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奴避無可避,硬接了一掌,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他悶哼一聲,抖手甩出一物,扔在地下。
刺鼻的氣味沖天而起,屋內煙霧彌漫。
段云開連忙護著池依依退出房門。
待屋里煙氣散盡,喚奴早已不知所蹤。
此時,院中與護院纏斗的黑衣人看到這邊動靜,其中一人忽地虛晃一招,揮刀撲向池依依。
段云開見狀,一把將池依依推到身后,踢向那人持刀的手腕。
兩人轉眼間過了數招,黑衣人久攻不下,忽然打了個唿哨。
其余幾人齊齊往后一退,躍出高墻。
轉眼之間,黑色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地狼藉。
護院們追了出去,不久之后空手而歸。
“外面有人接應,他們跑太快,沒能逮到人。”
說話間,領頭的護院遞出一物:“這是他們剛才掉下來的東西。”
池依依接過一看,只見這是一塊腰牌,上面刻有“三皇子府”字樣。
“是三皇子的人?”段云開皺眉,“他們好大的膽子,竟敢跑到這兒來生事。”
池依依思忖片刻。
“未必是三皇子。”
“什么意思?”段云開問。
“那些刺客都穿著夜行衣,可見出發前特地收拾了一番,什么該帶,什么不該帶,必然心中有數,”池依依道,“三皇子正逃亡在外,他的手下若要隱藏身份,這種腰牌物件定是扔得越遠越好,怎會隨身攜帶?”
段云開摸摸下巴:“有道理。”
“而且,剛才喚奴給了我一條消息,”池依依道,“他說來的人是二皇子的手下。”
這話未必是真,但聯想起這兩日的遭遇,池依依很難不往深了想。
“喚奴?”段云開怔了下,“就是剛才屋里那小子?”
“對。”池依依道,“你這些天一直在追蹤他,怎么今晚突然回來了?”
段云開揮了揮手:“別提了,那小子像蛇一樣狡猾,我好幾次差點逮到他,都給他溜了,今晚我發現他進了城,擔心他來繡坊生事,就找了過來。”
“原來如此。”池依依恍然。
段云開不解:“弟妹,我腦子不好使,你想到了啥?說來聽聽。”
池依依道:“喚奴讓我別派人跟著他,想必這幾日你給他造成了不少麻煩。”
“可不是嘛,”段云開得意一笑,“我好幾次都差點兒尋著那小子的窩,可惜就差那么一點兒。”
池依依點頭:“有件事你恐怕不知道,喚奴和我們一樣,都把三皇子視作敵人。”
“什么?”段云開揚起眉毛,“那他還跑?”
“此事說來話長。”池依依道,“我猜,他一直擺脫不了你,這才過來找我,他不想我們打亂他的計劃。”
“他有什么計劃?”段云開更是不解,“弟妹,那小子狡猾得緊,你別給他騙了。”
池依依笑笑:“放心,我雖然信他幾分,但也不是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