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陸灼雖然是出身四線勢力的飛劍宗,是現任宗主的兒子,可早些年進入了禮心書院,不知走了哪門子好運,被書院院長看中,收為弟子。
若是陸灼能出手,一定能對付容疏!
賀子越深呼吸一口氣,勉強露出一絲笑容:“陸少宗主,你若還有什么要求,盡管提!我一定辦到!”
見賀子越如此“無禮粗俗”,陸灼也失去了跟他交談的耐心,干脆直接挑明了說:
“容疏登塔,是為師兄討回公道,是為師門以正名聲,此等舉措,乃我輩修士楷模,優雅至極,我陸灼又豈能當那個橫加阻擾的惡人呢?”
“你的寶貝確實多,也確實可以請得動一些二三四流的修士們,為你拖延時間,可你到現在,應該都請不動那些頂尖勢力出來的真正天才吧?”
賀子越的臉色變了又變。
陸灼淡淡一笑,胸有成竹道:“看來,是我猜對了,你根本請不動他們,你的這些寶貝,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缺,更不屑拿。”
“既然有能耐去算計他人,那就應該早已想到最壞的結果——被人狠狠打臉回去。”
“盡于此,我就先告辭了。”
陸灼轉身便要離開。
賀子越的火氣終于是壓不住了,也沒有了往日的淡定從容,他赤紅著眼瞪著陸灼的背影:
“那些家伙個個心高氣傲,眼高于頂!難不成他們就任由著容疏一個人在天驕塔上出盡風頭,將他們所有人都壓上一頭嗎?!”
“嘖嘖嘖~”陸灼搖頭感嘆。
難怪院長老師經常說:這世間聰明人太少,可自以為是聰明人的太多。
當真是可笑至極呀。
“這就是你跟真正的天之驕子的差距,也是你無論如何都跨越不了的鴻溝。”
“我等你去問劍哦~”
最后離開時,陸灼背對著賀子越遠遠的揮了揮手,瀟灑帥氣,不帶走一絲云彩。
獨留賀子越一人在原地被氣炸了。
賀子越不信邪,又想去聯系其他人。
可沒有一個人理會他的。
到最后,賀子越連在二三四線勢力里面,都挑不出一個能拖延時間的劍修了。
天驕塔上。
容疏一劍揮退了最后的一名挑戰者,扭頭看向了從人群中飛出來的賀子越。
賀子越此時臉色不怎么好看,陰沉沉的。
唔……感覺好像在場的每個人都欠了他幾十萬靈石似的。
容疏對賀子越的內心所想不感興趣,既然人來了,那她就不客氣了。
“賀子越,你還有什么拖延手段,就盡管使出來,若是沒有了,也該輪到你上場了吧?”
那些突然冒出來的一個個陌生修士,有些人甚至都不是劍修,拿著一把劍來充場面。
一不小心,用成了刀法、錘法,各種辣眼睛。
容疏也不傻,稍稍一想,就知道很可能是賀子越搞的鬼。
現在賀子越親自出現,想來是請不動什么人了。
“又或者,你跟裴宏陽那個敢讓不敢當的慫貨一樣,也當個縮頭烏龜?怯戰而逃?”
賀子越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后他還是想掙扎一番,給容疏傳音:
[容疏,讓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此事是我不妥,群英大會過后,我必攜重禮去斬命山登門致歉。]
[你想要什么法寶,靈石,丹藥,武器,我都可以補償給你,你覺得如何?登塔就此結束,給我個面子,給天衡世家一個面子,如何?]
容疏眼神一冷:“你還打不打?”
“傳什么音?有什么事是在場諸位不能聽到的嗎?”
賀子越臉色微變。
他實在是沒想到,容疏竟然這么不留情面,直接戳穿他在傳音。
“說什么日后登門道歉?真要是這么有誠意,那你拿起你的劍,跟我打一場,贏了你可以走了,輸了你現在就磕頭道歉,我也不需要你的法寶,我們斬命山不缺這點便宜貨!”
周圍所有人投來的那些火辣辣的目光,讓賀子越幾乎顏面無存。
賀子越惱恨不已:“容疏!你真的要讓事如此決絕嗎?!”
容疏的手中劍直指賀子越,聲音清冽,卻一字一句清晰地傳入眾人耳中——
“辱我者,可一笑了之。”
“辱師兄者,不可饒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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