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你了。”
柳依依放下筆,看著他,那雙美麗的眸子里,充滿了自信。
她不相信,有人能在畫竹上超越她。
陳興笑了笑,也拿起了一支筆。
他沒有像柳依依那樣,深思熟慮。
只是隨手在硯臺里蘸了點墨。
然后,便在另一張宣紙上,信手揮灑了起來。
他的動作,看起來很隨意,甚至有些潦草。
可當他畫完最后一筆,將毛筆扔在桌上的時候。
柳依依整個人,都呆住了。
她看著陳興畫的那幅畫,眼里充滿了震驚和不敢相信。
只見那張宣紙上,也畫著一竿竹子。
但那卻是一竿,從巨石的縫隙里,頑強地生長出來的竹子。
那竹子,并不挺拔,甚至有些彎曲。
但那股子,破石而出,向死而生的強大的生命力。
卻透過那單薄的紙張,狠狠地撞擊在了柳依依的心上!
她畫的是風雨中的傲骨。
而陳興,畫的卻是絕境中的新生!
無論是從意境,還是從技法上。
她都輸了。
輸得一敗涂地。
“我……我輸了。”
柳依依看著那幅,讓她感到靈魂都為之戰栗的畫,聲音里帶著一絲失魂落魄。
她那從小建立起來的,所有的驕傲和自信,都在這一刻,被眼前這個男人給擊得粉碎。
“承讓了。”
陳興的臉上,依舊是那副云淡風輕的笑容。
他走到柳依依的身邊,伸出手,輕輕地將她的小手,重新握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柳小姐,愿賭服輸。”
他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今晚,你是我的了。”
柳依依的身子,猛地一顫。
她抬起頭,看著這個,無論是從權勢,手腕,還是才華上,都對自己進行了全方位碾壓的男人。
眼里,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抗拒和掙扎。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認命般的,夾雜著羞澀,崇拜,和一絲絲期待的復雜情緒。
反正她之前為了家人,都能將自己送給趙凱那種貨色。
現在的陳興,總歸是要比趙凱那種貨色,強上不知道多少倍吧?
稍作沉默,她最終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蚊子一般的聲音,從她的喉嚨里擠了出來。
“嗯。”
……
夜,很深。
總統套房的臥室里,上演著一幕,足以讓任何男人都血脈僨張的香艷畫面。
畫中仙子,墜入凡塵。
那壓抑的,動人的,如同黃鶯出谷一般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斷斷續續地響起。
……
第二天清晨。
當第一縷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房間的時候。
陳興從那張,充滿了旖旎氣息的大床上,醒了過來。
他看了一眼,還蜷縮在自己懷里,沉沉睡去的絕美尤物。
那張不施粉黛,卻依舊美得讓人窒息的俏臉上,還殘留著昨夜瘋狂過后的動人紅暈。
我見猶憐的樣子,讓陳興的心里,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征服感和滿足感。
懷里的玉人,似乎是感覺到了什么,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抖了一下。
然后,緩緩地,睜開了那雙,還帶著一絲迷離和羞澀的美麗眸子。
“醒了?”
“嗯。”
柳依依的聲音,帶著一絲剛剛睡醒的沙啞。
她看著眼前這個,奪走了自己一切的男人,那張絕美的俏臉上,飛起了一抹動人的紅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