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等會就去舉報,她一個資本家小姐必須受到懲罰。”
胖女孩囂張的朝她抓過來。
蘇夢最討厭人動手動腳了。
她一把抓住胖女孩揮過來的手,反手就是一巴掌,“給你們臉了,是吧?滾!”
她陰沉著臉豁然起身,一米六七的身高比她們高出了不少。
她眉眼冷肅,冷冷的凝視她們,“要是你家大人知道你們仗勢欺人,不知道會不會怕舉報呢?
反正我光腳不怕穿鞋的,哼!”
聽她這么一說,胖女孩撲過來廝殺的動作就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
蘇夢一人力戰假爹繼母的光榮事跡,滬市早就傳遍了。
她是個狠人!
說不定是個出必行的主。
要是家里人知道是她招了禍,肯定會將她發配鄉下。
她才不愿過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苦日子。
她要留在城里,和妹妹競爭紡織廠的那個名額。
想到這里,她瞟了眼身旁的人,悄悄后退。
“小雨,上呀!她都打你了,你慫什么?
難道你甘心被一個無家可歸的賤人打?”穿碎花襯衣的女子拉住胖女孩的手臂,旁若無人地慫恿。
蘇夢雙手抱胸,戲謔地看向她,“她不敢,那你倒是上呀。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媽在供銷社工作吧。
嘖嘖!敢明目張膽的用偷盜的布料做成成衣穿出來,你真以為供銷社是你家的嗎?”
“你胡說!我撕爛你的嘴。”穿碎花襯衣的女孩氣勢洶洶的擼起袖子就要扇人。
蘇夢毫不退卻,“你看看你,我只是這么一說你就生氣了。
可你那般說我,就不懂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嗎?蠢貨!
還有,讓你媽偷賣布料的時候躲著點,別光天化日的隨便什么人都賣。
鐘翠林可不是什么好貨色,她將那些交易都記了一本呢。”
她回來的當晚,就看到鐘翠林和人在院門邊私下里買賣布料。
說來也巧,穿碎花襯衣的那個女孩當晚也在。
她灰頭土臉的充當搬運工,扛著一大卷布料。
和她一起的中年婦女則是穿著的確良連衣裙,腳踩紅色高跟鞋,紅唇柳葉眉,時髦亮眼。
遠遠的聽到她喊時髦女,“媽,你等等我。”
彼時,蘇夢曾對她生出惺惺相惜的錯覺。
可下一秒,就被打臉了。
只聽時髦女低聲呵斥,“你屬蝸牛的嗎?
如果今天能多跑成三家,就如你所愿,再給你做一件黃底白花的碎花襯衣。”
聞,蘇夢自嘲地笑了,原來她才是那個沒人關心的可憐蟲。
這個時候每人每年買布是有定量的。
需要票據和錢一起交易。
可蘇夢親眼看到她們的交易只用錢。
“你說,鐘翠林被抓進去了,會不會將你媽偷賣布料的事說出來。”
她盯著穿黃底白花襯衣的女孩,嘴角微勾。
“啊~不要!”
她低吼一聲,轉身就跑。
胖女孩愣了一下,“我家可沒犯法。”
另一個齊劉海女孩也說:“我是清白的,你嚇不到我。”
蘇夢冷笑一聲,“擾亂公共秩序,恣意挑事,沒犯法嗎?
我再多說一句,我能光明正大的坐在這里,就說明我是無辜的,不怕你們舉報。
只是不知道你們家能經得起查嗎?”
胖女孩捂著半邊臉冷哼著走了。
聶娉婷走過來的時候,蘇夢正悠哉游哉地撐著下巴看向窗外。
“看什么呢?蘇姐姐。”
“街景好美,一如記憶中的那般。”
“你這是睹物思人了吧?”聶娉婷嬌笑著坐下,“蘇姐姐,別愁眉苦臉的,以后我們就是一個家人,有我們和我小叔陪著你呀。”
蘇夢擺手,“謝謝你的關心!不過,我就不拖累你小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