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有些抱怨,又帶著些心疼道:“兒子啊,你這段時間天天早出晚歸的,連晚飯也沒時間跟家里人一起吃了,可別太累了,差事是辦不完的,身體要緊啊!”
不等張平安說什么,小魚兒就先幫著解釋了,“哎呀,奶奶,爹辦的都是國家大事,最近這不是還在先帝的熱孝期嘛,爹身為一品大臣,自然會忙碌許多,您就不要每天問來問去了,安心陪著爺爺一起釣魚種花。”
徐氏聽了忍不住拍了拍孫子的胳膊,沒好氣:“我這每天操心都是為了誰呀?你們一個個還不領情,算了,算了,我也不說了,回房歇息去了!”
說完拄著拐杖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了。
等堂屋沒人后,小魚兒才上前低聲道:“爹,那邊來信了,在你書房。”
“嗯,知道了”,張平安點點頭。
然后忍不住教育了兒子兩句:“你奶她年紀大了,說什么咱們小輩聽著就行了,老小孩,老小孩,跟他們講道理是講不通的,哄著就行了。”
“可是奶她真的有點嘮叨啊,現在連爺爺都躲著,也就爹您性子好,能聽得進去”,小魚兒無奈的給自已叫屈。
“你呀”,張平安搖搖頭。
轉而說起了剛才在城門處的事,“我剛剛在城門口碰到李承業了,他說他今日去修了弓,這個人吧,有些讓人看不透,我總感覺他身上很多秘密。”
“這么巧?”小魚兒微微驚訝,“不過爹你是樞密使,想要查他還不是小事一樁,要是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差人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你以為我沒查過?”張平安白了兒子一眼,“我都讓人查過兩遍了,除了跟咱們家帶了些親緣關系這點比較特殊外,他在湘西的背景很清白,一路科舉上來也很順利。”
說到這里,張平安頓了頓,“不過,我倒沒有感受到他對咱們家有什么惡意,總之,你對他多留個心眼。”
“嗯,知道了,我會的”,小魚兒點頭。
父子兩人一同到書房時,吃飽已經等著了。
張平安拿起信,仔細看了封口的火漆無誤后才拆開。
“怎么樣,爹?”小魚兒忍不住抬頭問道。
“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張平安說著就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
小魚兒興奮的一擊掌,“太好了!”
張平安看完信后,便將信放到燭火上,看著信紙慢慢被燃燒殆盡,又捏散后,才放心。
“先別急著高興,這才只是第一步呢,不過有了援軍過來,我心里就踏實多了!下一步,就看鄭平怎么做了!”
“爹,那我要做什么?”
“你?你什么都不用做,暫時一切照舊,表現的跟平常一樣,不要讓人發現什么端倪就行了!”張平安囑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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