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從林國棟的掌心,將那枚彈殼輕輕地卻又無比鄭重地,接了過來。
當他的指尖觸碰到那冰冷的金屬和那早已干涸的暗紅色血跡時,他感覺自己接過的不是一枚彈殼。
而是一份遺囑,一聲吶喊,一個沉甸甸的關于“守護”的承諾。
“好。”
他只說了一個字。
沒有問報酬,沒有談條件。
這個“好”字,比他之前說過的任何一句騷話都更重更真。
林國棟那張如同刀刻般堅毅的臉上,緊繃的線條終于有了一絲松動。他看著江旗,再次敬了一個禮眼眶卻已然泛紅。
“謝謝。”
他沒有再說多余的話,帶著兩名年輕的警員轉身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幽深的巷子里。他們從未出現過,只留下那枚躺在江旗掌心,依舊冰冷的彈殼。
蘇晚晴走上前,輕輕地握住他那只沒有拿彈殼的手。她能感覺到他的手同樣冰冷。
“江旗”她想說些安慰的話,卻發現任何語,在這一刻,都顯得那么蒼白。
江旗緩緩地,合攏了手掌,將那枚彈殼緊緊地攥在手心。那冰冷的金屬,硌得他掌心生疼。
“晚晴,”他抬起頭看著她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平靜和清醒,“我好像找到比躺平,更有意思的事了。”
蘇晚晴看著他,看著他那雙在一瞬間就褪去了所有懶散和戲謔,只剩下星辰和山海的眸子,重重地點了點頭。
“我陪你。”
第二天,關于“江旗拒收華藝一個億”和“《消愁》永久免費”兩條新聞,引爆了輿論場將江旗的聲望,推向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巔峰。
他不再僅僅是一個有才華的明星,他成了一個符號,一個代表著“風骨”與“慈悲”的文化現象。
王姐的電話,已經徹底被打爆,無數的橄欖枝,從四面八方遞來其中分量最重的就是一張來自國家級慈善聯合總會的邀請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