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疏嘀嘀咕咕地說:“師兄,這人是不是要干什么壞事啊?”
無樺瞧著容疏那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就好像是在打著什么主意,莞爾一笑:“應該吧。”
容疏面色一肅:“那師兄,身為正道修士,我們是不是該去……刺探敵情?以防這人干壞事?危害無辜之人?”
要是放在以往,容疏肯定不會有想法,想去跟蹤一個金丹期的邪修。
可眼下,這不是有師兄在嘛!
有機會能了解情況,掌控局勢,自然是不能放過的。
不然,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都懵懵懂懂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太過被動了。
“行,跟上去看看。”
見小師妹有這等興致,無樺自然不會阻攔著。
反正不管有什么事,都有他護著小師妹。
見無樺沒有反對,容疏便愉快地抱著小倉鼠,一路尾隨著云無涯。
本來,容疏還想著自已貼著隱匿符箓,不過無樺已經先一步弄了個靈氣屏蔽罩出來。
前面的云無涯一無所覺,雖然在路上也一直警惕著有沒有人跟蹤,可至始至終都沒有發現容疏兩人。
就這樣,容疏看著云無涯進入了一家酒莊里面。
酒莊的里里外外,都設有了不少的守衛。
不過,這都擋不住兩人的潛入。
酒莊內。
容疏看著云無涯見了一個又一個的人,而那些人神色畢恭畢敬的,嘴里還說著什么“少谷主”之類的稱呼。
“這里是邪修的一個據點?”容疏看向了身邊的無樺。
無樺:“應該是的。”
容疏悄悄地查探了下酒莊內部人員的修為:“這里面頂多就是筑基期好像……大部分都是煉氣期的。”
無樺很是客觀的評價一句:“嗯,挺弱的。”
容疏出聲附和:“嗯,也挺好搶的。”
“嗯?”
無樺有點懷疑自已是不是聽錯了什么。
這時,容疏兩眼有些放光地看著面前的邪修據點。
“師兄,等煉丹大會結束,就來這里搜刮一趟吧!反正大部分都是煉氣期的邪修,也能對付得了。”
那里面走動的邪修,在容疏的眼里,仿佛都變成了一個個行走的靈石,靈藥,儲物袋……
錢多不壓身,上好的打劫資源就擺在眼前,不拿白不拿。
反正都是邪修門派的,容疏身為正道宗門的弟子,懲奸除惡,打擊罪惡勢力,是義不容辭的一件事!
這下子,無樺倒是聽明白了,無奈一笑:“小財迷。”
“嘿嘿嘿……”容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無樺說道:“等煉丹大會結束,你能在里面拿多少東西,就拿多少東西,我替你壓陣。”
下之意,就是無樺不會主動出手,跟著容疏一起去‘打劫’,不過會保證容疏的安全。
“嗯嗯,謝謝師兄!”
“……”
云無涯待了片刻,就離開了酒莊。
而容疏兩人記下酒莊的位置,也跟著出來了。
街上,容疏盯著前面不遠處云無涯那‘圓潤’的后腦勺,若有所思地說:“師兄,好想去敲一下悶棍啊……”
這么圓的腦袋,不敲可惜了。
主要是……容疏還記仇這人在龍嶺宮追殺自已。
容疏想了想,又立馬搖搖頭:“算了算了,等煉丹大會結束吧。”
“現在不能打草驚蛇,還指望他多暴露幾個據點呢。”
聽著容疏前不搭后語,無樺無奈搖頭:“人都快走遠了,我們也跟上吧。”
敲悶棍也不是不可以。
等小師妹拿到在煉丹大會上拿到靈藥,可以拿那個云邪老祖的徒孫,來給小師妹出出氣。
“哦哦!”
容疏摸著手里的小倉鼠,看向云無涯的目光,就像看著什么一顆“行走的雞蛋”。
一棍子下去!
雞飛蛋打!
容疏心中微嘆。
還得再等等……
等掏了邪修據點,再敲悶棍,美滋滋!
……
云無涯又陸續去了另外兩個邪修據點,容疏兩人都悄悄跟在后面。
在云無涯重新去找余軟軟那三人時,容疏和無樺便沒有繼續跟蹤下去了。
等回到客棧后,無樺對容疏開口說道:
“能有三個據點,這應該也是邪心谷在逍遙城里面全部的布置了。”
“后面也不用想著跟蹤云無涯了,你用心煉丹先吧。”
容疏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邪修據點,只能說是意外之財。
最要緊的,還是煉丹師大會。
“師兄,靈藥也都買齊了,我之后除了去考資格證,都會閉關煉丹。”
“那好。”
跟無樺交代完了一聲后,容疏便回了自已的客房。
關好門窗,布置陣法,擺放好煉丹爐和各種靈藥……
一切準備就緒,容疏便開始了煉丹。
“加這個……還有這個……”
“煉制什么好呢……四品的丹方我看看……”
“咦?增高丹?什么來著?”
“蛤蟆丹……服用后會不受控制蛤蟆叫?為啥沒有狗叫的?”
“……”
一旁的小倉鼠啃完了一個果子后,便躺在床上,揉著自已圓鼓鼓的小肚子。
躺著躺著……小倉鼠開始有些迷糊,處于半睡半醒的狀態。
忽然間,小倉鼠的腦海里閃過了一些零零星星的記憶碎片——
黑乎乎的一片。
伸手不見五指的奪命深淵,層層迷霧縈繞著。
而在那黑暗與迷霧的深處,仿佛有什么東西在一點點的靠近,就要沖破出來……
“……廢物!”
“蠢死了!”
兩道好似從靈魂深處轟然傳來的冰冷之音,驚醒了小倉鼠。
被驚醒后的小倉鼠,小爪子捂著腦袋。
……好像,忘記了什么。
還有……誰罵他?
誰敢罵他?
捅死他……
念頭一起,小倉鼠也被驚訝到了。
為什么他突然就想到捅死人呢?
小倉鼠坐起身,看了眼正在開爐煉丹的容疏,想了想,用如今小倉鼠的身軀,學著容疏的樣子,盤腿而坐。