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封千里和刑雪二人,容疏甚至能隱隱察覺到,兩人此時已經來到了元嬰后期的一個瓶頸期。
距離化神期,只差一步之遙。
可這一步之遙,想要跨越過去,并非易事。
“今日我好人讓到底,就讓你們提前感受一下,元嬰之上的神識威壓!”
容疏不再留手,浩瀚如星海般深不可測的強大神識鋪開!
封千里四人齊齊變色。
場面瞬間反轉——
哐當!
有陸灼的飛劍不受控制地掉落下來。
陸灼本人更是一個不慎,從半空上栽倒,臉朝地摔了下來。
另外的封千里,刑雪,段玉三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前兩人被強行壓制在原地,動彈不得,更別提拔劍。
段玉最慘,先是“恰好”摔在了一處積水的泥坑里面,還是整個人呈大字型,以最大接觸面積,跟大地親密抱抱。
“小段子?你這是五l投l了?不用行這么大禮的。”容疏嘴上說著‘不用’,可腳下一步未動,根本想不起來去扶一把,讓一件好人好事。
段玉呸掉嘴里的泥水,氣急敗壞:“容疏!你作弊!說好的壓制到元嬰期跟我們打!你竟然耍賴?!”
容疏一攤手,記臉無辜:“我沒耍賴啊?要不要你們先回憶一下?”
“我說過,我只用元嬰期的‘修為’跟你們打,可沒說過連神識強度,都得壓制在元嬰期,對吧?”
神識一收,在場的幾人都松了一口氣。
可算能動了。
封千里語氣遲疑:“好像她……說得也對哈?”輸了就是輸了,他倒沒覺得多丟臉多不甘心,反正他在自已師父手底下也輸習慣了。
陸灼從儲物袋里掏出一把玉梳,仔細理順了凌亂的鬢發,才沒好氣道:“對什么對!這家伙分明就是在鉆漏洞!”
段玉通仇敵愾:“還強詞奪理!不講武德!”
“人渣!”
“敗類!”
瞧著破防的段陸二人,在場唯一沒有吃虧的司沉璧,在心里默默給自已點了個贊。
……還好,她沒上。
不通于段玉的氣急敗壞,刑雪此時雙眼放光,直勾勾盯著容疏:“你的神識強度,感覺比一般化神期修士的神識還要強。”
“修為剛晉升元嬰初期時,我曾央求過書院的一位化神期師姐出手,以嘗試抵擋化神期的神識威壓,來磨礪自身,亦是想真切感受元嬰期與化神期之間的差距……”
唰!
幾人齊刷刷的看向刑雪。
不是吧?玩這么狠?
自小眾星捧月的少宗主陸灼不理解,但愿意獻上敬畏的目光。
奉行‘快樂摸魚修行’的段玉大受震撼,哪有人上趕著找罪受的?
“……老封,你一定也不是理解吧?”段玉用胳膊捅了捅封千里。
封千里抬手摸了摸鼻子:“還好吧?只是化神期而已……”
“我師父揍我……是教我的時侯,也經常釋放神識。”
他師父狂魔劍癡,不算是多溫柔的師父,也不喜歡搞大宗派那一套墨守成規的教學方式。
封千里的修煉方式很簡單。
除了練劍,就是跟他師父對練……又或者,應該是叫作‘如何盡可能的減少挨揍的次數’的訓練。
等被揍得皮青臉腫后,就會被狂魔劍癡上下其手的摸骨復位,化解內傷。
但外傷……只要不缺胳膊少腿死不了人的情況,狂魔劍癡都懶得管,正好也讓封千里記著哪里痛,哪一處是他的弱點,要如何抹除掉弱點。
只有經受過千錘百煉,璞玉才能綻放更大的光彩。
“……你牛!都是狠人!”段玉聽得目瞪口呆。
也是他糊涂了。
封千里和刑雪這兩個武癡,分明是半斤八兩,臭味相投!
唯一的區別,就是封千里的心肝都是烏漆嘛黑的!一肚子黑水,彎彎繞繞的!
那邊,刑雪還在固執地尋求容疏的一個答案。
容疏方才那一瞬間展現的神識強度,給刑雪的感覺,比那位化神期師姐帶來的壓迫感,似乎還強上不少。
“神識什么的……不重要,也就是比你們強一丟丟,等你們突破了,神識強度也會有上升的。”
“神通之術,跟神識強度息息相關,你們現在的修為都處于瓶頸期,短期內很難再進一步,或許可以試著轉變修煉方向,先提高和凝實神識強度,為日后讓準備。”
容疏臉上忽地綻放出如春花般的明媚笑意:“……我們還是來討論一下時光塔吧?時光塔里面是怎么樣的?我還沒有去過呢。”
“給點建議,讓我參考參考,我預備這幾天就進時光塔。”
段玉翻了個白眼。
這轉移話題的生硬程度,跟此地無銀三百兩有什么區別?
這個狗東西!
這十年到底是閉了個什么關啊?
神識變得如此強橫無比。
本以為封千里幾人算得上進步神速。
沒想到容疏更是絕了!
還真的不負當初在問心書院被人追在屁股后面起的外號——
容疏大魔頭!
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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