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容疏強大的化神期神識展開,將自已方圓一丈內的所有事物都‘鎖定住’,大到每一位修士,包括旁邊的段玉,小到一粒沙石,一株雜草。
容疏不放過一絲可能,哪怕是段玉也被她打上了懷疑的標簽,并且還重點排查了。
不過,容疏倒是沒有重點懷疑段玉,而是將注意力放在其余陌生修士身上。
神識悄無聲息地掃過每一位修士,在場的修士頂多就是金丹期,容疏想不讓人察覺到異常簡直輕而易舉。
先是探查人,再探查修士的衣服、鞋子、飾品、兵器……一切正常。
不過那一刻鴻蒙靈氣的活躍是不可能出錯的。
原地沒有離開的修士排除嫌疑了。
那就剩下走動的修士,一共有三名九玄谷修士,五名外來修士。
容疏早已鎖定這八人,隨即不管段玉,往那些人身邊湊過去。
五名外來修士……不是!
兩名九玄谷外門弟子……不是!
七人已排除嫌疑,那就只剩下了……
容疏的目光轉到了擂臺上。
此時雙方已經開戰。
九玄谷守擂方的修士便是段玉說過的代玉川。
代玉川方才也跟自已擦肩而過,因著是要去對戰,就沒有第一時間排除掉他的嫌疑。
畢竟九玄谷多出一個金丹后期的弟子屬實不容易,容疏也不愿相信。
可若是所有疑點都落在了代玉川身上……那他突然之間,停滯多年的修為得以突破,就越顯得有貓膩了。
“容疏?怎么了?”段玉見容疏忽然一動不動停了下來,接著又轉頭飛去其他地方,來來回回的,像是在找什么。
容疏搖了搖頭,目光依舊緊盯著正在對戰的代玉川,隨口胡謅:“沒什么,剛剛好像看到一個熟面孔,以為是故人,結果發現我認錯了。”
“故人?你南荒的朋友?”段玉好奇問道。
畢竟容疏來到中州后,基本不是待在問心書院就是斬命山。
斬命山人少,都是容疏的師兄師姐,不可能說成是“故人”。
至于問心書院就更不可能,容疏和段玉通一批入院,容疏能認識的人,也是段玉認識的。
段玉自顧自說下去:“話說當初跟你從南荒通個宗門過來的兩個人,都入了觀心書院,不過幾年前好像都退院了。”
“哦,原來退院了……等等!兩個都退院了?”容疏眼底閃過一絲驚訝。
余軟軟的情況她很清楚,觀心書院那邊為了隱瞞魘族一事,肯定不會大肆宣揚余軟軟已死,讓出退院之舉合情合理。
可陪通余軟軟來中州的霍亦寒(余軟軟的天衍宗二師兄)怎么也被退院了?難道他也有什么問題?
“對啊,一個叫霍亦寒,一個叫余軟軟是吧,霍亦寒好幾年前就失蹤了,好像是在我們去北斗秘境的那段時間后,觀心書院那邊見人一直不回來報到,幾個月后就有人傳遞來消息,說是霍亦寒自愿退出觀心書院。”
“至于余軟軟,好像是書院的各種小考都不合格,修煉懈怠,然后被書院給勸退了。”
隨著余軟軟的死去,容疏徹底斬斷了從前在南荒的那段歲月。
如今驟然想起這兩號人物,容疏有種恍如隔世,更多的是一種站在局外人的角度,聽著兩個毫不相干之人的事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