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門口響起沈舞陽的聲音。
霍振華也不知何時進來了,并嵌制住鄭云庭。
而那支注射器的針尖險之又險地懸在她手臂一厘米處。
蘇夢伸手奪過注射器毫不猶豫就扎回去,“還給你!”
眾人:“......”
頓時,鄭云庭臉色煞白,嘴唇青紫,癱軟在地。
他慌了,顫聲求救:“救我!快!”
鐘翠林連滾帶爬地湊過去,手指指向鐘婉柔,又移向沈舞陽,語無倫次:“快,快去打電話,老天爺!
要,要出人命了!快!快呀......”
蘇夢冷冷地盯著鐘翠林,“所以,你們想害我?人證物證俱全,我要報警。”
“你本就該死!”
鐘翠林臉色猙獰,披頭散發猩紅著眼撲向蘇夢,企圖搶奪注射器。
注射器內還有一點殘余的粉紅色液體,只要消滅了注射器,她就不怕。
如是一想,鐘翠林更加瘋狂,不顧一切地搶奪。
霍振華斜跨一步,如一座巍峨的高山擋在蘇夢身前,吼道:“住手!”
鐘翠林僵住了,眼神呆滯地看著霍振華,而后看到露出頭的注射器,又瘋狂了,“小柔,讓!幫媽媽一起搶回來。”
霍振華冷哼:“幫兇也是要坐牢的。”
鐘婉柔想到前世被鐘翠林無情拋下,繼而被玩弄致死,就恨不得親手殺了他們。
她怎么會去幫忙?
沈舞陽看了眼身著軍裝的男人,眼珠轉溜幾下,一巴掌扇的鐘翠林轉了個圈,“你不是說帶醫生來給小夢看病嗎?
怎么會帶個精神病過來?趕緊送走。”
他想避重就輕,將一切罪過推到精神病人身上,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蘇夢冷笑,“這位鄭云庭醫生可不是精神病,他是三院的心胸外科醫生。
所以,我要報警,不但狀告鐘翠林和鄭云庭勾結,蓄意對我謀殺;
還要告三院識人不清,濫用殺人兇手。”
“不行!”
“不要!”
沈舞陽和鐘翠林異口同聲。
現下,國內形勢越來越緊張,城內更是風聲鶴唳。
許多和蘇家一般家世的人家,都怕割資本主義尾巴,悄悄轉移資產,舉家逃亡。
沈舞陽也聽到了風聲。
他和鐘翠林早就送走了一批物資,也聯系好了五日后去往羊城的船只。
原本他們想趁今天蘇夢十八歲生日高興的時候,哄騙她拿回她母親存在銀行的保險箱,奈何蘇夢油鹽不進。
于是,鐘翠林心生一計,給泥腿子小兵霍振華下藥,送進蘇夢的房間。
既能威脅蘇夢拿回保險箱,從而找出蘇家六代人積累的財富。
還能擺脫蘇夢,讓她不得不嫁給泥腿子,往后余生如老黃牛一樣在田間累死累活,困苦一輩子。
她蘇家人就該一個個的沒有好下場。
這是他們欠她的。
可人算不如天算!
鐘翠林算好時間帶人來蘇夢的房間,發現里面一個人都沒有。
反而被蘇夢嚇的反應慢了半拍,狠狠被打臉。
她惱羞成怒,惡從膽邊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毒死她算了。
反正蘇家的這些人,無一不希望蘇夢死。
沒有人會跟她作對。
二房一家子早就覬覦蘇公館,她就用蘇公館作為誘餌,用腳趾頭想他們都會甘愿保密的。
只是,鐘翠林漏算了霍振華,也忽視了一貫逆來順受的蘇夢。
她......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