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有這個本事,那和隨身帶著槍械沒有區別了!
“蒼狼泣血”我就不明白了,一只眼怎么就蒼狼,怎么就泣血了?
后來才知,他缺的那只眼,就是小時候被狼咬的,當時流了一地的血,所以才有這個綽號。雖然只剩一只左眼,但據說夜視能力很好,能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晚上行動自如,堪比自帶夜視儀了。
有這兩人守在后院,宋塵更沒有什么機會了。
說真的,我都為他發愁,簡直就是地獄模式!
宋塵有時候是白班,有時候是夜班,地位剛比下人好些,但在齊魯八殘面前不算什么,經常被蕭失聰和郎一眼像狗似的使喚。
為了不露餡,宋塵只能聽話,讓干什么就干什么,跑腿、搬東西是常有的事,有一次還給正在蹲大號的郎一眼送過紙。
有時候想想,宋塵也真是不容易,“兵王”也不是那么好當的啊。
不過蕭失聰和郎一眼對我倒是格外尊重,只要我從屋子里出來,他倆不管在干什么,必定站住腳步,恭恭敬敬地問一聲好。
這也正常,魯大昌都對我客客氣氣的,他倆敢在我面前有任何的放肆么?
魯大昌也住在后院,經常提著好酒好菜過來找我,一喝就是兩三個小時,勾肩搭背、稱兄道弟,說是比我虛長幾歲,讓我以后叫他魯大哥。
“千萬別叫‘魯太公’了,太見外了哈哈哈!”魯大昌經常喝得醉醺醺的,抱著我的脖子侃侃而談,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倆是親兄弟。
不過他也不是每天在家,他是“魯太公”嘛,掌管著許多生意,經常要出去見朋友、見客戶,十天至少有五天不在家。
怕我無聊,會叫我一起去,我有時候去,有時候不去,完全看自己的心情。
這期間里,我當然也給向影打過電話,如實匯報我在這里發生的一切。得知宋塵也混進來了,還易容成了守衛的模樣,向影當然非常意外。
但在聽說魯家內部的局面和措施后,她又憂心忡忡起來:“照這樣講,簡直就是地獄模式啊……怎么救出祁柔?”
“我也不知道,正在想辦法吶……”我倒是一點都不操心,反而嘿嘿笑了起來:“有宋塵吶,我不擔心,他肯定有辦法!我就藏在暗處,默默地幫他忙就好了。”
“也是。”電話里,向影也笑起來:“你們兄弟倆一個比一個精,肯定能順利救出祁柔的。”
“嘻嘻,這叫兄弟齊心、其利斷金!等著瞧吧,我倆合作,肯定能大放異彩,打得整個魯家吱哇亂叫。行了,這邊的事你別管了,專心尋找那個瑞麗就行……不除掉她,我的心里始終不能放心。”
“明白!”
掛掉電話,我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
之前說的那么輕松,說到底是不想讓向影擔心。但實際上,我在魯家待了好幾天,一丁點救出祁柔的法子都沒有,這地方真就如同一塊鐵板,萬無一失、滴水不漏。
估摸著宋塵是一樣的,因為他也始終沒有什么動作!
這天晚上,是宋塵的夜班,魯大昌恰好也不在家。
我洗過腳,剛準備睡覺,突然聽到門外有人竊竊私語,是蕭失聰和郎一眼站在房檐下面說話。
“魯太公今晚不在家啊,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回來!”蕭失聰低聲道。
“……你想干嘛?”郎一眼明顯一愣。
“嘿嘿嘿,你沒看到祁柔多漂亮嗎……不想試試?”蕭失聰說話的時候,口水都快滴出來了,甚至能聽到他的喉嚨在不斷吞咽著。
“你瘋了?那是餌啊,用來引宋塵的!”郎一眼沉聲道。
“我知道啊,我只是玩玩,又沒說殺了她!只要人還活著,一樣可以引來宋塵!”蕭失聰興奮地道。
“還是不要了吧!”郎一眼憂心忡忡,“魯太公說了,不允許任何人接觸祁柔……如果有個閃失,他是不會放過你的!”
“魯太公是怕出現什么問題,導致祁柔死了或是跑了。但你放心,我絕不會讓她死,也不會讓她跑!”蕭失聰不斷地咂著嘴,似乎要兜不住口水了。
“別了吧!”郎一眼仍舊勸著,“你那么有錢,外面什么女人找不到……干嘛非得動那個祁柔啊!”
“不一樣嘛,祁柔是宋塵的女人……想想就刺激啊!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不行,我必須去,誰攔也不好使!”蕭失聰嘿嘿笑著。
“……我真服了!”眼見勸不成他,郎一眼也懶得管了,嘆著氣說:“你想去,就一個人去吧,我就不奉陪了……魯太公收拾你的時候,離我遠點,別把血濺到我身上了!”
“哈哈哈,因為這種小事,魯太公不可能收拾我的,畢竟我為魯家也效力這么多年了嘛……或者說,收拾一頓也值了,那可是宋塵的女人,一輩子能上幾回啊?不行不行,我必須去!你不想去,就在這等著吧!”說畢,腳步聲便響起,對話也結束了,顯然蕭失聰已經朝祁柔的廂房去了。
剛開始聽二人對話的時候,我還想著蕭失聰只是口嗨,應該沒膽子真的做出什么,畢竟魯大昌一再重申,不允許任何人接觸祁柔!
結果這家伙好猖狂啊,竟然真的敢去!
我當然坐不住了,立刻從床上一躍而起,剛洗完的腳也來不及擦,急匆匆踏著拖鞋便往門外奔去。
……
想著祁柔那張漂亮的臉,以及柔軟凹凸的身段,蕭失聰的口水確實快流出來了。
他要不斷地吞咽喉嚨,才能保證口水不從嘴巴里漏出來,同時腳下加快速度,朝祁柔的廂房快步走去。
這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了,魯大昌還沒有回來,有可能不回來了,他那么忙,還有好幾個老婆,指不定在哪里過夜。
干壞事,要趁早!
整個后院一片寂靜,大部分人都睡了,院子里的燈也滅了好幾盞,只剩一些零零散散的護衛還在游走,見到蕭失聰立刻站住腳步,恭恭敬敬地問一聲好。
“哎,哎……”蕭失聰點著頭,繼續漫不經心地往前走著。
他雖然缺了一只耳,但其實并不影響聽力——外耳和內耳本來就是兩個系統,只要耳蝸不壞,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眼看祁柔的廂房就在眼前,蕭失聰的口水真的流了出來,一條銀絲順著他的嘴巴淌下,像極了那首有名的古詩: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廂房里還亮著燈,顯然祁柔還沒有睡。
“這是在等我啊!”
蕭失聰愈發興奮,腳下的步伐也加快了,踏在院中的青石板上,發出“踏踏踏”的聲音,似鑼鼓,似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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