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峰:“……”
只是我的“……”和林瑞峰的“……”不一樣,我是純無語,林瑞峰則是如遭雷擊,整個人晃晃悠悠,險些要跌倒了。
“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燕玉婷很快說道:“我之所以和吳華接吻,是因為……”
她很快把前因后果講了一遍,接著又面色誠懇地道:“林少,我本來不想告訴你這件事,想著過去就算了吧,但你既然問到我頭上了,我又不想騙你……林少,我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但它的的確確就發生了,但不是我和吳華的錯,是孫鴻鵠和那個年輕人的錯!”
林瑞峰面色呆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林少……”燕玉婷忍不住伸出手去,拉著他的胳膊說道:“你不會怪我吧?”
“……不會!”林瑞峰如夢初醒,連忙搖著頭說:“這不關你的事,都是孫鴻鵠和那個年輕小伙的錯!”
“你能這么想,實在是太好了!”燕玉婷終于呼了口氣,“林少,之前我還不想告訴你這件事……但是你既然知道了,那我希望你能幫我報仇!”
燕玉婷的一張臉沉了下來,面色變得殺氣重重:“我希望孫鴻鵠和那個年輕小伙都去坐牢!”
“那個年輕小伙沒問題,他一看就沒有什么后臺,孫鴻鵠恐怕有些難度……別看我剛才訓他訓得跟孫子似的,還抽了他好幾個大耳刮子,但孫家在津門的地位你也知道,一旦認真起來,也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林瑞峰想了想,說:“我頂多再抽揍他一頓,警告他以后不許再這么做。”
“那也可以!”燕玉婷立刻點了點頭。
“行,那我去了!”林瑞峰立刻轉身,朝孫鴻鵠的方向去了。
雙方交流了幾句什么,林瑞峰便讓警察將那年輕小伙帶走,自己則親自動手,又“咣咣咣”地暴揍起了孫鴻鵠。
在津門,孫鴻鵠大小也是個人物,“鷹爪王”孫大雕的兒子,孫家武館的繼承人,說出去也是極有排面,什么時候被人這么揍過,“砰砰啪啪”的聲音不斷響起,整個人像大風車似的滾來滾去,慘叫聲和哀嚎聲也一陣接著一陣。
“看著好像沒事了啊……”我輕輕咂著嘴,“之前你說他喜歡吃醋,我覺得還行啊!”
“是比以前成熟多了!”燕玉婷咧著嘴,樂呵呵道:“以前有人跟我說句話,他都能暴跳如雷,所以我從不讓他來武館……剛才我還挺擔心的,生怕他會對你下手!”
“男人還是成熟點好。”我點點頭:“更有魅力!”
“是啊,拋開一些幼稚的小毛病……我還是挺喜歡他的!”燕玉婷臉上露出幸福的笑。
“這么喜歡他,不趕緊把初吻給人家……”我有些幽怨地道。
“我覺得還不到時候,我是慢熱型的……”燕玉婷的臉又有一些紅了。
“算了,不說這個了。”我搖搖頭,又問:“接下來怎么辦,還需要去踢孫家其他的武館嗎?”
“不用,總店的招牌已經被咱們拿下了,其他館踢不踢的沒有意義,今天是孫家徹底蒙羞的一天!”燕玉婷得意地挺起了胸膛,雙手也背在了身后,看上去還真像個當家人了。
“確定不趁這個機會,徹底把孫家拿下么?”我卻仍舊憂心忡忡地問。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燕玉婷樂呵呵的,用下巴指了指仍在暴打孫鴻鵠的林瑞峰,“之前不想公開我們倆的關系,但是現在既然已經公開了……有我男朋友在,你覺得整個津門,誰還敢動燕家?”
“……好吧,你自己定!”她既然是這個態度,我也就不多嘴了。
“放心,我男朋友厲害著呢!”燕玉婷表情得意,看得出來是真心喜歡林瑞峰,也是真心為有這樣的一個男朋友而感到驕傲。
說話間,林瑞峰已經動完了手,他甩了甩發酸發麻的拳頭,一只腳踩在孫鴻鵠的腦袋上,陰沉沉地問道:“以后還欺負我女朋友么?”
“不……不欺負了……”孫鴻鵠像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鼻青臉腫、血跡斑斑,喘著粗氣回答。
“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完畢,林瑞峰把腳挪開,又踢了一下孫鴻鵠,方才朝我和燕玉婷這邊走來。
燕玉婷立刻喜笑顏開地迎上去。
“有沒有榮幸請你吃個飯,再看場電影啊燕姑娘?”林瑞峰笑瞇瞇地伸出手來。
“當然有!”燕玉婷握住他的手,回頭沖我說道:“吳華,你和楊教練、秦教練他們先回武館去吧!”
“好!”我點點頭。
燕玉婷跟著林瑞峰離開后,我們一眾人也乘坐大巴回燕家武館。
今天打了一場徹頭徹尾的勝仗,大家別提多開心了,回去的路上盡情放聲高歌,從打靶歸來唱到春風十萬里,后來又唱四渡赤水出奇兵,整個車廂里彌漫著歡樂的氣氛。
不過車子開著開著,突然“吱嘎”一聲停了下來,很多人沒系安全帶,險些閃了一個跟頭,好不容易站穩身形,便紛紛痛罵起來,質問司機搞什么鬼。
“和我沒關系啊兄弟們,警察突然臨檢……”司機一臉無辜,指著擋風玻璃前方說道。
大家紛紛抬頭看去,就見大巴前方果然停著一輛警車,其中一名警察手里揮舞著指示牌,要求我們所有人下車接受檢查。
眾人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還是聽從警察的指揮,紛紛下了車去,一個個交出身份證;沒帶身份證的,背出號碼也行,警察有個小型機器,能夠現場檢索真偽。
速度倒是也快,一個接著一個很快就過去了。
輪到我時,警察看了一眼我的身份證,又抬頭觀察了一下我的臉,按住我肩膀說:“就是你了,跟我們走一趟!”
我當然非常懵,連忙問道:“怎么回事?”
“別問,走就行了,有個案子需要你的配合!”其他幾名警察也走上來,抓著我的胳膊就往警車上押。
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不可能跟警察較勁,只能順從地坐進了警車里。
“嘩啦啦——”
跟上來的警察又在我手上和腳上分別戴了兩套鎖鏈,至少幾十斤重。
這是囚禁重刑犯的東西!
“到底怎么回事?!”我很震驚,連忙問道。
“你馬上就知道了!”警察一左一右,坐在我的兩邊,“砰砰”兩聲關上了門。
“嗡嗡嗡——”
警車迅速啟動,沿著馬路前方開去,“嗚哇嗚哇”的聲音響起,窗外隱隱傳來楊教練大聲呼喝的聲音:“吳華,沒事,我會立刻通知燕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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