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鍋里最后一點紙灰被風吹散,江旗那番“我們就是家本身”的宣,通過直播鏡頭,傳遍了華夏的每一個角落。
演播廳里,總導演劉振華激動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揮舞著拳頭,滿臉通紅:“神來之筆!這他媽才是真人秀的最高境界!把形而上的哲學概念,做成了最具沖擊力的視覺事件!江旗,他不是明星,他是個藝術家!行為藝術家!”
福利院門口,秦知語看著那個在火焰前張開雙臂的男人,她那顆被精密計算和冰冷數據填滿的心臟,第一次產生了一種名為“敬畏”的情緒,她猛地轉身,對著身后那群同樣被震得目瞪口呆的制作團隊,下達了第一道,也是唯一一道指令。
“從現在起,忘掉你們所有的經驗和技巧。”
“攝像機,就是我們的眼睛,不要去想景別,不要去想構圖,我只要你們,像一個最忠實的信徒,記錄下這里發生的每一秒。”
“我們不是在制作一檔節目。”她看著江旗的背影,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們是在見證一個奇跡的誕生。”
然而,奇跡的誕生,總是從最樸實無華的勞動開始。
燒掉了圖紙和合同的第二天,江旗就面臨了一個最現實的問題——怎么開工?
梁思成老爺子雖然把設計圖的每一個細節都刻在了腦子里,但施工隊進場,總得有第一塊磚吧?
“記憶之磚?”江旗坐在院子里,對著腦海里那個匪夷所-思的系統面板,陷入了沉思。
“爸爸,”江小坤不知何時,又抱著他的小本子,出現在了江旗身邊,“你在發呆嗎?根據契約第四條甲方如果出現超過十分鐘的‘無意義放空’,乙方有權扣除其本周一半的零花錢。”
江旗:“”
他一把將這個小財迷撈進懷里,狠狠地揉了-揉他的頭:“你個小屁孩,我這是在思考如何為我們家添磚加瓦的終極哲學問題!”
“哦?”江小坤推了推臉上那副不存在的眼鏡,一臉嚴肅地問道,“那請問,這個問題的答案,值多少錢?”
江旗被他逗笑了。他看著江小坤那雙清澈的眼睛,心中忽然一動。
“童無忌-真理之口”
他清了清嗓子,決定試驗一下這個新技能。
“兒子,我問你個問題。”
“說。”
“如果我們要蓋一個新家你覺得這第一塊磚,應該是什么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