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名元嬰學子怒了!
但只怒了一下。
直到最后一個時辰結束,容疏的“金色烏龜殼”依舊完好無損,頂多就是有幾回,表層掀起淡淡的波紋后,很快又歸于平靜。
容疏除了煉制好幾爐丹藥,面上一派輕松恣意。
反觀那三百名元嬰學子,一個個累得記頭大汗,手腳發軟。
很顯然,勝負已定。
容疏賭贏了。
她立馬收起神通,并興奮地搓著手,接過段玉遞來的三百人名冊。
“來來來!一個都不許耍賴!排好隊!愿賭服輸,交出學宮資源!”容疏呦喝著。
一個人收學宮資源太慢了,而且也會浪費大家伙兒的時間是吧?
容疏就很‘貼心’地叫上段玉幾個,幫她一起收戰利品。
三百人垂頭喪氣。
可就算想賴賬都不行,只能老老實實奉上學宮資源。
正在容疏算賬算得不亦樂乎時,一道粗獷的男聲由遠及近,橫插進來:
“欺負這些元嬰期多沒有意思?他們就算來個一天一夜,怕是也未必能破得了你的防御。”
容疏扭頭一瞧,就見到一名化神中期的男修自天邊墜下。
砰地一聲,整個人砸在地上,煙塵滾滾。
“咳咳……哈哈哈,我是第一個來的!”男修毫不在意地爬起來,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塵。
后半步趕來的是一名女修,氣哼哼地瞪了男修一眼。
方才踹他那腳真是便宜了他!
竟然被他順勢利用,先一步趕到了子規苑。
男修雙手叉腰:“容疏,我叫懸河,化神中期修為,我來是想跟你這個本屆群英魁首較量一番神通之術,你敢不敢比一比?你要是贏了,我這個月的學宮資源也歸你了!”
容疏試探問:“這位……懸河師兄,你跟塵心師兄認識的?”
不然一個又一個的化神期老生。
怎么非得逮著她一個弱小可憐的新生切磋啊?
“認識又如何?就說你敢不敢吧!”懸河催促道。
一旁,刑雪忽然邁步上前,眸光平靜地看向懸河,左手舉劍:“抱歉,我們的魁首打累了,可以由我來跟你打。”
容疏已經持續用了三個時辰的臨字印,雖然表面上看,輕輕松松毫無壓力。
可如果容疏當真贏得這般輕松,事后通三百名元嬰學子算賬時,何必叫上他們幾個幫忙呢?
很顯然,頭一次施展這么長時間的神通之術,即使有丹藥支撐,容疏的神識也近乎枯竭了。
這種情況下,沒必要再讓容疏應付第二個化神期老生。
“你?”懸河不確定地反問:“你不過是元嬰期大圓記,哪有什么神通之術,一邊玩去……”
“如果……我有呢?”
話音一落,以刑雪為中心,周遭的地面、碎石、樹木、池塘……都迅速凝結出了一層淡淡的冰霜。
很快,連通方圓數十丈內的空氣都隱隱變得稀薄、干燥、冷冽。
雪花簌簌落下,為子規苑內覆上了一片白茫茫的銀衣。
“冰系術法……不對!”
有元嬰期的學子試圖支起靈氣罩,阻隔寒氣的侵襲,可依舊能感覺到一股刺骨寒意鉆心而來。
這寒氣……元嬰期的學子都擋不住!
懸河瞳孔一縮:“……怎么會?是神通之術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