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旗也不客氣,拉著蘇晚晴,盤腿坐了下來。他打量著面前這個傳說中的“活閻王”。
金麟看起來至少有六十歲了但那雙眼睛,卻完全沒有老人的渾濁,反而亮得驚人,像兩口深不見底的古井,能將人的靈魂都吸進去。
他從始至終,都沒有看蘇晚晴一眼,她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擺設。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江旗身上。
他將兩只小巧的茶杯,在滾燙的茶水里燙過,然后提起茶壺,將一道琥珀色的茶湯,注入杯中。
“嘗嘗。”他將其中一杯,推到江旗面前,“八零年的武夷山大紅袍母樹,最后一泡,喝完,這世上就沒了。”
江旗端起茶杯,沒有立刻喝,只是放在鼻尖聞了聞。
一股濃郁到極致的巖韻和花果香,瞬間鉆入鼻腔。
好茶。
但他卻皺了皺眉,將茶杯放回了桌上。
金麟的動作,微微一頓,抬起眼皮,第一次正眼看向他:“怎么?嫌我的茶不好?”
江旗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那副招牌式的懶散笑容。
“茶是好茶。”
他頓了頓,伸手指了指蘇晚晴面前空空如也的桌面,一字一句地說道:
“但金爺的規矩,不好。”
“我的女人來了也得有茶喝。”
“而且,得是跟我一樣的茶。”
“否則,”江旗靠在身后的柱子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這茶不喝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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