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幼子被仇家當場搶走,并當著他們的面,摔死了。
“所以,鐘翠林心懷怨恨進了蘇公館當保姆?想報復蘇家?”
這些人的思維好奇怪,她要怨恨,要報仇,為什么不找殺人兇手,不找蘇老太子爺?
卻找上了毫不知情的蘇公館?
蘇老太子爺得意挑眉,只不過垂下的眼皮遮住了濃郁的怨毒之色,嘴上卻說:“是呀,她同情我的處境,想幫我得到蘇家。
不然,我們怎么會有小柔?”
蘇夢:“......”
她不淡定了。
這么說來,鐘婉柔還長她一輩?
瘋了!
都瘋了!
應該不是這樣的。
忽然,她想起某段場景,笑了。
蘇老太子爺好奇地問:“你笑什么?”
蘇夢搖頭不語,她憐憫的看著老人。
鐘翠林進蘇公館,最大的原因應該是看上了蘇家的財富。
蘇老太子爺充其量不過是她的一顆棋子而已。
至于他有沒有參與殘害蘇冕之,已經不重要了。
蘇夢指甲一彈,蘇老太子爺又昏迷了。
她想,二房有鐘翠林做內應,想必不會如表面上一樣的寒磣、窮苦。
可當她找到他的存折時,看到上面可憐的兩位數,笑出了鵝叫聲。
現金也只有五百多。
家里的擺件沒有幾件能拿得出手的。
實在是太窮了!
二房一家子沒有分家。
他有三個兒子一個嫁出去的女兒,手握大權的一直都是蘇老太子爺。
一家十幾口人,就指望五百塊過日子?
蘇夢揚起嘴角剛想笑,繼而想到守住地道口持槍的黑衣人,和還在地道里鼠竄的刀疤男等人。
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能養得起打手的人家,會是窮苦人嗎?
猛然間,蘇夢的視線停在蘇老太子爺坐著的太師椅上。
想起他就算是嚇得小便失禁,右手自始至終都沒離開過扶手。
這……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
果然,扶手上有機關。
她按下機關,太師椅自動朝一旁滑行。
待到太師椅停止,兩塊嚴絲合縫的鐵門朝地面兩端縮了進去。
大約三十多個平方的深坑里,金光從木箱子的縫隙鉆出來。
照亮了深坑。
蘇夢猶豫了一下,揮手收空。
心頭卻沒有收獲后的喜悅。
她看著鐵箱子里的一封封針對父親的信件,以及他們交易的清單,恨不得一拳捶死這個老不死的。
他,真是枉為蘇家人!
為了家產,不惜聯合外人一起狙殺蘇冕之。
實在可惡!
必須將他繩之以法。
蘇夢氣呼呼地抱起箱子,掏出藥粉。
但看到他蒼老的容顏,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人活著最痛苦的莫不是生不如死。
他最看重的是財富,是他一家人的團結幸福。
那她就一一摧毀。
蘇夢好心地將太師椅歸位,留下空空如也的深坑。
而后寫上一張“鐘翠林是蘇孟津的第一任結發妻子,鐘婉柔是他的種。”的字條悄悄地給了二奶奶。
將那個鐵箱子放在餐廳的顯眼處。
她就不相信了,他裝窮裝了一輩子,他的兒孫看到數目可觀的交易清單會不瘋狂?
“二爺爺,這是我給你的回禮,希望你......喜歡。”
她剛翻出院墻,就聽到了餐廳里有小孩驚呼:“誰的箱子?怎么會有這么多信件?
啊~爸,媽,你們快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