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不說,這些人是真的勇。
一出來,他們就看到房玄齡和杜如晦,可因剛挨過罵,和沒達成自己的目的,兩撥人并未展開交流。
等這些官員都走后,房玄齡和杜如晦對視一眼,這才進入殿內。
此時,李世民還一副怒氣未消的模樣,嘴里罵罵咧咧的。
得見杜如晦,李世民意外道:“克明,你的病養好了?”
“.......呃。”杜如晦尷尬道:“回陛下,臣的病還未養好,只是勉強能下地走路罷了。”
李世民眼里閃過一絲失望,卻也能理解,抬手道:“既然來了,那就先坐吧。”
兩人沒客氣,這地方他們早就不知道來多少次了,熟得很。
“你們倆,也是來詢問有關把渭南縣賞賜給太子做封地之事?”李世民立刻道。
房玄齡當即開口:“陛下,關于此事,臣心里確實有疑惑。”
“太子乃儲君,按理來說未來會繼承大統,根本無需像其他皇子擁有封地,如果硬要封的話,可能會引起朝堂動蕩和猜忌。”
“臣覺得,陛下乃一代明主,在明知不可為的情況下強硬給太子封地,想來有著愚臣不知的用意。”
“臣冥思苦想,仍然得不到一個答案,故此斗膽找陛下解惑。”
臣跟臣也是有很大區別的。
比如說類似房玄齡這種有本事,又在李世民起事時拋開生死追隨的人,分量自然不一樣。
有時說話不用太藏著掖著。
李世民頷首,看向杜如晦道:“朕就不問你了,想來你的目的跟玄齡一樣,朕本以為不止你們二人來的,輔機和魏征那個田舍翁居然沒到。”
“倒是有些出乎朕的預料。”
他說著,凝視杜如晦道:“克明,你知道的情況頗多,應該猜到一些朕的用意,不如你先說說?”
“啊?”杜如晦驚訝地抬起頭。
他來這里就是找李世民解惑的,怎么現在變成他來說了呢?
而房玄齡則不解地看向老友。
按理來說,杜如晦病重,這段時間從未出去過,怎么聽陛下的意思,杜如晦好像還了解一些他不知道的消息?
這什么情況?
杜如晦思忖片刻,說道:“陛下把渭南縣賜予太子做封地,應當是給犬子,或者說渭南伯鋪路。”
“陛下,臣說的可對?”
“嗯?”李世民聽后笑道:“愛卿何出此啊?”
“朕的確看重子安,可要說費這么大功夫給他鋪路,這是否有些牽強?”
牽強個屁,你絕對在給陳衍鋪路。
如果說之前杜如晦還有些懷疑,那他現在幾乎可以肯定了。
他繼續道:“渭南伯己然和高陽公主完婚,按照陛下此前的想法,定要安排他入朝為官的。”
“然而,陛下卻并未與臣想象中一樣把渭南伯這等人才放在身邊,而是把他調到了渭南縣,還把犬子調過去輔佐他。”
“況且,您若想把渭南縣賞賜給太子做封地,那早不封,晚不封,偏偏在這個時候封。”
“臣斗膽猜測,陛下一定在下一盤大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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