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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洪荒:我,先天葫蘆藤,開局暴打三清! > 第124章 大戰爆發!羅睺現身!(修改版)

      第124章 大戰爆發!羅睺現身!(修改版)

      是血脈蘇醒,是本源咆哮!

      盤古真身!

      剎那間,周源的身軀以違背空間法則的方式暴漲。

      他的骨骼發出脆響,筋脈化作鎖鏈,肌肉隆起,肌體上有開天道紋在游走。

      十萬丈!百萬丈!千萬丈!

      他的身形還在拔高,頭頂混沌,腳踏虛無,一股氣勢從他身上爆發!

      這股氣勢,不再是混元大羅金仙的范疇。

      它已經超越,接近混元無極大羅金仙之境!

      混沌仙島在這股氣勢的沖擊下搖晃,周遭的混沌氣流被排開,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帶。

      鴻鈞感受到了這股壓迫。

      那是一種純粹的、蠻橫的、足以撼動天道根基的力量。

      一直以來古井無波,倒映著宇宙生滅的深邃眸子里,終于出現了一絲微不可查的波動。

      他心中一沉。

      在他徹底掌控天道,自以為已經將洪荒所有變數都納入算計的這段時間內,周源的成長,竟然達到了如此駭人的地步。

      此子的道,已經快要跳出天道之外了!

      一絲冰冷的悔意,在鴻鈞的心湖中一閃而逝。

      早知如此,在周源當初證道混元大羅金仙之時,就該不惜一切代價,動用天道本源,將其徹底鎮壓,乃至抹殺。

      而不是僅僅給予警告。

      如今,竟養出了一個足以威脅到自己的心腹大患。

      不過,那絲波動很快便被絕對的冷漠與理智所覆蓋。

      鴻鈞的目光重新變得淡漠。

      好在其只是無限接近混元無極大羅金仙,并非真正突破到了那等境界。

      只要未曾真正踏出那一步,便終究還在天道之下。

      所以對付他,耗費不了太多手段。

      轟隆隆!

      語已是多余,意志的碰撞,便是最終的道爭。

      鴻鈞的眸光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那雙仿佛倒映著整個洪荒生滅、萬古輪轉的眼瞳深處,第一次有了焦點。

      那焦點,就是周源。

      他動了。

      并非是肢體的動作,而是意志的延伸。

      一念起,萬法隨。

      剎那之間,整片虛空都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呻吟,一種超越了聲音、光線、乃至一切感知維度的力量,自無窮高處、自每一個生靈的心底、自構成世界的每一粒塵埃之中,噴薄而出。

      天道之力!

      這股力量不再是虛無縹緲的法則,它被賦予了形態,被賦予了意志,被賦予了絕對的“目的”。

      虛空之中,億萬道璀璨的金光憑空浮現,它們不是被創造出來的,而是從“存在”這個概念的根源處被抽取,編織,最終凝結。

      嘩啦啦——

      那是法則摩擦的刺耳聲響,是秩序被強行扭曲的哀鳴。

      一條條粗壯到無法用語形容的鎖鏈,從虛無中探出,它們并非金屬,也非能量,其上烙印著日月星辰的軌跡,纏繞著眾生命運的絲線,流淌著時間長河的虛影。

      天道鎖鏈。

      它們出現的瞬間,并未激起任何能量的風暴,反而帶來了一種極致的“靜”。

      周源周圍上下四方,過去未來,一切時空維度,都被徹底鎖定。

      他所站立的那一寸空間,被從整個洪荒世界里“摳”了出來,成為了一座絕對的、無法越過的囚籠。

      沒有縫隙。

      沒有死角。

      甚至連“逃”這個念頭,都在法則層面上被直接抹除。

      面對這等同于整個天地意志的鎮壓,周源的黑發沒有一絲飄動,衣袂不曾掀起半點漣漪。

      他的眼神,依舊深邃。

      那張平靜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他只是同樣運轉了自身的大道。

      嗡!

      沒有驚天動地的聲勢,一股截然不同的道韻以周源為中心,悄然蕩開。

      如果說鴻鈞的天道之力是“存在”與“秩序”的極致,那么周源此刻彌漫出的力量,便是“虛無”與“超脫”的根源。

      那億萬道足以鎖死圣人、禁錮混元的天道鎖鏈,在接觸到這股道韻的剎那,竟齊齊一頓。

      它們的目標,消失了。

      并非是周源瞬移離開,也非他隱匿了身形。

      他就站在那里,清晰可見,真實不虛。

      但在天道法則的感知之中,那里,什么都沒有。

      他仿佛跳出了“目標”這個概念本身,成為了一個無法被任何法則所定義、所鎖定的悖論。

      所有天道鎖鏈,就此失去了準頭,在虛空中徒勞地穿梭、盤旋,發出一陣陣無意義的轟鳴。

      “你……”

      鴻鈞那張亙古不變的面容上,終于有了一絲裂痕。

      那雙凍結了億萬載光陰的眼瞳深處,第一次迸裂開一道微不可察的縫隙。

      驚訝。

      一種他自己都快要遺忘的情緒,從意志的至深之處浮現。

      “你竟然也掌握了天道之力?”

      這句問話,與其說是疑問,不如說是一種無法抑制的自語。

      他從未想過。

      絕對沒有想過。

      在這洪荒之中,在自己以身合道,成為天道化身之后,還會出現第二個能夠觸及這至高權柄的存在。

      天道,便是他。

      他,便是天道。

      任何生靈,哪怕是圣人,想要感悟天道,都必須通過他,都在他的感知之內。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凡人皇帝,突然發現自己帝國的一塊疆域,不知何時起,已經有了另一個主人。

      而自己,對此一無所知。

      鴻鈞的目光,瞬間落在了周源身上那若有若無的混沌氣流上。

      混沌珠。

      唯有這件傳說中能夠隔絕一切、自成天地的混沌至寶,才能屏蔽自己的探查,讓周源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悄然竊取了部分天道的權柄。

      一瞬間的驚訝過后,是更為深沉的冰冷。

      鴻鈞的意志再度覆蓋了整片天地。

      這一次,不再是簡單的力量涌動,而是整個洪荒天道,都在向他進行毫無保留的“授權”。

      轟!

      更為恐怖的氣勢爆發開來。

      如果說剛才的天道之力是一條大河,那么此刻,便是整片無垠的汪洋,掀起了滅世的狂瀾。

      嘩啦啦!

      虛空中那些失去了目標的鎖鏈,在這一刻被賦予了全新的法則。

      它們不再是單純的鎖定,而是化作了“終結”與“寂滅”的概念本身。

      哪怕周源能夠跳出“目標”的定義,但只要他還“存在”,就要被終結。

      只要他還有“概念”,就要被寂滅。

      這是來自整個世界更高維度的降維打擊。

      再度面對這鋪天蓋地、避無可避的攻勢,周源的眼神終于有了變化。

      他清楚,在對方絕對掌控的主場上,以同樣的力量去對抗,無異于以卵擊石。

      周源沒有再催動自身的天道法則。

      他緩緩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五指張開,朝著前方的虛空,猛然一握。

      這一握,仿佛握住了命運的喉嚨。

      嗡——

      頃刻之間,億萬萬比天道符文更加古老、更加神秘的灰色符文,自他的掌心噴涌而出。

      這些符文每一個都蘊含著開天辟地之前的混沌至理,它們沒有形成鎖鏈,也沒有化作刀兵,而是宛若一條真實不虛的灰色長河,在虛空中鋪展開來。

      一柄古樸無華的玉尺,在這條符文長河的簇擁下,緩緩浮現。

      鴻蒙量天尺!

      周源的手,緊緊握住了尺柄。

      在他握住此尺的瞬間,他整個人的氣勢陡然一變。

      不再是超然物外,不再是虛無縹緲。

      而是一種開天辟地的霸道,一種重定地水火風的決絕。

      他沒有多余的動作,握緊量天尺,對著前方那片由“終結”與“寂滅”概念構成的天道鎖鏈之海,徑直揮出。

      開天三式。

      第一式,一斧開天地!

      這一尺揮出,沒有斧影,沒有光華。

      有的,只是一道純粹的、絕對的“分割線”。

      這條線劃過虛空,前方的一切,都被一分為二。

      空間被分開了。

      時間被分開了。

      法則被分開了。

      就連“終結”這個概念本身,都被從中間劈開,變成了兩半。

      轟隆隆!

      那足以讓整個洪荒都陷入永寂的天道鎖鏈之海,在這道分割線面前,脆弱得如同薄紙。

      所有的鎖鏈,從中間應聲而斷。

      斷裂的法則無法愈合,破碎的概念無法重組。

      僅僅一瞬間,那無盡的天道鎖鏈,便全部失去了根基,在虛空中節節寸斷,化作最原始的能量,消散于無形。

      整片天地,為之一清。

      看著這石破天驚的一擊,鴻鈞的面容上,那絲驚訝已經徹底斂去,恢復了萬古不變的漠然。

      他對此,沒有絲毫意外。

      以周源此刻顯露出的修為,手持這等至寶,能做到這一點,理所應當。

      但這,改變不了結局。

      對他而,將周源鎮壓,從來都不是能不能做到的問題。

      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隨著兩人交手的余波擴散,整個洪荒的天穹之上,開始浮現出蛛網般的巨大裂痕,漆黑的混沌之氣從裂縫中滲透進來,宛若世界的傷口。

      然而,鴻鈞的意志只是微微一動。

      無盡的天道之力便自發地彌漫開來,那些猙獰的裂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飛快修復、彌合,仿佛從未出現過。

      只要能將周源這個最大的變數徹底解決。

      讓這天地秩序,崩毀一些,又何妨?

      當然,前提是,不能崩毀得太過于嚴重。

      天穹之上,至高道則的碰撞掀起億萬里虛空漣漪,那毀滅性的波動層層傳遞,甚至撼動了這一方獨立的次級戰場。

      佛光與龍威,愿力與煞氣,四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在此地交織、湮滅。

      接引道人腳踏道行金蓮,金蓮綻放出萬丈毫光,每一縷光都蘊含著普度眾生的宏大愿力,卻又帶著度化一切的絕對霸道。

      準提手持七寶妙樹,輕輕一刷,七色神光便席卷而出,空間、時間、五行,一切有形無形之物,都在神光之下被強行刷落,剝離其本源。

      “紅云,你本該是我西方教的有緣人,何苦執迷不悟!”

      接引的聲音宏大而悲憫,仿佛發自肺腑,可那金蓮佛光卻愈發熾盛,將紅云老祖的漫天紅砂死死壓制。

      紅云臉色凝重,周身九九散魄葫蘆噴吐出無盡血色砂礫,每一粒砂都似一個瀕臨破滅的大千世界,蘊含著侵蝕元神、污濁真靈的恐怖力量。

      “道不同,不相為謀。”

      他的聲音嘶啞,顯然在兩位圣人的聯手下已然落入下風。

      另一側,燭龍那龐大到無法用語形容的龍軀橫亙在虛空之中,他的一呼一吸,便是一季的更迭,一睜一閉,便是一日的輪轉。

      時間長河在他周身環繞,時而加速,時而倒流,以此來抵御準提那無物不刷的七寶妙樹。

      可圣人之威,又豈是這般容易抵擋。

      七色神光每一次刷下,都讓時間長河泛起劇烈的波瀾,燭龍身上那堅不可摧的龍鱗,也開始出現一道道細密的裂痕。

      戰局已然傾斜。

      勝利的天平,正在朝著西方二圣緩緩移動。

      就在這時,一種更加絕對、更加至高的威壓,毫無征兆地降臨了。

      這股威壓超越了佛光,凌駕于龍威之上,它并非狂暴,而是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冷漠,一種俯瞰萬物為芻狗的淡然。

      整個戰場的喧囂,在這股威壓之下,突兀地靜止了一瞬。

      接引和準提的攻勢為之一滯。

      紅云和燭龍的心頭涌上一股無法喻的沉重。

      三道身影,于虛空之中緩緩浮現,仿佛他們本就一直在那里,亙古不變。

      為首者,太上。

      他無悲無喜,眼神古井無波,只是隨意地一抬手。

      一座九層寶塔自他掌心浮現,通體呈現天地玄黃之色,塔身垂下道道厚重無比的玄黃功德氣,只是看上一眼,就讓人感到一種萬法不侵、永恒不滅的絕對防御。

      后天功德至寶,天地玄黃玲瓏塔。

      緊接著,一幅卷軸在他身前展開。

      卷軸之上,陰陽二氣流轉,演化地火水風,一個巨大的太極圖案緩緩旋轉,散發著磨滅萬物、重歸混沌的恐怖氣息。

      先天至寶,太極圖。

      太上沒有說一個字。

      行動,便是他唯一的語。

      兩件至寶同時被催動,天地玄明玲瓏塔化作一道流光,鎮壓向燭龍那龐大的身軀,玄黃之氣垂落,瞬間便定住了他周身紊亂的時間長河。

      而那副太極圖,則化作一座金橋,橫跨虛空,朝著紅云老祖當頭壓下。

      金橋之下,一切法則都在消融,一切元氣都在分解,紅云那漫天血砂甚至來不及靠近,就在金橋神光中化作了最原始的粒子。

      這是絕殺。

      是圣人毫不留情,欲要一擊定乾坤的雷霆手段。

      紅云的眼中,第一次浮現出死灰之色。

      燭龍的龍吟之中,也帶上了前所未有的驚怒。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吼!”

      一聲不似生靈能發出的咆哮,從虛空的更深處炸響。

      那是一股蠻荒、原始、不講任何道理的純粹力量。

      空間被這聲咆哮直接撕裂開一道巨大無比的豁口,十二股顏色各異、卻同樣霸道絕倫的煞氣沖天而起。

      緊接著,一尊無法用目光去丈量的巨人虛影,從那豁口之中一步踏出。

      他肌肉虬結,每一塊都仿佛是一條太古山脈,周身縈繞著混沌之氣,雙目開闔間,是日月生滅的恐怖景象。

      正是帝江等十二祖巫,以都天神煞大陣融合而成的盤古虛影。

      盤古虛影甫一現身,甚至沒有去看那兩件壓頂的至寶,只是憑著本能,將手中一柄同樣虛幻的巨斧,猛然劈砍而出。

      開天神斧。

      這一斧,沒有光,沒有聲,甚至沒有任何能量波動。

      有的,只是一個“開”字,一個“辟”字。

      一種將一切都一分為二的絕對概念。

      轟!

      那座鎮壓萬古的金橋,在斧刃之下,從中間斷裂,重新化作太極圖倒卷而回。

      那座萬法不侵的玲瓏寶塔,也被這一斧劈得玄黃氣劇烈震蕩,倒飛出去。

      一擊,化解了兩位圣人的聯手絕殺。

      “周源被道祖那邊拖住,今日勝利定然屬于吾等。”

      元始天尊看著那頂天立地的盤古虛影,臉上那萬年不變的肅穆,終于被一抹毫不掩飾的不屑所取代。

      他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元神深處,帶著圣人出法隨的無上威嚴。

      在他看來,道祖鴻鈞親自出手牽制周源,這盤棋的結局便已經注定。

      這些中途跳出來的螻蟻,不過是螳臂當車。

      太上目光微動,看了一眼元始,隨即一步踏出,主動迎上了那尊盤古虛影。

      天地玄黃玲瓏塔懸于頭頂,太極圖護住周身,他以一人之力,便將那狂暴的盤古虛影死死攔住。

      元始見狀,嘴角那抹不屑的弧度更深。

      他沒有去相助太上。

      他的目光,越過了這片主戰場,投向了更遠處,那座被無盡黃河之水環繞的巨型陣法。

      人教弟子,以及那些附庸,都龜縮在里面。

      正好,一并斬了。

      嗡!

      一面充斥著無盡混沌劍氣,仿佛隨時要撕裂諸天的古樸幡旗,出現在元始手中。

      盤古幡。

      他只是輕輕一搖。

      一道灰蒙蒙的,看似毫不起眼的氣刃,便從幡面之上斬出。

      開天氣刃。

      那氣刃所過之處,虛空無聲無息地湮滅,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仿佛那里本就是一片虛無。

      氣刃的速度超越了思維,瞬間便斬在了三霄仙子合力布下的九曲黃河大陣之上。

      轟隆隆!

      震耳欲聾的巨響,不再是能量的碰撞,而是陣法本源被撕裂的哀鳴。

      那浩浩蕩蕩,仿佛能淹沒三界的九曲黃河,在這一道氣刃之下,竟被從中生生斬斷。

      一道深不見底的裂痕,從大陣頂部一路蔓延到底部,無數細小的裂縫如同蛛網般瞬間遍布整個陣法光幕。

      大陣之內,作為陣眼的云霄、瓊霄、碧霄三人,齊齊噴出一口金色的血液,臉色瞬間煞白。

      “噗!”

      她們的氣息,以一個驚人的速度衰落下去。

      “頂住!”

      西王母面色沉重如水,她將手中的昆侖鏡催動到極致,鏡光化作實質,拼命地修補著那巨大的裂痕。

      但,無濟于事。

      圣人一擊,豈是她們所能抵擋。

      所有人的心,都沉到了谷底。

      教主被拖住了。

      這是他們此刻唯一的念頭。

      否則,面對如此危機,教主不可能不現身。

      現在,他們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可是,凡人,又如何與圣人抗衡?

      絕望,如同瘟疫般在陣中每一個人的心頭蔓延。

      嗡!

      就在九曲黃河大陣即將徹底崩潰,那毀滅性的開天氣刃余威要將一切都化為齏粉的瞬間。

      虛空之中,驟然蕩漾起一圈圈厚重無比的漣漪。

      一股浩瀚、博大、承載萬物的氣息,噴薄而出。

      大地,厚土。

      一只素白的手掌,從漣漪之中探出,五指張開,輕輕一握。

      那道無堅不摧的開天氣刃,竟然就那樣被她握在了掌心。

      而后,緩緩消弭于無形。

      后土的身形,自虛空中降臨,她神色平靜,周身涌動著無盡的地道之力,直接攔在了元始天尊的面前。

      幾乎在同一時間。

      另一片虛空,通天教主正欲拔劍,一道倩影卻悄然浮現。

      女媧手持紅繡球,周身造化之氣流轉,目光清冷地注視著他,已然表明了立場。

      戰局,再次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衡。

      然而,元始天尊的臉上,卻沒有絲毫意外,反而露出了一抹了然之色。

      他與太上交換了一個眼神。

      一切,盡在掌握。

      將后土和女媧這兩大變數全部拖在此地,那么在天穹之上的周源,便是真正的孤立無援。

      這盤棋,從一開始,他們要殺的,就只有周源一人。

      如今,所有的棋子都已就位。

      最終的勝利,依舊屬于他們。

      虛空之上。

      萬法寂滅,大道無聲。

      周源先前施展的無盡神通與法則洪流,其殘光余韻正在被這片終極的虛無緩緩吞噬,消弭于無形。

      然而,那立于萬道之巔的身影,鴻鈞,卻依舊如亙古不動的神山,周身縈繞的天道之力甚至沒有泛起一絲真正的波瀾。

      他僅僅是站在那里,便代表了秩序,代表了天理,代表了這方宇宙的至高意志。

      周源的黑發在能量的余波中輕輕拂動,他的眼神深邃如淵,沒有半分攻勢被破的沮喪,反而透著一種洞悉一切的了然。

      這一切,盡在算中。

      鴻鈞,若僅憑這些手段就能撼動,那他也就不配執掌天道,成為這紀元棋局的終極棋手了。

      今日之戰,本就是掀桌之戰。

      要的,便是將所有底牌,一次性,盡數壓上!

      周源心念一動,不再有任何保留。

      嗡——

      一聲輕鳴,仿佛源自混沌未開,宇宙未生之前。

      一枚灰蒙蒙的珠子自他頭頂緩緩升起,其貌不揚,卻在出現的瞬間,令周遭的虛空法則都為之扭曲、塌陷。

      混沌珠!

      此珠一出,一方絕對的混沌領域以周源為中心驟然展開,隔絕了天道的一切窺探與壓制。

      在這片領域之內,周源便是唯一的“道”!

      緊接著,他身側的空間蕩開層層漣漪。

      一株青蓮于虛無中悄然綻放,蓮葉舒展,似能承載三千世界。

      蓮臺之上,混沌氣流轉不休,造化生機與毀滅死氣在其中達到了完美的平衡。

      混沌靈寶,混沌青蓮!

      與此同時,五面顏色各異的旗幡憑空顯現,環繞著青蓮獵獵作響。

      中央戊己杏黃旗,東方青蓮寶色旗,南方離地焰光旗,西方素色云界旗,北方玄元控水旗。

      此為混元五行旗!

      五行輪轉,衍生萬物,鎮壓地水火風,自成一方穩固的先天大陣,將周源牢牢護持在中央。

      攻守之勢,瞬間逆轉。

      周源的氣勢在數件至寶的加持下,開始無限拔高,那股威壓,已然超越了圣人的界限,向著一個不可說的境界無限逼近。

      他左手探出,虛空一握。

      一桿通體漆黑的長槍應召而來,槍身之上,猩紅的紋路如同活物般緩緩流淌,一股純粹到極致的殺伐之氣直沖神魂,仿佛要將圣人的元神都徹底洞穿、抹殺。

      先天至寶,弒神槍!

      這還不算完。

      周源雙眸神光暴漲,最后一張底牌也被他毫不猶豫地掀開。

      “起!”

      伴隨著他一聲低喝,一座巨大無朋的石磨虛影在他身后浮現。

      石磨分上下兩扇,緩緩轉動,每一次碾過,都帶起一陣令人心悸的磨滅之音。

      那不是磨滅物質,而是磨滅法則,磨滅概念,磨-滅-存-在!

      混沌靈寶,滅世大磨!

      頭頂混沌珠,隔絕天道。

      身側青蓮五行旗,自成天地。

      手握弒神槍與鴻蒙量天尺,主掌殺伐與審判。

      身后滅世大磨,隨時準備將一切歸于終寂。

      這一刻,周源仿佛化身為開天辟地之前的混沌魔神,帶著顛覆一切的氣魄,睥睨著前方的天道化身。

      數件混沌靈寶的氣機連成一片,那股力量不再是簡單的疊加,而是引發了質變。

      狂暴的混沌氣流化作風暴,席卷了整個虛空之上,連鴻鈞身周那萬古不變的天道神光,也在這股風暴的沖擊下,開始劇烈地明滅不定。

      鴻鈞那雙無悲無喜的眼眸中,終于,第一次倒映出了一絲凝重。

      他感受到了壓力。

      一種足以威脅到他與天道穩固的,沉重壓力。

      于是,他那一直垂于身側的右手,緩緩抬起。

      沒有驚天動地的聲勢,也沒有華麗炫目的光影。

      一枚殘破的玉碟,就那么悄無聲息地自他眉心祖竅之中飄飛而出。

      玉碟之上布滿了蛛網般的裂紋,仿佛經歷過最慘烈的碰撞,隨時可能徹底碎裂。

      可就是這樣一枚殘片,其上卻承載著三千大道的烙印,流淌著至高無上的天道神韻。

      造化玉碟!

      即便不是完整形態,其品階,也穩穩地立于混沌靈寶之列!

      更可怕的是,它與鴻鈞,與天道,本就是一體。其中承載的,是無窮無盡,浩瀚無垠的天道之力!

      “鎮!”

      鴻鈞口中,僅僅吐出了一個字。

      造化玉碟神光大放,一道道由最本源法則構成的神鏈激射而出,精準地迎上了周源的全部攻勢。

      弒神槍的極致殺氣,被“平衡”法則中和。

      鴻蒙量天尺的功德審判,被“秩序”法則抵消。

      滅世大磨的歸墟之力,則撞上了一堵由“存在”法則構筑的無形壁壘,任其如何轉動,都無法再前進分毫。

      靠著這一件混沌靈寶,鴻鈞竟真的將周源石破天驚的全力一擊,盡數抵擋了下來。

      虛空再次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衡。

      周源看著這一幕,眼神卻愈發冰冷,嘴角甚至勾起一抹無人察覺的弧度。

      很好。

      他要的,就是鴻鈞動用造化玉碟,將天道之力毫無保留地傾注于此。

      只有這樣,棋盤的另一端,才會露出真正的破綻。

      他真正的殺招,從來都不是自己手中的這些靈寶。

      周源抬起頭,目光穿透了層層疊疊的法則亂流,望向了虛空的更深處,那片連圣人都無法觸及的魔之根源。

      他的聲音不再是通過神念,而是化作最純粹的音節,清晰無比地響徹在每一寸空間。

      “羅睺道友,你等待今日,等待了多時。”

      聲音里,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

      “還不出手嗎?”

      他相信,以那位魔祖的能力,此刻一定正帶著最暢快的笑意,欣賞著這場大戲。

      果不其然。

      話音落下的瞬間,天地間的“顏色”變了。

      一抹純粹到極致的“黑”,毫無征兆地在虛空之中暈染開來。

      那不是光線被吞噬的黑暗,而是一種更高維度的“污染”。

      冰冷,邪異,混亂,充滿了對現有秩序最深刻的憎恨與惡意。

      浩浩蕩蕩的魔氣自虛無的根源處蜂擁而至,如決堤的黑色天河,瞬間席卷了半邊戰場,與鴻鈞的天道神光形成了鮮明對峙。

      緊接著,一個狂妄到極點,囂張到極致的笑聲,響徹了整個洪荒宇宙。

      “哈哈哈哈,鴻鈞,沒想到吧?”

      那聲音里,蘊含著被壓抑了無數紀元的怨毒,與一朝掙脫囚籠的無邊快意。

      “本尊,又一次歸來了!”

      轟隆隆!

      伴隨著這宣告,那翻涌的魔氣中心,一道身影由虛化實,直接現身于天地之間。

      他黑袍鼓蕩,面容邪俊,一雙眸子是純粹的暗紅,里面燃燒著焚盡九天的魔焰。

      而在他的身前,那濃郁的魔氣之中,數道頂天立地的混沌魔神身影緩緩站立。

      它們形態各異,氣息古老而蒼涼,每一道身影之上,都蘊含著足以讓圣人側目的強大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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