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夜半時分,許陽方才將蘇含雪的衣服縫補好。
隨后許陽將衣服疊放整齊放在了蘇含雪的床頭。
自己則是靠在火爐邊閉上雙眼,腦子里開始消化那些陌生的記憶。
眼下的大胤已經是處于王朝末年。
皇帝昏聵,沉迷于女色縱情享樂不問國事,放任朝廷之上奸佞當道把持朝政排除異己。
民間天災不斷,貪官橫行,民不聊生。
地方上世家林立,藩鎮割據。
邊疆更是群狼環伺,隨時準備分食這個將死的王朝。
可以說眼下距離亂世只差臨門一腳。
雖說大勢將傾,但是眼下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小小卒子。
時代的洪流現在自己還沒有能力改變,眼下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趙豹肯定不會放過自己,而眼下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一念至此,許陽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在這個時代想要活下去那就要夠狠夠硬,對別人是這樣對自己也是這樣!
翌日清晨,許陽早早的便去往軍資處領來了自己的裝備。
得益于昨日許陽的狠辣,軍資處的人也是不敢怠慢和克扣許陽的東西。
一把刀,一把弓,二十根箭矢,半幅上身甲胄和一小袋的米面。
這些東西之中最貴重的便是這半幅上身甲胄了。
這也是為什么輔兵擠腦袋都想成為戰兵的原因。
在這個以冷兵器為主的時代,著甲和不著甲區別太大了,直接決定了戰場的生死。
對于戊子堡這個物資極度匱乏的地方,能有半幅甲胄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許陽這邊剛剛回到房間,便聽得一道軟糯的女聲傳來。
“許郎,你回來了。”
許陽抬頭望去,只見蘇含雪紅著臉站在門口。
昨夜太黑,許陽也未曾看清蘇含雪洗干凈之后的容貌。
而今天光大亮,這一眼看得許陽著實是心臟砰砰亂跳。
只見陽光下蘇含雪一席長裙如瀑,雖不施粉黛但仍是人間絕色。
滿頭秀發用一根木簪挽起,秀氣之中不失溫雅大方。
“許郎相公?”
蘇含雪的聲音將有些愣神的許陽拽了回來了。
許陽連忙有些慌張的說道。
“嗯嗯剛領了物資回來。”
見許陽這不知所措的樣子,蘇含雪不由的一笑。
“相公的手好巧,這裙子我本以為都廢了呢。”
說著,蘇含雪半轉動身子讓長裙展開,笑著問道。
“相公好看嗎?”
許陽的臉上露出笑容,贊美道。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聽到詩句,蘇含雪一愣,當即跳到許陽的面前,滿眼星星的問道。
“相公還會做詩?”
寒風之中一縷獨屬于女子的芬芳撲面而來。
許陽一笑,一把攔住蘇含雪的腰肢而后附在她的耳邊說道。
“你相公會的還多著呢,晚上要不要試試。”
聽聞此,一瞬間蘇含雪便是直接從耳廓紅到脖頸,低著頭輕咬貝齒道。
“只要相公喜歡妾身都可以”
感受著懷中傳來的溫度,著實是讓許陽感覺到欲火焚身,恨不得現在就將蘇含雪給吃干抹凈。
不過理智還是讓許陽冷靜了下來,眼下的蘇含雪身子骨還太弱,根本經不起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