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啾!”
黑袍人摸著鼻子,扭頭朝洞口看過來,深呼吸幾口,自自語:“味道怎么不對?”
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猛地站起身,銳利的目光如x光一般在洞內巡視,嗤笑出聲:“看樣子進來了只老鼠。”
他一手背在身后,一手端放在胸前,食指和大拇指用力的摩擦,發出biu、biu聲。
每biu一聲,蘇夢的心臟就顫抖一下。
莫名的生出自己的小心臟被他捏在手指間一般。
似乎他稍微用力,她的小心臟就會粉碎成灰。
即將被他沉重的步子碾碎成泥。
隨著他一步一步的靠近,周圍的空氣似乎也稀薄了許多。
呼吸變得困難。
蘇夢知道,此人和阿大一般,是個練家子。
如果不能一擊必中,她的空間還在升級中,她有可能立刻喪命。
蘇夢強忍住想逃離的沖動,腦門上浸出細細密密的汗水,膝蓋發軟。
她死死咬住嘴唇,抬起了槍,瞄準。
就在她將扣動扳機的時候,籠子里的人忽然出聲:“那顆珠子原本就是我外家祖傳的。
你去殺了沈舞陽,我告訴你它在哪里。”
聞,蘇夢驚得張大了嘴,一時間忘記了害怕,腦海里不斷回響剛剛那人的聲音,心跳到了嗓子眼。
淚水,無聲的傾瀉而下,嘴角卻高高地翹起。
這是父親的聲音。
就算是時隔十年,依舊熟悉得如同昨日事。
真好!
莫不是父親感知了她的存在,故意出聲引起黑袍人的主意?
她就知道,父親一直都是睿智而慈愛的。
黑袍人頓住,扭過腦袋不屑的笑了:“你倒是激靈!
是不是感知到了陌生的氣息,以為有人來救你了?
呵呵!小小螻蟻而已,也值當你賭一把?”
蘇冕之伸出五指,抓住籠子上的鐵柵欄,平靜的看著黑袍人:“黑袍使者,只有你們這種藏頭藏尾的人才是陰溝里的臭蟲。
你的天煞陣被破了,你受傷了吧?你心慌了?”
說話的同時,他旋轉鐵籠子面向黑袍人,嘴角那抹嘲諷赤裸裸的。
見此,黑袍人呼吸有剎那的紊亂。
他轉身指著蘇冕之怒罵:“想找死......”
蘇夢就是這個時候出手了。
“砰!”的一聲響,一槍對穿了黑袍人左后心。
黑袍人不敢置信地看著從左胸口飚出去的血珠,驚愕、憤怒,而后揚手就要攻擊。
然而,因為先前天煞陣被破反噬的內傷和蘇夢灑出去的軟筋散,他反應比尋常遲鈍了一點。
可蘇夢一點都不敢遲緩。
第一槍還沒飛到目標處,第二槍就對準了黑袍人的腦袋。
而后,她想起了左胸中槍沒死的沈舞陽,又朝他的右胸口補一槍。
呵呵!三槍下去,就算是魔王傳世,他也要下地獄。
黑袍人踉蹌著原地轉圈,指著蘇冕之的手指旋轉過來,指著轉角處的蘇夢,一臉的不可置信:“蘇......家.....人......”
話沒說完,砰然倒地。
蘇夢如釋重負,站在轉角處掃視一圈,向蘇冕之飛跑過去。
她仰頭看向半空中的人,嘴唇開開合合好幾下,才哽咽出聲:“爸~”
蘇冕之微不可察地點了下頭,而后指著黑袍人,喉結滑動了好幾下,才憋出兩個字:“......珠子。”
似乎,剛剛的對峙,用盡了他畢生的力氣。
話還沒落音,他的手指緩緩地從鐵籠子上滑落,手臂無力的垂落,腦袋也耷拉下來,臉色呈現死灰色。
蘇夢驚駭大叫:“爸~”
十年不見蹤影,這才剛見面,還沒說上一句話,父親這是......油盡燈枯嗎?
蘇夢不敢多想,如小丑一般在鐵籠子下跳躍記下,試圖取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