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有理也有一本賬本,記錄了沈舞陽偷賣造船廠零配件和虛報營業額,并收受第三方的賄賂,金額高達五萬之多。
而沈舞陽存放贓款的地方,是一座城內他自置的宅子。
呵呵!原來他們這些黑心的人都留了一手呀。
蘇夢按照清單,收走了蘇家的財物,拿上郝有理書房里一些見不得光的資料,好心地塞進了他死對頭的辦公室里。
然后,一頭鉆進夜色里,摸進了沈舞陽的那座宅子。
宅子就在蘇公館外三條街上。
里面布置簡單,沒有人住過的痕跡。
倒是在院子角落的雜物間,蘇夢細心地看到了一絲動土的痕跡。
他果然學聰明了,依著蘇家暗室的樣子,在雜物間修了一間暗室。
里面不但有郝有理記錄的贓款,還有一些船廠的材料,想必還沒來得及交易。
蘇夢原封不動,在舉報沈舞陽的材料上又多加了一筆。
原本只有沈舞陽的身份證明,以及他和鐘翠林簽訂的協議,蘇夢沒有足夠的把握送他進去。
可現在,她信心十足。
偷賣公家財產,收受賄賂,貪墨公款,其中任何一條足以給他定罪了。
呵呵!沈舞陽,該是你下線的時候了。
可當她轉身之際,差點被某樣繩索樣的東西絆倒。
蘇夢哂笑著扯丟套在腳背上的......膠帶,走了出去。
忙活了一夜,她也不急著回去,閃身進了空間。
她不知道的是,蘇公館出事了。
此時,鐘婉柔正踏著晨光,先沈舞陽一步推開了院門。
“啊~遭賊了!”
聽到她的聲音,沈舞陽黑著臉小跑進去,看到空空蕩蕩地大廳,腦袋“嗡”地一下,一片空白。
直到鐘婉柔如旋風一般竄過二樓的所有房間,有氣無力地掛在二樓的欄桿上大哭,沈舞陽才如夢初醒。
“哭哭哭,只會哭。煩死了,閉嘴!”
他一拳砸在墻壁上,眼神陰冷,暴戾而又恐怖。
鐘婉柔第一次看到沈舞陽如此暴力的一面。
她驚恐地蜷縮著身子,死死地捂住嘴巴,癱在地上小聲抽咽。
空了!
都空了!
她的東西都不見了!
就連鐘翠林早就準備在抽屜里的戶口本都不翼而飛。
沒有了戶口本,就不能給蘇夢報名下鄉。
鐘婉柔很是不甘心。
她揉了揉酸痛的腰身,想到街道辦副主任王光明吃飽饜足后,承諾給蘇夢安排個鄉下的瘋子丈夫。
眼里閃過瘋狂。
沒有了戶口本,她照樣要將蘇夢弄去鄉下。
蘇家的財富都是她的。
誰也別想染指。
要是蘇夢識趣地告知蘇家暗藏的財富,她或許會好心的給她留點傍身銀子。
“蘇夢,你個丑八怪、蠢豬,這一世,我要你活得比畜生還不如。”
沈舞陽從房間出來,剛好聽到她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句話。
他大步上前,拎起鐘婉柔的衣領惡狠狠地問:“你知道些什么?快說!”
鐘婉柔嚇得僵了一下,立馬慌亂急促地拍打他的手臂,“你放開我。
爸,你放開我。
我和你一起回來的,我也什么都不知情。”
“別給我耍花樣!剛剛你說了蘇夢,到底是怎么回事?”
鐘婉柔搖頭掙扎,眼淚飛濺。
她自然是不會把自己是重生回來的事說出來,但對上沈舞陽吃人的眼神,青黑的臉色。
她害怕了。
想到前世他毫不留情地將她丟給船工,說出的話如同劊子手手里閃著寒光的利刃,刺得她千瘡百孔。
“我女兒年輕漂亮,送給幾位大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