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只有三分之一,在大胤眾多邊州之中遼-->>州六鎮已經算是相當不錯的了。
起碼當兵還有錢拿,像是其他邊州拖糧欠餉實在是司空見慣。
正因如此,遼州六鎮尚且還能阻擋韃子的進攻,不似其他的邊州,韃子春秋劫掠比逛窯子還輕松,純把大胤的邊疆當成自己后花園了。
饒是如此,像是甲胄這類東西,六鎮也是許久未曾發過新的了。
正所謂是: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
所以在一處戍堡中,鐵匠鋪市絕對必不可少的。
平日里修補戰甲,磨礪兵器皆由鐵匠鋪代勞。
戊字堡的鐵匠是一個姓沈老頭,據說是年輕時候是大胤京城的御工。
后來因為犯了些事被發配到了戊字堡,于是在這戊字堡內一打鐵就是十幾年。
久而久之堡里的人也忘了他叫什么,因為手藝好所以大家都尊稱他一聲沈老爹。
許陽來到鐵匠鋪前,恭敬的行了一禮道。
“沈老丈,我來取弓。”
正在打鐵的沈老爹抬頭一瞥見是許陽,旋即便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身后的爐火傳來一陣陣的熱浪,沈老爹解下腰間綁著的葫蘆,而后猛灌了一口。
酒水入肚,沈老爹的臉上露出一副沉醉的表情,望著手里的葫蘆說道。
“這邊疆的綠蟻酒辛辣無比,不如京城的酒水淳厚,不過也別有一番的風味啊。”
說罷,沈老爹將葫蘆扔給了許陽,許陽接過葫蘆毫不猶豫猛灌了一口。
酒水的確辛辣,但是與后世的蒸餾白酒比起來差的還不是一星半點。
主要是酒水渾濁喝起來有些喇嗓子。
沈老爹見狀,哈哈一笑。
“好小子!好酒量!你且坐好,老夫去給你取弓來。”
說罷,沈老爹轉身進入里屋,不一會的功夫便是取來一個木盒擺在桌子上。
沈老爹的手撫過木盒,臉上盡是自信滿足的表情。
許陽剛想伸手去摸,便被許老頭拍了一巴掌。
“你這小子,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說話間,沈老爹將木盒打開,只見盒子內躺著一把長弓。
弓體漆黑如墨配以紅銅點綴,色澤暗沉,隱隱泛著血光。
弓臂兩端被刻成猙獰的龍首之貌,龍口緊咬著一根粗壯的弓弦。
光是看上一眼,便覺得整張弓充滿了沉重而兇悍的霸道氣息。
沈老爹將長弓拿起,頗有些自信和傲嬌的說道。
“這乃是一把五石弓,通體由烏金鋼木制作而成,欲開此弓起碼得三百斤的力氣!”
“放眼天下能開此弓者,不過老朽一手之數。”
“你說你區區一個邊軍小卒,還真以為自己是天上武曲星下凡啊!”
許陽聞一笑,抬手從沈老爹手上接過長弓,隨手捏起一根箭矢。
抬弓,搭箭,拉弦一氣呵成,在沈老爹震驚的目光下。
這一把長弓被拉成滿月,正當此時天空之上一只大雁極速從戊字堡上空飛掠而過。
許陽轉頭望著尚且處在震驚之中的沈老爹笑道。
“沈老丈,按知我不是霸王轉世!?”
話音落下,弓弦松開!
只聽一聲炸鳴!宛如驚雷一般。
箭矢破空而去!似如白日流星!
下一瞬!只見天空之上那只高飛的大雁直接被一箭穿胸!墜落在地!
許陽掂量著長弓開口問道。
“好弓!”
“此弓可有名字?”
望著從天而降的大雁,沈老爹驚得合不攏嘴,聽到許陽的聲音他搖了搖頭。
許陽見狀握緊長弓一笑道。
“既如此,那邊叫你:撼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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