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像蘇家這種資本家,更是恨不得下一秒就原地遁逃。
所謂的割資本主義尾巴,不但收繳所有的家產,還會將人按情節輕重下放。
要是下放,那就是從天堂到地獄,幾乎沒有人能熬得過“地獄”的生活。
聽到沈舞陽的呵斥,蘇夢比他更用力地將話筒丟了過去,毫不在乎的雙手一攤:“那就都別好過嘍!
大不了住牛棚,或者去農場支持國家建設啰。”
反正蘇家明面上的資產差不多都被他們搬空了,她才不想放他們去往香江瀟灑。
聽她這么一說,蘇家人又怒又怕,竟是難得的齊心斥責她。
因而,她沒注意到手腕上的葫蘆印記閃爍,也沒注意到霍振華探究的視線和變幻莫測的表情。
此時,深受唯物主義教育的霍振華,一臉疑惑的盯著蘇夢。
他確定蘇夢只說了“那就都別好過......支持國家建設”的話。
至于后面那句“蘇家明面上的資產差不多都被他們搬空了,她才不想放他們去香江瀟灑”。
他敢用項上人頭擔保,蘇夢百分之百的沒出聲。
但他卻聽到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還不等他想明白,兩個警察走了進來。
“是誰報的警?”
“是我。”蘇夢乖巧的舉起右手。
她無視沈舞陽的警告,很快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同志,這就是他們的作案工具。”蘇夢呈上注射器。
鐘翠林臉色灰白,拉著沈舞陽的衣襟顫聲哀求:“老爺,你可要為我做主呀。
我是冤枉的,我,我只是做事太心急了些而已。”
沈舞陽想到五日后就要離開,轉而殷勤地對警察同志點頭哈腰,“同志,這只是她們倆母女之間的小誤會。
你看這事鬧的,哎!辛苦您們了。”
說著,給他們一人遞去一包煙。
蘇夢氣笑了,雙手抱胸,義正辭地反駁:“誤會?兇器出自鄭云庭醫生之手,這是不爭的事實。
而鄭云庭是鐘翠林請來的。
且鐘翠林幾次三番意欲搶奪銷毀兇器,這是有目共睹的事實。”
鐘翠林怔愣了下,繼而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小夢,不要任性了,好嗎?
以后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再也不管了,行嗎?
你看你打也打了,鬧也鬧了。
同志們是干大事的人,怎么好意思浪費他們的時間。”
她揚起腫脹的臉龐,苦苦哀求,像極了無奈的母親教育叛逆期的孩子。
霍振華瞥了眼不知因何原因氣色好轉的鄭云庭,上前一步亮出證件,“同志,我可以證明蘇夢同志所說屬實。”
蘇家人徹底安靜了!
蘇夢勾起了嘴角,就著衣袖的遮擋,又對著鄭云庭彈了下手指。
下一秒,只見安靜的鄭云庭立馬痛苦得蜷縮成一團,慘叫:“痛!好......好痛!救我!
警察同志,請帶我走。
我要坦白,我有罪。”
“他這是怎么啦?”一位長臉警察詫異地問。
蘇夢笑著說:“他認罪了。”
鐘翠林大驚失色,一把抱住掙扎的鄭云庭,慌亂掩飾:“不!他生病了,神志不清胡亂語。
警察同志,我們只是家庭矛盾而已,就不用你們費心啦。”
長臉警察眉毛一豎,眼睛一瞪,“當我們是傻子嗎?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妨礙公務。統統帶走!”
于是,蘇夢喜提十八歲生日派出所一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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