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災摟緊妻子,目光望著天際,豪邁一笑:“我江災的兒子,自是頂天立地的英雄!”
“是福是禍,他自己能把握得住!”
蘇晚棠點了點頭,又問:“你呢?你也差不多該飛升了吧?”
她比誰都清楚,江災這些年,一直在刻意壓制境界。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最強合道境。
殊不知,只要他愿意,隨時都可以踏入登仙境。
他這些年來,之所以一直刻意壓制境界,只是不想與自己分別罷了。
然而,他前陣子為了對付北境妖族,修煉了麟兒給的功法。
境界早已突破,成功踏入到了登仙境。
長則五載,斷則半年,他必定也抵擋不住法則,只能飛升上界。
屆時,自己就算再不愿意,也只能跟著重返上界了。
其實要不是擔心蘇家找上門來,威脅到麟兒,她早就跟著麟兒一同返回上界了。
江災聞,虎軀微微一震,臉上的豪邁笑容收斂了幾分,化作一種復雜的感慨。
他仰頭望著兒子消失的天際,那里仙門殘留的余暉尚未完全散盡。
“是啊……”江災長嘆一聲,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麟兒這一飛升,此界天地法則的壓制也隨之松動,我自固合道境太久,如今瓶頸已開,恐怕……確實留不久了。”
他收回目光,看向懷中的妻子:“晚棠,我……”
蘇晚棠打斷了他:“不必多說,我懂。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是從哪里來的嗎?”
她伸手指了指天空,“我是從上面逃下來的。”
“放心,等時間到了,我跟你一起走。我們一家三口,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江災聞,愣了許久。
這些年來,他心里對夫人的身世有過很多猜測。
唯獨沒敢往這方面想。
如今聽蘇晚棠親口說出這個答案,心中難免有些震驚。
難怪她這些年,一直不愿意跟自己提起身世。
原來,是擔心連累自己。
“這些年,辛苦你了!”千萬語,最終只化作這七個字。
他沒有追問她為何要逃,遭遇過什么,因為他知道,那必定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蘇晚棠愣了愣,也沒再多。
……
……
上界,蘇家祖地。
與楚家的張揚威嚴截然不同,這里的宮殿群依山而建,風格古樸大氣,更顯底蘊深厚。
祖地核心的禁殿中,一塊位于東南角落,沉寂了不知多少歲月的玉石。
毫無征兆地散發出微弱,卻異常純凈的光華。
這光芒雖然微弱,但在死寂的禁殿中,卻如同漆黑中的螢火蟲,那樣鮮明,那樣醒目。
“嗡……”
禁殿內布置的古老陣法,發出低沉的嗡鳴。
一道蒼老的身影,瞬間出現在殿中,目光銳利地鎖定了那塊發光的玉石。
“這個血脈印記……難道是小姐的血脈氣息?”
“不對……這血脈共鳴散發出來的氣息,霸道、古老,帶著一絲……混沌初開的深邃。”
“不僅如此,氣息中還有一股剛經歷飛升洗禮,還未穩固的真仙之氣。”
“這股氣息,絕不是出自小姐。”
“難不成……是來自小姐的子嗣?小姐有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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