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道煮好了藥。
在給蕭后之前,給周徹倒了一碗先。
周徹:“我不需要。”
“喝一碗,恢復精力。”賈道說。
見周徹盯著自已,他又解釋:“我一把年紀,且血氣不充,經不起這樣的滋補。”
對于賈道,周徹是信任的,對方不可能會下藥害自已。
一仰頭,將藥喝了個干凈。
一碗之后,剩下的都被賈道斟進一個小缸中,他讓周徹悉數喂給蕭后。
“能喝這么多?”周徹問。
“不礙事!”賈道將東西推給周徹,自已則往外走去。
一步三回頭,他看到周徹開始給蕭后喂藥,才徹底放心,滿心歡喜的躥出。
他在屋外徘徊,神情興奮,帶著難的期待,自語喃喃的背著書:
“脈象如春池泛波,尺部滑利而數,關寸略浮,似珠走盤,此乃天癸至而任沖通盛之候!女子之胞宮氣血氤氳,卵竅將開未開之際,陰中伏陽,故脈現滑數而動,正應月信中期氤氳排卵之象……”
他閉著眼睛,手指輕動,回憶著此前探到的脈象,又道:“《藥經》:鹿瀾草者,朱紋隱現。能啟胞宮之真陰,助胎息之本元。服之令沖任二脈相交如鹿鳴求偶,促情竇如春草萌發,蓋因其性溫而不燥,補先天而促化育,故又稱“延嗣靈犀草”……”
念完這些后,他有些自得的道:“藥理是好東西,得學啊!”
——里面。
蕭后察覺到溫熱滾燙的液體不斷流入喉嚨,她睜開了眼,瞪著面前的年輕男子。
隨后,她冷笑一聲:“看來你很擔心我死去。”
像她這個層次的人,‘害羞’這樣的詞太過遙遠了。
“不錯。”周徹點頭,反問:“你打過獵嗎?”
“廢話!”蕭后冷哼:“哪個西原人不會打獵?”
“死去的獵物,只能拿去集市上賣肉,而且貶價厲害;活著的獵物,價值就高的多了,無論是圈養還是……或者也是扒皮賣肉,都要值錢的多。”
周徹一邊說著,一邊給她喂藥。
蕭后冷聲一笑,猛地將頭一擺,試圖將藥碗撞翻。
周徹下意識持碗閃開,她卻抓住機會,沖著旁邊的土墻猛地撞去。
周徹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長發,將她倒拽回來,瞇起眸子:“你也是一國至尊,我并不想折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