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一臉陰沉地坐在他那張,由金絲楠木打造的豪華辦公桌后面。
他看著自己手上還打著石膏,一臉不服氣的兒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混賬東西!”
他抓起桌上的一個古董煙灰缸,就朝著趙凱的頭上砸了過去。
“我讓你去柳家提親,是讓你去跟人家結盟的,不是讓你去跟人家結仇的!”
“你倒好,親沒提成,反倒是把自己的手給弄斷了,還把人家給徹底得罪了!”
“現在好了,那個姓陳的小子,竟然還敢跟我們趙家下戰書!”
“我趙天龍的臉,都讓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給丟盡了!”
趙天龍氣得渾身發抖。
“爸,那小子也太囂張了!”趙凱捂著腦袋,不服氣地說道。
“他不僅打斷了我的手,還敢跟我們家下那么大的賭注!”
“他憑什么啊?”
“他這就是在找死!”
“我們絕對不能放過他!”
“閉嘴!”
趙天龍怒喝一聲。
“你懂個屁!”
“那個姓陳的,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連馬東梁那種老狐貍,都在他手上栽了跟頭,你以為他是個簡單人物?”
趙天龍雖然也是個無法無天的狠角色。
但他不傻。
陳興既然敢夸下那樣的海口,就一定有他的底氣。
“那……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趙凱有些慌張道:“難道就真的眼睜睜地看著他,在一個月之內,把我們家給搞垮?”
“哼,他想搞垮我們趙家?”
趙天龍的眼里,閃過一絲狠厲。
“他還嫩了點!”
“我已經托了關系,去查那個小子的底了。”
“只要讓我找到他的弱點,我保證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他頓了頓,又看著自己的兒子,冷冷地說道:“還有你……”
“從今天開始,給我老老實實地待在家里,哪兒也不許去!”
“要是再敢給我出去惹是生非,我打斷你的腿!”
趙凱被他爸那殺人般的眼神,給嚇的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一個星期后。
杜秋韻拖著疲憊的身體,返回了寶山縣。
她的臉上雖然帶著掩飾不住的倦意,但眼里卻閃爍著興奮。
她一回來,就立刻找到了陳興。
“陳興,幸不辱命!”
她將幾份簽得整整齊齊的合同,拍在了陳興的辦公桌上。
“省內三大煤礦,全都同意了我們的條件!”
“他們不僅愿意,跟我們簽訂為期十年的獨家供貨協議。”
“而且,從下個月一號開始,就將全面停止,向省內的所有客戶供應煤炭!”
“干得漂亮!”
陳興看著那幾份,足以改變整個省城商業格局的合同,也是忍不住地對杜秋韻,豎起了大拇指。
他知道,這件事的難度有多大。
杜秋韻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子,能在短短一個星期之內,就搞定那幾個手握重權,一個個都跟人精一樣的國營大廠的廠長。
哪怕有錢小花這個睡服工具人,也沒那么容易。
這其中付出的艱辛和努力,可想而知。
“秋韻,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陳興看著她那,因為連日奔波而顯得有些憔悴的臉,心疼地說道。
“等這件事結束了,我一定好好地,犒勞犒勞你。”
他這充滿了暗示性的話,讓杜秋韻嗔怪的白了她一眼。
但心里,卻有些期待和小雀躍。
“陳興,只要能幫到你,我做什么都愿意。”
她的聲音雖然依舊是那么的溫柔,但那眼神,卻充滿了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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