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赤著腳追出門時,蘇清顏已經把越野車發動了。
引擎轟鳴著,輪胎碾過別墅門前的石板路,卷起一陣細小的塵土。
“蘇清顏,你給我站住!”
我朝著車影大喊,腳底被碎石硌得生疼。
越野車猛地剎住,蘇清顏搖下車窗,探出頭瞪我:“你瘋了?光著腳就往外跑?”
“那銀簪是張曉玉的!”
我跑到車窗邊,喘著粗氣喊道:“她戴了好幾天,現在人已經暈倒了,你把簪子帶回去豈不就是在害她?”
蘇清顏握著方向盤的手猛地一緊,臉色瞬間變了。
“你說什么?這東西是曉玉姐的?”
“不然呢?”
我有些急切地說道:“昨晚她親自送來讓雅姐鑒定的,說戴時間長了感覺頭暈,她估計沒發現這銀簪是含鉻的,現在估摸著是已經被毒素給影響了。”
蘇清顏沉默了,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銀簪表面,那雙可愛的桃花眼中此刻寫滿了糾結。
“那現在怎么辦?”
她突然抬頭看我,語氣軟了幾分。
“要是真像你說的那樣,曉玉姐現在豈不是......”
“我能治。”
我下意識開口。
蘇清顏卻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她苦笑一聲道:“你?”
“林城,你知道我們蘇家是干什么的嗎?我爺爺可是白城最有名的老中醫,你在我面前說這些大話,也不怕閃到舌頭!”
“我不是用醫術。”
我打斷她的話,繼續說:“總之,我有我的辦法,你就別多管了,而且我還有一個條件。”
我盯著她的眼睛,認真道:“治好她之后,你得幫我跟她解釋清楚,之前在警局的事是誤會,讓她別再糾纏我。”
“你做夢!”
蘇清顏立刻炸毛。
“就憑你?也配跟我提條件?”
“那就算了。”
我轉身就往回走,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反正暈過去的是張曉玉,又不是我。”
“等她下葬的時候,你記得把銀簪放到她墓碑前,好讓她做個明白鬼。”
“站住!”
蘇清顏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你真能治好她?”
我轉過頭,輕輕一笑:“大丈夫一既出駟馬難追,治不好她我就給她陪葬!”
蘇清顏盯著我看了半天,突然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哎呀煩死了!快上車!”
我趕緊沖過去,直接拉開車門,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蘇清顏猛地踩下油門,越野車像箭一樣沖了出去。
車后座堆著不少草藥,散發出濃郁的氣息,混合著她身上的藥香,形成一種很奇特的味道。
“我警告你。”
蘇清顏一邊猛打方向盤,一邊惡狠狠地說:“要是敢耍花樣,我就讓你嘗嘗爺爺秘制的癢癢粉,保證你三天三夜睡不著覺!”
我無奈地笑笑,伸手在她腰上輕輕捏了一下。
蘇清顏趕緊踩剎車,俏臉通紅轉過頭問我:“死變態,我還在開車呢!你就不怕出事嗎!”
我聳了聳肩,輕笑一聲說:“我這人最怕癢了,為了之后不被你報復,我可不得先給你個下馬威啊?”
唐雅瞪了我一眼,但現在時間緊急,她也沒和我多廢話,只能默默地再次將車子發動。
越野車在市區七拐八繞,最后停在一處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