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他要當一輩子縮頭烏龜呢!”
陳尋對周圍的議論充耳不聞,徑直走到演武場中央。
他抬頭,目光越過下方無數的族人,直視著高臺上的族長和四大長老。
“族長。”
>>他微微抱拳。
“一個月已到,小子幸不辱命,實力略有精進。”
高臺上的大長老嗤笑一聲:
“略有精進?小子,你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嗎?你不會以為閉關一個月,就能挑戰大祭司了吧?”
其他三位長老也是一臉的輕蔑。
臺下的族人們更是爆發出哄堂大笑。
陳尋沒有理會他們,依舊看著族長。
“挑戰大祭司,小子自認還不夠格。”
“不過……”
他話鋒一轉,目光掃向那四位不可一世的長老。
“在挑戰大祭司之前,我想先請部落的四位長老,指教一二。”
此一出,全場死寂。
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么?
挑戰四大長老?
是指教一二?
這他媽是瘋了吧!
“我操!這小子失心瘋了!他要一個打四個?”
“四大長老聯手,連族長都要暫避鋒芒,他算個什么東西?”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這絕對是我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一個嗓門奇大的壯漢當場扯著脖子吼了起來:
“開盤了開盤了!賭這小子能在四大長老手下撐幾招!我賭一招之內,他必趴下!我押一條烤全羊!”
“一招?你也太看得起他了!我賭他連長老們的衣角都碰不到!我押我上個月剛得的黑鐵匕首!”
幾乎沒有人相信陳尋有任何勝算。
人群的角落里,莎娜用力地攥著衣角,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可是……
看著場中那道孤身而立的背影,莎娜的眼中卻流露出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古怪神色。
她想起了那天,陳尋是如何用一根手指,就廢掉了那個先天三重的堂兄。
這個男人,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雖然理智告訴她這絕無可能,但她的心底深處,卻有一個聲音在吶喊。
相信他。
他一定可以。
高臺上,四大長老的臉色已經黑如鍋底。
這是羞辱!
赤裸裸的羞辱!
“小雜種,你找死!”
脾氣最爆的大長老猛地站起,渾身骨節發出噼里啪啦的爆響,一股兇悍的氣勢沖天而起。
“大哥,跟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廢什么話!”
另一名長老也站了起來。
“既然他想死,我們就成全他!”
“沒錯!讓他知道,我們部落的威嚴,不容挑釁!”
族長端坐不動。
但離他最近的大長老,卻能感受到他扶在座椅扶手上的五指,正微微收緊。
“好!好!好!”
大長老怒極反笑,連說三個好字,他轉頭看向身側一名身材枯瘦,鷹鉤鼻,雙眼狹長的老者。
“四弟,這小子既然點名要你我指教,你就下去陪他玩玩。”
“別失手打死了,留他一口氣,我要讓他跪在這里,給部落的威嚴磕頭認錯!”
那名被稱為四長老的老者陰惻惻一笑,緩緩站起身。
“大哥放心,我會有分寸的。”
他一步踏出,輕飄飄地從十米高臺落下,雙腳落地,悄無聲息。
僅此一手,就引得臺下族人一陣喝彩。
“是四長老!四長老的‘追風步’和‘裂云掌’可是部落一絕!”
“哈哈,這小子死定了!四長老最恨別人挑釁,他出手可黑著呢!”
“快看快看,開始了!”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