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路?”
聽到這個名字,杜良當即道。
“快將他喊來。”
不一會,一個頭頂金錢鼠尾辮的漢子便被烽火堡的守軍帶到了校場上。
見到這人,在場所有人軍漢當即拔出腰間佩刀眼神警惕地望著他!
畢竟眼前人竟然是一個韃子!
名叫劉路的漢子并未理會周圍人兇悍的目光,而是徑直走向杜良,而后單膝跪地開口道。
“爹,我回來了。”
此一出,頓時引得周圍人驚呼出聲!
劉達,黃峰和其他三名戍堡堡主紛紛眼神警惕的望著杜良。
此事若是不給他們一個解釋恐怕無法善了!
畢竟在邊疆通韃可是死罪!
杜良上前一步將劉路扶起來,而后向著周圍人解釋道。
“此人乃是我的義子,五年前奉我之令去往滿韃黑狼旗臥底。”
聽聞此,眾人這才放下心來。
仔細看去這才發現眼前的劉路還真有幾分漢人的底子在,想來應該是一個漢韃混血。
邊疆之地漢人和韃子互相征伐,但是也互相融合。
所以有些漢人和韃子的混血也不奇怪。
而且漢韃雙方互派臥底,互相策反都是常態之事。
杜良簡單的解釋完了之后,望向劉路道。
“你怎么突然回來了?莫不是有什么大事發生?”
劉路聞臉上露出一絲的無奈道。
“爹,這些年我奉你之命,潛伏在索綽羅的手底下,而今已經為一名韃子什長。”
“而今夜襲擊實屬突然,我未曾來得及傳遞情報,還請爹恕罪。”
杜良道。
“你身居敵營之中,萬事該以自己安全為重,此事我不怪你。”
劉路聞繼續道。
“兒子之所以逃回來,實在是因為若是返回了黑狼旗營地實在是沒了活路。”
杜良眉頭一皺,按理來說不過是一次戰敗而已根本就無足輕重。
而劉路卻如此急切,不惜直接叛逃回來,恐怕其中必然有大事發生。
果不其然,劉路向著杜良抱拳說道。
“索綽羅死了!”
此一出!頓時整個烽火堡都為之一靜!
杜良滿臉的激動,因為他回想起了許陽之前的那句話,他快步上前連忙問道。
“消息準確嗎?”
劉路滿臉自信道。
“我親眼所,胸口被一槍貫穿!死的不能再死了!”
“根據索綽羅的護衛所,索綽羅是被一個青年單槍匹馬斬殺!”
“爹,你也知道那些韃子兇殘異常,索綽羅乃是我這一支謀克的主將!他一死自便是拔隊斬!兒無奈只能趁夜逃回來了。”
“此番臨陣脫逃,誤了爹的大計!還請爹治罪!”
此刻的,杜良完全沉浸在興奮和震驚之中。
至于劉路要求治罪的話他根本就沒聽到。
杜良轉頭望向校場中央還在發愣的賀章問道。
“賀卒長,你還有什么要解釋的嗎?”
此刻的賀章面如死灰,他想要辯解一二但是話在口中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本來剛才輸了就已經是丟人丟到了家了。
現在如今在劉路的口述之下,更是證明了之前許陽所非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