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陛下謬贊了。朕乃玄國之主,肩負江山社稷,不敢與任何人的后宮相提并論。”
溫如玉不卑不亢地回應道。
拓跋雄仿佛聽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霸道。
“玄國之主?溫如玉,看來你還沒認清現在的形勢啊?”
他身體微微前傾,語氣陡然轉冷:“如今的玄國,還能由得了你做主嗎?朕看你這玄國之主,當得甚是辛苦,不若……”
他的話故意頓住,威脅之意昭然若揭。
姬崇陰惻惻地接口道:“拓跋兄說的是。溫如玉,女子為帝,本就艱難。何況玄國如今內憂外患,國勢飄搖。你若識趣,或許還能得個善終,保全宗廟。若是一意孤行……”
他搖了搖頭,剩下的話不而喻。
辛高也跟著勸道:“順應天命,方得始終。逆勢而為,終成齏粉。玄帝,你的天命,不在玄國帝位之上。”
“二位皇兄,玄帝,朕要了,朕可以許你們天武十座城池。”
“以玄帝的姿色,何止十座城池,辛老弟,你這么做,可是有些不厚道了。”
聽著三帝的交談,玄國的臣子們無不咬牙切齒。
今日會盟,雖然外界都說是三帝會盟,實則是四國會盟。
可現在,自己的陛下不但上不了談判桌,反而被三帝搬上談判桌,視作了籌碼。
是可忍,孰不可忍?
拓跋雄見玄國群臣面帶怒容,帝威如同無形的山岳,轟然壓落在整個祭天廣場之上。
玄國的文武群臣頓時如遭重擊。
修為稍弱者直接悶哼一聲,臉色煞白的踉蹌后退。
更有甚者雙腿一軟,險些跪倒在地。
他們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卻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連保持站立都極為艱難。
只能死死咬著牙,屈辱地抵抗著這股磅礴的威壓。
溫如玉首當其沖,只覺得周身空氣瞬間凝固,沉重無比的壓力從四面八方擠壓而來。
她呼吸驟然一滯,挺直的腰背微微顫抖,仿佛隨時會被壓垮。
她體內玄國的王朝氣運,本能的涌動試圖護主。
然而,在三帝聯合的霸道氣勢,以及這片土地上殘留的三國先帝盟約余威面前。
這股皇朝氣運,顯得如此孱弱無力。
她的臉色愈發蒼白,珠簾下的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
但那雙鳳眸之中,卻依舊帶著幾分倔強。
“嘖,”姬崇看著玄國臣子們狼狽的模樣,語氣充滿戲謔,“玄國的臣子們,火氣不小啊。”
“看來……你們還沒學會如何敬畏強者。”
“溫如玉,朕沒空再與你浪費唇舌。看在你還算有幾分姿色的份上,朕再給你最后一次選擇的機會。”
“隨朕回大胤,朕可保全玄國宗廟香火!”
“報——!!!”
就在這時,一名五都城的傳令兵,連滾帶爬地沖進廣場。
那傳令兵的聲音,因極度的恐懼和震驚而扭曲變調。
甚至顧不上禮儀,嘶聲喊道:“啟稟陛下,各位帝君,北境世子江麟……他……他帶著五千騎兵,殺進來了,而且他還揚,是來……來取三位帝君的項上人頭!”
三位帝王憤然起身,正欲開口。
就見一道赤色小身影,緩緩從北門方向飛來,稚嫩的聲音如驚雷炸響:“四帝聚首的大場面,注定載入史冊,怎么能少得了本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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