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觀直接崩塌了,以往在學校學的那些科學知識,在這個戒指面前全都成了笑話。
將已經完全破損的古董恢復如初,在我的認知里,這是絕對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直到唐雅發出一聲低吟,我才猛然回過神,慌忙將瓷碗放回紫檀木架,剛才光顧著震驚,竟忘了地上還躺著個傷員呢。
“雅姐?”
我跪坐在地毯上,手機電筒的光掃過她蒼白的臉。
她那細長的睫毛微顫了顫,眼簾掀開時露出半汪水光,看向我的眼神里帶著一些剛蘇醒的迷茫。
“阿城……”
她的聲音此刻顯得有些沙啞,和我印象中那優雅婉轉的音調有著很大的不同。
就像是她此前曾經拼命地呼喊過,最后導致聲帶受了不可挽回的損傷。
唐雅抬手想撐著身子站起來,可剛做出這個動作,她就疼得倒抽冷氣。
這時,我發現她手肘處有塊紫黑色的淤青,想必是摔倒時撞在了展柜的尖銳棱角上。
“別動,我幫你處理傷口。”
我摸出隨身攜帶的創可貼,這是蘇茜以前總逼我帶的,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
可當視線落在她那滲血的指尖時,我才發現這一個創可貼似乎有些不太夠用。
“我記得柜臺的抽屜里有急救箱來著,雅姐你等著,我這就去拿!”
我扶著唐雅讓她靠在展柜上。
可就在我剛打算轉身,去找急救箱時,我的后腰突然被一只微涼的手緊緊攥住。
“別走……”
她仰頭望著我,散亂的發絲垂在頸間,旗袍領口滑開半寸,露出精致的鎖骨,還有那大片誘人的雪白。
“我……怕黑。”
她此時展露出的這副脆弱模樣,和我印象里那個在酒桌上能把富商懟得啞口無的唐雅,簡直是判若兩人!
我的心臟微微顫動了一下,接著我又搖了搖頭,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了出去。
“瞎想什么呢,她可是我的老板!”
我蹲下身,把手電筒的光照在她身上,輕聲說:“那我先幫你擦擦血吧,再耽擱一會兒恐怕會感染,那就麻煩了。”
說著,我從貨架上扯了包干凈的軟布,沾了一些唾液后,我便把軟布貼在了她那秀麗而又白皙的俏臉上。
她臉頰上的血漬已經半干,所以我擦拭的時候格外注意,生怕弄疼了她。
就在這時,我小拇指的指腹,不經意擦過她那對鮮紅水潤的唇瓣。
指尖瞬間傳遞回來一陣溫熱柔軟的美妙觸感。
唐雅身子微顫,呼吸開始變得有些急促。
我趕緊移開手,假裝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又去擦她的手腕,而我的目光卻不受控制地掃過她旗袍下起伏的曲線。
那些名貴的真絲布料,此時已經被血水和汗水浸得半透,隱約能看到里面黑色的蕾絲邊。
“嘶……”
唐雅忽然吸了一口氣,我這才發現因為走神,手上有些用力過猛了。
于是我趕緊把手抬了起來,有些心虛地說:“抱歉……雅姐,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紅著臉往后退,卻被她一把按住手背。
“別動。”
唐雅湊近觀察我的手背,好一會兒后,她才一臉擔憂地問我:“阿城,你的手怎么了?”
這時我才注意到,剛才我被瓷片劃破的手背也已經徹底恢復了。
那些密密麻麻的傷口完全消失,只留下了一些淡淡的紅痕,顯露出它們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可能是蚊子叮的包吧……”
我趕緊把手抽了回來。
面對雅姐的質問,我顯得有些含糊其辭,畢竟我不能直接說說是戒指的功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