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趕緊謙虛道:“是啊蘇老,這東西是你們家買的,而且之前咱可說好了,我只是幫個小忙,根本不值得您用這么貴重的禮物來答謝……”
見我很識趣,沒和她搶這個瑪瑙,蘇清顏頓時也笑了起來。
“爺爺,你看他都這么說了,你就把瑪瑙給我唄,我保證之后一定用心研讀醫書,好能早日接手咱家的蘇氏醫館!”
蘇天河搖搖頭,按住我的手腕,面色微微有些不悅。
“林小友這是把老夫當外人了?”
古玩行講究一眼識珠,你能看出這瑪瑙的底細,本就該得這份彩頭。”
“再說了,老夫是真心想結交你這位朋友,小友說這話,可真是傷透了老夫的心吶!”
我一愣,心里頓時有些慌了。
正常情況不是該他跟我客氣客氣,最后“萬般無奈”之下選擇將瑪瑙給蘇清顏,為表歉意,給我一筆感謝費,然后把我打發走么?
蘇老這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啊!
旁邊的蘇清顏又急了,瑪瑙都快被她給直接捏碎。
“爺爺!您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這可是冰種白瑪瑙!”
接著,她又抬起手,往桌子上重重一拍。
“他林城不過是博古軒的一個小員工,哪配用這么好的東西?”
“清顏!”
蘇天河的聲音陡然沉了下去,他厲聲呵斥道:“鑒寶看的是眼力,而不是身份!”
“當年你張伯伯還在天橋擺地攤的時候,誰又敢說他不是鑒寶大師?”
蘇清顏被噎得臉通紅,狠狠剜了我一眼,扭過頭去開始生悶氣。
我看著桌上的瑪瑙,心里像有只貓在撓。
唐雅常說我太容易抹不開面子,可這畢竟是兩百萬的東西,真要收下,怕是要被人戳著脊梁骨念叨一輩子。
正猶豫間,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一看,發現是唐雅打來的。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趕緊接起電話,然后起身走到一旁,有些心虛地說:“喂,雅姐,嗯……我在蘇家呢。”
“嘶……這事兒說來有點兒話長,我之后再和你詳細說,主要是現在……你得幫我拿個主意。”
聽完我的說明,電話那頭傳來唐雅清脆的笑聲。
“呵,你這憨貨,白給的干嘛不要?”
她頓了頓,聲音壓低了些,仔細囑咐我道:“人蘇天河又不是傻子,能在白城混這么多年的人,哪個不是老狐貍精了?”
“他肯送這么重的禮,擺明了想拉攏你,這冰種白瑪瑙你拿著,往后在白城闖蕩,蘇家就是你的靠山。”
”可這也太貴重了……”
”貴重?”
唐雅又嗤笑一聲,安慰我說:“等你以后混出個名堂來,這點東西哪兒還入得了你的眼?”
說到這兒,她突然又話鋒一轉,語氣里帶了點酸意。
”說起來,你怎么突然跑蘇家去了?我之前不是讓你在家老老實實待著嗎?你敢不聽我的話?”
我心里咯噔一下,連忙解釋:“不是的雅姐,是……是因為張曉玉,我是來給張曉玉看病的……”
”看病?!”
唐雅的聲音陡然拔高了八度,她很是疑惑地問我:“你還會看病呢?我怎么不知道這事兒?還有,你給張曉玉看病這不就是羊入虎口嗎?你真不怕她直接把你逮起來啊?”
我輕笑一聲,回道:雅姐你就放心吧,她這次算是栽在我手里了。”
我趕緊把銀簪的事簡略說了說,聽見唐雅在那頭輕笑,懸著的心才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