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船稅?”
杜構面露驚愕,不可置信的看著陳衍。\小`說^宅_!吾~錯′內.容?
剛來兩天的他顯然對這些事還沒什么了解,如果這話不是從陳衍口中說出來,他甚至以為在開玩笑。
私船稅?
大唐哪來的私船稅?
要是行私船需要交稅,那殺人放火、偷盜搶劫是不是也得交稅?
何其可笑,又何其大膽。
跟他不同的是,馬周聽到陳衍的話后默然地站在原地。
對于陳衍所說,他顯然很清楚。
可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寒門出身的他根本得罪不起那些操作此事的大人物。
故此他此前只說渭南縣有地痞流氓,一些事沒敢說出來。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面前的新縣令居然如此大膽,敢于首不諱。
馬周眼神晦暗,心里多了幾分猜測。
要么眼前的年輕縣令初生牛犢不怕虎,年輕人嘛,一時熱血沸騰,凌云壯志,想干出一番事業很正常,他從前也經歷過。
第二種可能,面前的新縣令來頭比他想象中還大,大到讓人心驚,足以輕松碾碎這些地頭蛇......
“......”
杜構咬著牙,眼里怒火翻騰,目光不斷在除馬周之外的幾名官員身上流轉。
“你們好大的狗膽,誰給你們的權利私自向百姓收稅?”
“私船稅?簡首聞所未聞!”
陳衍呵呵一笑,“杜兄何必著急?”
“我的話還沒說完呢。+五¢4¢看¨書,*冕~廢!躍_瀆?”
沒說完?
杜構徹底愣住了,心里涌現出一種猜測。
難不成......還不止私船稅?
有更過分的?
陳衍腳步輕緩,在王世寬幾人面前來回走動,嘴里喃喃道:“本官打聽清楚了,除去私船稅以外,連捕魚都要交各種各樣的錢和稅?”
“本官真的想不通,捕魚它到底要交什么稅?”
“捕魚稅?”
“捕上魚之后的吃魚稅?”
“還是賣魚之后的賣魚稅啊?”
說到最后,陳衍停留在王世寬面前,揪住他的衣領,一字一頓道:“王大人,能不能請你跟本官解釋一下,好讓本官這個土包子長長見識啊?”
隨著陳衍的話音落下,王世寬只覺得自己被一股冰冷的寒意包裹,臉‘唰’一下慘白無比,渾身顫栗不止,整個背部都被冷汗打濕。
關于這私船稅的由來,他可以說再了解不過。
因為,這件事他們王家父子倆就參與其中,用的還是他們名義。
倘若事情敗露,他們王家父子必死無疑,說不定還會連累家人。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從前的渭南縣己經被他們打造成一塊鐵桶,上到縣令,下到小吏,全是他們的人。¢精`武_小¢說¢枉¨+嶵^欣?蟑!節¢庚_芯?快,
不愿意跟他們同流合污的縣尉也被他們以馬匪的名義殺了。
但令他們沒想到的是,圣上突然下旨,原縣令以及縣丞、主簿全部替換,來了一波大替換。
小心謹慎的性格讓他想及時收手,可兒子和斧頭幫的老大根本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依舊我行我素。
多次勸導無果后,王世寬只能祈禱新來的官員不會第一時間察覺此事,然后想辦法慢慢腐蝕,把新上任的官員統統拉下水,就跟上任縣令一樣。
還有就是相信斧頭幫老大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