我爹,如果不是生在錢家,我可能早就沒命了,但是成為被放棄的那個人,還是會很難受啊!”“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別傷心了,馬上也是要當娘的人了”,張平安拿起帕子溫柔的幫忙擦眼淚。“我沒事,只不過往事重提還是會有些傷感罷了,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可憐,但跟外面這些平頭老百姓比起來,恐怕要說我身在福中不知福了”,錢攸宜笑了笑,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哭了。“說來,還得感謝圣上選秀,不然我怎么會三生有幸娶到你”,張平安調侃道。“是啊,被你撿漏了,你就知足吧”,錢攸宜被逗笑了,心里的惆悵一下也散去了很多。然后正色道:“跟你說了這么多,我心里舒服多了,不過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什么?”張平安側頭。“我知道,我爹那邊會時不時給你寫信,讓你幫他們做事,但是我今天要跟你說的是,你不用把自己錢家女婿的這個身份看得太重,萬一有事,你也會最先成為錢家的棄子,所以大是大非上,你就按你自己的想法來就行了,不用顧忌我,我知道你做事很有分寸。”“你是不是聽到什么風聲了?”張平安沉吟道。“我再不堪大用,也是錢家長大的女兒,官府的邸報我看了,前線是什么情況我也略知一二,周大人又為什么會把水師特意安排在慈縣,一切都沒這么簡單的,我就怕你卷入權利的漩渦中。”“唉,我明白!”張平安沉默片刻,嘆了口氣點點頭。“嗯,我讓我大哥安排的”,錢攸宜老實承認。“那你去選秀又是怎么回事?”問到這個問題,錢攸宜笑容淡了些:“其實我爹早已收到了選秀的風聲,去宮里也只是不得不走個過場罷了,錢家目前是不可能有女兒入宮為妃的,我爹早已買通了宮里的大太監讓我落選。不過選秀出來的女子再嫁不宜太張揚。我又是這樣的身體,嫁去其他門當戶對的世家一來是說不到什么太好的,二來當時正處在敏感時期,我爹也不想被人猜忌說靠聯姻站隊,三來嘛,大戶人家總免不了婆媳和妯娌矛盾,從小我便看多了,也疲于應付這樣的后宅斗爭,所以干脆求了我爹找個人低嫁。這才有了我爹提前給我物色夫婿的事。老實說,像我這樣的出身,又是這樣的身體,也并不算十分機敏有野心,一旦有事,注定便會淪為家族的棄子,圣上還年幼,選秀本就只是一個拉攏狹制世家的手段罷了,送庶女那就是打皇家的臉,選來選去,家里面便只有我最合適了,我早已有這樣的覺悟!我也不恨我爹,如果不是生在錢家,我可能早就沒命了,但是成為被放棄的那個人,還是會很難受啊!”“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別傷心了,馬上也是要當娘的人了”,張平安拿起帕子溫柔的幫忙擦眼淚。“我沒事,只不過往事重提還是會有些傷感罷了,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可憐,但跟外面這些平頭老百姓比起來,恐怕要說我身在福中不知福了”,錢攸宜笑了笑,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哭了。“說來,還得感謝圣上選秀,不然我怎么會三生有幸娶到你”,張平安調侃道。“是啊,被你撿漏了,你就知足吧”,錢攸宜被逗笑了,心里的惆悵一下也散去了很多。然后正色道:“跟你說了這么多,我心里舒服多了,不過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什么?”張平安側頭。“我知道,我爹那邊會時不時給你寫信,讓你幫他們做事,但是我今天要跟你說的是,你不用把自己錢家女婿的這個身份看得太重,萬一有事,你也會最先成為錢家的棄子,所以大是大非上,你就按你自己的想法來就行了,不用顧忌我,我知道你做事很有分寸。”“你是不是聽到什么風聲了?”張平安沉吟道。“我再不堪大用,也是錢家長大的女兒,官府的邸報我看了,前線是什么情況我也略知一二,周大人又為什么會把水師特意安排在慈縣,一切都沒這么簡單的,我就怕你卷入權利的漩渦中。”“唉,我明白!”張平安沉默片刻,嘆了口氣點點頭。“嗯,我讓我大哥安排的”,錢攸宜老實承認。“那你去選秀又是怎么回事?”問到這個問題,錢攸宜笑容淡了些:“其實我爹早已收到了選秀的風聲,去宮里也只是不得不走個過場罷了,錢家目前是不可能有女兒入宮為妃的,我爹早已買通了宮里的大太監讓我落選。不過選秀出來的女子再嫁不宜太張揚。我又是這樣的身體,嫁去其他門當戶對的世家一來是說不到什么太好的,二來當時正處在敏感時期,我爹也不想被人猜忌說靠聯姻站隊,三來嘛,大戶人家總免不了婆媳和妯娌矛盾,從小我便看多了,也疲于應付這樣的后宅斗爭,所以干脆求了我爹找個人低嫁。這才有了我爹提前給我物色夫婿的事。老實說,像我這樣的出身,又是這樣的身體,也并不算十分機敏有野心,一旦有事,注定便會淪為家族的棄子,圣上還年幼,選秀本就只是一個拉攏狹制世家的手段罷了,送庶女那就是打皇家的臉,選來選去,家里面便只有我最合適了,我早已有這樣的覺悟!我也不恨我爹,如果不是生在錢家,我可能早就沒命了,但是成為被放棄的那個人,還是會很難受啊!”“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別傷心了,馬上也是要當娘的人了”,張平安拿起帕子溫柔的幫忙擦眼淚。“我沒事,只不過往事重提還是會有些傷感罷了,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可憐,但跟外面這些平頭老百姓比起來,恐怕要說我身在福中不知福了”,錢攸宜笑了笑,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哭了。“說來,還得感謝圣上選秀,不然我怎么會三生有幸娶到你”,張平安調侃道。“是啊,被你撿漏了,你就知足吧”,錢攸宜被逗笑了,心里的惆悵一下也散去了很多。然后正色道:“跟你說了這么多,我心里舒服多了,不過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什么?”張平安側頭。“我知道,我爹那邊會時不時給你寫信,讓你幫他們做事,但是我今天要跟你說的是,你不用把自己錢家女婿的這個身份看得太重,萬一有事,你也會最先成為錢家的棄子,所以大是大非上,你就按你自己的想法來就行了,不用顧忌我,我知道你做事很有分寸。”“你是不是聽到什么風聲了?”張平安沉吟道。“我再不堪大用,也是錢家長大的女兒,官府的邸報我看了,前線是什么情況我也略知一二,周大人又為什么會把水師特意安排在慈縣,一切都沒這么簡單的,我就怕你卷入權利的漩渦中。”“唉,我明白!”張平安沉默片刻,嘆了口氣點點頭。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