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或許是我玄國掙脫困局,乃至重現先祖榮光的唯一契機,必須一搏。”
“傳令下去,沿途關卡只需例行公事,不必實質阻攔,也不必提供任何補給援助。”
“另外,所有探馬暗中撤回百里之外。”
“我們要讓三大王朝看到,非是我玄國引狼入室,而是北境世子手段通天,我們力不能及。”
曹立洪雖然也覺得,押注江麟的決策沒錯。
但在他看來,陛下有點操之過急。
江麟的天賦、實力、心智確實是世所罕見。
他既然能以一己之力,滅了天武王朝,就絕非愚蠢之人,絕不會做無把握之事。
曹立洪真正擔心的是,江麟得勝之后,會不會反手滅了玄國?
畢竟,玄國上古帝物在江麟手中。
倘若他真的對玄國出手,玄國根本防不住。
不過,既然陛下已經做出決定,他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能恭敬答道:“老臣遵旨!”
溫如玉嘆了口氣道:“另外,讓鑾儀衛準備鑾駕吧!”
盡管不太想去,但她還是扛不住三帝的聯合施壓。
何況,明日這一戰,她希望能親眼見證,也希望能親眼見見江麟這個新晉戰神。
因此必須親自趕往五都城。
曹立洪聞,深深一揖:“老臣……遵旨。”
說罷,他便躬身退下,腳步略顯沉重。
大殿之內,重歸寂靜。
溫如玉獨自坐在龍椅上,指尖冰涼。
她知道這是一場豪賭,賭注是整個玄國的國運和她自己的性命。
江麟像一把雙刃劍,能斬開困住玄國的枷鎖,也可能反過來將玄國割得鮮血淋漓。
翌日清晨,玄都正陽門,溫如玉的鑾駕在武衛軍的保護下緩緩使出。
然而,她出離開玄都不到二十里。
就見一名侍女,快馬加鞭,匆匆從玄都方向追來。
侍女跪在鑾駕前,畢恭畢敬道:“陛下,這是北方暗探,傳回來的密報,還請您過目。”
溫如玉打開密報的瞬間,黛眉就微微皺起。
她小聲囔囔:“烏啼峽,奇怪,他們怎么會跑到那種地方去?”
按理說,從北方邊境前往五都城,再怎么繞行,也不可能繞到烏啼峽古戰場那種鬼地方去。
要知道,那一帶可是玄國禁地,十死無生。
……
……
烏啼峽古戰場,五千羽麟衛正迅速行進。
前方的景象驟然扭曲模糊起來,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為何突然被灰蒙蒙的霧氣籠罩。
四周的山丘仿佛活了過來一般,開始移動、變位,發出低沉的轟鳴。
一股壓抑、混亂、帶著濃濃死寂與詛咒的氣息,從地底彌漫開來,試圖將大軍淹沒。
“不好,這是上古戰場,”一名偏將道,“保護殿下!”
江麟卻是一臉平靜,他是故意來此的。
因為他方才通過帝瞳,清晰地看到了,這片古戰場中,藏著上古帝物。
既然看到了,要是不順手帶走,多少有點不尊重了。
因此,江麟平靜道說:“不必驚慌,收斂心神,跟著本世子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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