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此話如同平地驚雷,頓時在萬仙臺上炸開!
雖然大家或多或少猜到一些,但被蘇云如此直接地在三教議會、西方二圣面前捅破,還是引起了巨大轟動!
“什么?西方教竟真與冥河聯手了?”
“還是準圣大能親自出手偷襲?”
“這……這也太……”
闡教和人教弟子紛紛色變,交頭接耳。
廣成子、玄都大法師等人也是面色凝重地看向西方二圣。
準提道人臉色終于沉了下來:“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說!可有證據?”
“證據?”
蘇云輕笑一聲,“燃燈道友那受損的靈柩燈,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
“若非做賊心虛,何必匆忙收回那殘留著寂滅劍意和棒痕的靈寶呢?需不需要蘇某將其殘留氣息顯化出來,請諸位道友品鑒一番?”
燃燈古佛頓時臉色漲得通紅,又驚又怒,卻一時語塞。
他沒想到蘇云竟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撕破臉皮!
接引道人緩緩睜開眼,看了蘇云一眼,那目光仿佛能洞穿人心,帶著一絲圣人的威壓。
然而蘇云神魂有系統遮蔽,自身劍意更是凌厲無匹,渾然不懼,坦然與之對視。
片刻,接引道人緩緩道:“靈柩燈確曾受損,乃燃燈演練神通時不慎所致,與道友無關。道友怕是誤會了。”
輕描淡寫,再次否認。
蘇云心中冷笑,知道對方絕不會承認,也不再糾纏此事,話鋒一轉:“是否是誤會,諸位心中自有公斷。”
“蘇某提及此事,并非為了追究,只是想提醒諸位,魔劫當前,某些勢力卻為一己之私,不惜與魔頭勾結,背后捅刀,實乃洪荒之禍患!”
他目光銳利地掃過西方教眾人,繼續道:“今日之議,首在如何應對冥河與魔種之患。”
“冥河經上次挫敗,定然不會死心,魔種雖被重創,但未根除,后患無窮。”
“我提議,玄門三教應組建聯軍,主動清剿血海外圍勢力,壓縮冥河空間,并尋找機會,徹底毀滅魔種!”
此一出,眾人皆是神色一肅。
主動進攻血海?
這可是大事!
廣成子沉吟道:“血海乃冥河老巢,易守難攻,強行進攻,恐損失慘重。”
“不然。”
蘇云搖頭,“正因為是老巢,冥河才料定我等不敢輕舉妄動。”
“此時他新敗,血海勢力人心浮動,正是出擊良機。”
“不求一戰功成,只需不斷削弱其羽翼,斬其觸手,讓其無暇他顧,便可大大延緩魔劫爆發,甚至為我等尋找徹底解決魔種贏得時間。”
他頓了頓,看向眾人,語氣鏗鏘:“難道我等要坐等冥河恢復元氣,甚至讓魔種變得更強,再次引動浩劫嗎?”
“屆時,洪荒生靈涂炭,我等皆是罪人!”
這話說得擲地有聲,讓不少人動容。
玄都大法師緩緩開口:“蘇云師弟所,不無道理,主動出擊,掌握先機,確比被動防守更佳。”
連玄都都表態了,廣成子等人也不得不慎重考慮。
就在此時,準提道人又開口了:“阿彌陀佛,蘇云道友心系洪荒,貧僧佩服。”
“然貧僧卻聽聞,道友似乎……也煉化了部分魔種本源?”
“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那魔種之力兇險異常,道友切莫被其侵蝕了道心才好。”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蘇云身上,帶著驚疑、審視、擔憂等各種情緒。
蘇云早就料到對方會有此一招,面色不變,反而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準提圣人消息果然靈通。”
“不錯,蘇某確實煉化了一絲魔種本源。”
他坦然承認,反而讓眾人一愣。
只聽蘇云繼續道:“然,我截教大道,海納百川,有教無類!”
“魔祖之力,亦是天道一環,為何不能為我所用?”
“關鍵在于掌控之力,而非力量本身!”
他周身氣息微微一放,一股磅礴浩然、卻又帶著一絲寂滅終焉意味的混沌劍意沖霄而起,瞬間將萬仙臺上空的云海撕裂!
但那劍意之中,并無半分邪惡與混亂,只有一種斬破虛妄、我道永恒的純粹與霸道!
“蘇某以此劍,斬冥河化身,破寂滅!”
“敢問諸位,蘇某可像是被魔氣侵蝕了道心?”
蘇云聲如洪鐘,目光如電,掃視全場。
那恐怖的劍意讓所有大羅境以下的弟子都感到心神震顫,便是廣成子等老牌大羅,也感到一陣心悸!
強!
太強了!
這劍意分明已臻化境,而且確實完美融合了寂滅之力,卻絲毫不影響其浩然正氣!
準提道人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臉色難看。
他本想借此發難,沒想到蘇云竟如此強勢,直接以實力證明了一切!
接引道人深深看了蘇云一眼,不再語。
廣成子等人見狀,心中最后一絲疑慮也打消了,反而對蘇云更加忌憚。
經過此番交鋒,蘇云徹底掌握了議會主動權。
最終,三教初步達成協議。
由截教牽頭,闡教、人教配合,組建玄門聯軍,首先清剿北俱蘆洲與血海勾結的妖魔國度,斷冥河一臂!
并由三教共同提供資源,獎勵有功之士。
議會持續了數日,方才散去。
西方二圣率先陰沉著臉離去,燃燈古佛離去前,看向蘇云的眼神充滿了怨毒。
闡教眾人心情復雜地告辭。
玄都大法師最后離開,對蘇云道:“師弟非常人,洪荒未來,恐系于師弟一身,望慎重。”
說罷,騎著青牛飄然遠去。
蘇云獨自站在萬仙臺上,望著各方離去的遁光,目光深邃。
他知道,協議只是開始,真正的挑戰,還在后面。
但經此一會,他蘇云之名,已真正響徹洪荒頂層,成為了誰也無法忽視的洪荒巨擘!
“接下來……該北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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